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而後陸杳領著蘇槐往藥田間的田埂上走,身後就跟了一群小尾巴。
“姑爺下次什麼時候再來呀?”
“端午節吧,端午節來吃粽子。”
“要是端午節趕不上,最遲最遲中秋節得來。”
陸杳道“好了,他事情忙,未定歸期,你們也彆盼著了。”
適時,薛聖在木屋邊吆喝道“都跟那麼遠去作甚,回來了。”
小童們方才依依不舍地轉頭回了。
春光明媚,陸杳膚色被陽光照得雪白,光線亮得有些睜不開眼,她便半眯著。
一雙桃花眼仿佛比這人間芳菲還要昳麗兩分。
兩人並肩走著,溫煦的風揚來,將兩人的衣角往田埂邊的草木枝葉上飄拂而過。
姬無瑕已經駕著馬車在出穀的路邊等著了。
她坐在車轅上,一手拿著馬鞭,一手拈著根狗尾巴草叼進嘴裡,也不催,懶懶散散地等著。
黑虎直接晾在馬車棚頂上,攤開翅膀曬太陽了。
它時不時蹬兩腿,翻個身。
姬無瑕道“黑虎,你吸熱你知不知道,彆把自個曬糊了。”
陸杳和蘇槐走出藥田,蘇槐低著頭,伸手撥了撥她腰間係著的龍紋佩,道“等太平了,等不及你來尋我,我會來找你。”
陸杳挑唇笑了笑,唇彎如春風,道“皆可。”
蘇槐直直看著她道“嫁衣我替你備。”
陸杳愣了愣,轉頭看向遠處青山,眉眼間笑意猶在,道“也行。”
蘇槐道“走了。”
他將將轉身,陸杳道“要我再送相爺半程嗎?”
她既然都開了這口,蘇槐當然是要。
隻是兩人坐上馬車,陸杳從懷裡取出長綢準備捂他眼睛時,方才那種情人間的彆離之緒就淡了許多,頓時蘇槐就有些不滿意了,道“你果然還是怕我記路。”
陸杳笑著傾身上前,一邊給他係上,一邊道“有什麼辦法,非常之人得用非常手段。”
姬無瑕駕著馬車啟程,陸杳又道“雖說可以動用功力了,但回京途中還是能避則避吧,以保全身體為主。”
蘇槐看不見,就隻能摸到陸杳,把她卷進懷裡,不說話,隻是低頭親親她。
親到她額頭,又順著一路往下去尋她的唇瓣。
陸杳望著這男人,覆著雙眼,也片刻不得消停。
他尋著她嘴唇以後,便反反複複地親吻。
陸杳由著他,大抵能感覺到,這狗男人即將要與她分開,不會放過任何一點與她糾纏的時間。
他親她下巴耳珠時,陸杳微微仰著頭,靠在他懷裡,眉眼微彎,滿是柔情,不自覺地挑了挑唇角,那被他親得緋豔的唇瓣在挑起的弧度裡極是嫵媚。
她抱了抱蘇槐的頭,道“好了,彆鬨了。”
蘇槐看不見,但側臉貼著她的,感覺到她臉上表情的變化,道“你竟還笑得出來?”
陸杳道“我不笑難不成哭嗎?”
結果約摸是刺激到狗男人了,他反身把她抵在車身壁上,親起來壓根就不知道收的,隻會愈加不知足,不斷地加深這個吻。
後來陸杳伸手勾上他的頭,含糊叫著他的名字,他頓了頓,手裡掐著她的腰貼向自己,更是有些瘋狂,正待他吻得火熱癡纏時,陸杳指間撚著的一根銀針冷不防入他後頸。
那一刻,蘇槐頓了頓,終於停下。
陸杳在他耳邊,用隻有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輕輕道“我等你。”
或許他已經聽不見,微微將頭耷拉著,緩緩垂到了陸杳的肩窩裡,陸杳順手就抱著他。
猝不及防地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