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於是不多時,蘇槐就抱著陸杳進了後院。
院裡房中廊下,都點著溫黃的燈火。
他徑直抱著她踏進了屋子裡,將她放下,道“先洗手,一會兒準備吃飯。”
房裡水也備好了,蘇槐拉著她的手伸到水盆裡,淨手後拿巾子拭乾水跡,方才鬆開她。
陸杳問道“這是哪個院子?”
蘇槐隨口答道“西邊的院子。離我主院最遠。”
結果陸杳在房裡摸索著,蘇槐就一邊擦手一邊看著她摸索,漸漸她臉色就冷了。
她很快就對這房間熟悉了起來,這裡是桌凳,那裡是坐榻窗幾,側邊是屏風,她基本可以在屋裡行走自如而不會撞到任何東西。
陸杳語氣裡已是不善,道“這裡是西邊的院子嗎?”
蘇槐道“是。”
陸杳轉頭麵向他,沒好氣道“這裡分明是你的主院、你的臥房,你睜眼說瞎話,真當我瞎嗎?”
蘇槐道“你不瞎嗎?”
也隻有他敢把這話直剌剌地從他狗嘴裡吐出來。
陸杳氣得臉都青了,掄起旁邊的一張凳子就朝他砸去。
蘇槐側身輕巧地避開。
怎想這時劍錚送了晚飯來,剛一進門,那凳子就衝他飛砸而來。
幸虧他眼疾手快,一邊躲閃一邊穩住手裡的飯菜托盤。
那凳子直直砸出了房門外,順著台階滾到了院子去。
劍錚回頭看了一眼,麵上不動聲色,心裡頭卻是虛驚。
方才要不是他躲得快,他就要被砸個頭破血流了。
這才一會兒工夫,陸姑娘就又跟主子乾上了嗎?
劍錚居然覺得對這場麵莫名的熟悉和適應!
蘇槐低頭捋了捋自己的袖擺,對陸杳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裡是我主院?”
陸杳道“這房中擺設陳列,還用我說嗎?”
蘇槐道“這西院房中擺設陳列,與我主院房中一模一樣,有什麼不妥嗎?”
陸杳“……”
跟這玩意兒爭論,哪裡爭得過他!
陸杳氣道“蘇槐,你就狡辯!”
蘇槐道“我沒狡辯,我在跟你講道理。”
劍錚不做聲,主子狡辯也不關他的事,反正他就默默地在桌上擺好飯菜。
橫豎蘇槐一口咬定這裡就是西院,不是他的主院,陸杳走到衣櫥那邊去,打開櫥門,摸到裡麵的男子衣裳,還有女子裙裳,她冷笑道“西院?西院裡有你的衣裳?”
蘇槐道“你又怎麼證明那是我的衣裳?”
陸杳道“那既然這裡已經有人住了,我還住什麼住?”
說著她轉頭就順暢地往門外走。
隻是經過蘇槐身邊時,被他拉住手臂拽回來,道“先吃飯。”
陸杳道“吃你個頭吃!”
蘇槐道“你想吃我的頭,一會兒我洗乾淨了給你吃。”
劍錚又默默地退了下去,關好房門,依稀還聽見陸姑娘在恨恨道“蘇槐,你就是欺負老子瞎是吧?”
蘇槐拽著她在桌前坐下,道“你既看不見,那住哪裡對你來說都一樣。”
他一邊給她舀湯,一邊又道“這裡你熟悉,做什麼還方便些,不至於磕磕撞撞。”
陸杳道“住彆處,我亦能很快熟悉起來,我雖看不見,但還不至於這麼廢。”
蘇槐道“住彆處對你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