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薛聖細看兩眼,全然不認識,道“你倒是說說你到底是誰哇?”
穆眠眠道“你再看看我!”
薛聖就再看了看,道“你說不說?不說我就拿鍋鏟鏟你了啊!”
這時屋裡又響起一道不緊不慢的聲音“薛聖,你的菜是不是糊了?”
薛聖一聽,連忙又提著鍋鏟進去了。
袁空青從裡麵探出半個頭來,看了一眼穆眠眠,道“眠眠。”
穆眠眠高興得快要跳起來,一把就撲了上去,道“師父!師父!”
袁空青笑著接住她。
薛聖震驚不已“你是誰來著?這小夥子是穆眠眠?”
穆眠眠道“不管我變成什麼樣子,還是我的師父認得我!”
袁空青道“你那聲‘薛大夫’,旁人可學不來。”
語氣調子,還和兒時一模一樣。
穆眠眠一路回藥穀來,都還是個少年打扮,一時也忘記了撕下麵具,連聲音也偽裝慣了還沒改過來。
故而薛大夫才感到陌生。
眼下她笑眯眯地把麵具一摘,可不就露出了本來麵容。
雖然高高束著馬尾,可那張臉,既有她爹的模子,又有她娘的神采,光是往廚房裡一站,仿佛整個廚房都跟著敞亮起來。
薛聖眼神也跟著亮了亮,唏噓道“還真是。眠眠哇,你都長這麼大啦,我的印象裡你還是個小娃娃呢!你爹娘呢?”
穆眠眠道“我爹娘在家啊,他們沒來。薛大夫都多少年沒看見我了,我當然長大了啊。我聽說薛大夫和我師父遊曆江湖,了無蹤跡,我想著回來一看,沒想到竟真的在穀裡!”
薛聖趕緊炒兩個菜,正好可以下穆眠眠買的酒。
屋簷下的狗兒還有些懵,吱唔兩聲那我到底是咬還是不咬啊?
穆眠眠蹲在屋簷下與它對視,它又哼哼還是算了吧,好狗不咬笑臉人。
穆眠眠問“這狗兒哪裡來的啊?”
袁空青道“路過鎮上,撿的。”
所以狗兒非常自覺,把藥穀當成了自己的家,整日儘職儘責地看守著。
沒要得了半天,穆眠眠就跟狗兒熟悉了,狗兒衝她搖尾巴,去哪兒都跟著她。
幾杯酒下肚,薛聖非常高興,穆眠眠也最會抬氣氛,詢問兩位長輩都去了江湖上哪些地方遊曆。
袁空青隻是聽,薛聖講得興致勃勃。
他們基本上把江湖能走的地方都走了一遍了,想著總不能常年在外遊蕩,後來才回了藥穀。
但兩人也不總是待在藥穀,不時地要出去溜達溜達,尋街頭小酒,看梨園唱戲。
袁空青算是把以前欠下的悠閒日子都找補回來了。
穆眠眠問“師父,薛大夫,前陣子袁氏有人上門挑戰香道的事,你們聽說了嗎?”
薛聖道“嗐,那哪能沒聽說,滿江湖都在傳,你如意哥哥讓對手敗得一塌糊塗。”
穆眠眠感到可惜“是吧!我當時趕著上山去瞧瞧來著,可是我晚到了一步,沒瞧著!”
薛聖道“他是一點沒辜負他師父的教導。”
袁空青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穆眠眠笑道“連師父都如此評價,那如意哥哥是徹底傳承師父了。”
薛聖道“場麵你沒趕上,那如意你總該見過了吧?”
穆眠眠遺憾道“就是連如意哥哥也沒瞧著。我去的時候,聽說他已經下山了。”
薛聖道“還有這事兒?”
穆眠眠道“這是袁氏山門裡的秘密,他好像是下山來尋師父的。我想他會不會來這裡找你們了,所以就回來看看呀。”
袁空青道“他未曾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