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雀靈!
雲姨慌了神,深度弓腰行禮說“請妝主看在清荷是奴婢帶回來的份上饒了她。”
百裡玉顏放下酒杯說“鴻禧堂是赤炎培養女尊的地方不錯,可做為女尊,更該知道上下尊卑,私自調查夫人的喜好這是忤逆之罪!”
朱茵如夢初醒,女尊等同於書中所說的“瘦馬”。
她們打小被雲姨收容在鴻禧堂,教授學習琴棋書畫,焚香品茗,以及形態禮儀的訓練。
“不是清荷的錯。”蒼鷹插言。
他同清荷跪在一起說“是卑職出的主意,那日我來鴻禧堂送信,清荷讓我教她少許劍法用在劍舞中。我不想讓她在男人麵前獻媚,便說以你笨拙的姿態,學個十年八年也不如夫人半支舞曲。”
“放肆,鴻禧堂是什麼地方,豈容你來指手劃腳!”
百裡淵將杯中清酒潑灑到蒼鷹的臉上,蒼鳳忙跪地磕頭為哥哥請罪。
堂中酒香四溢,茶香酒濃,卻也依然掩蓋不住王爺和郡主臉上的怒火。
烏蘭奇見清荷把朱茵畫成舞姬,淺淺譏笑。她拿了鳳鳴長嘴壺,繞過百裡玉顏前去給朱茵敬酒。
朱茵喝下一杯,烏蘭奇再續一杯。
百裡淵沉默片刻後神色驟變,用力拍了桌子。
鴻禧堂除了烏蘭奇和朱茵外全部跪在地不敢吱聲。
烏蘭奇故作不知妝主用意,揭下鳳鳴長嘴壺的蓋子仰頭豪飲。
朱茵自知酒量不如她,不敢硬拚,喝下杯中酒後醉意闌珊的依靠在百裡淵身上。
此刻,她微微含笑,晶亮的眸子燦若繁星,紅紅的臉頰同夕陽西下的晚霞那般風情迷人。
“醉了?不如讓果哩陪夫人先去休息一會兒。”
他麵色冷厲,聲音無比柔和。
百裡淵環住朱茵的腰際正要扶她起來。
她溫柔一笑,反而抽出禦靈劍,光一樣直衝蒼鷹而去。
速度之快,令蒼鷹和蒼鳳都沒來得及做出反應。
倒是清荷挺身而出,迎麵替蒼鷹抵擋。
朱茵醉劍輕滑,掃下清荷一縷發絲來。
那發絲也沒反應過來似的,飄飄搖搖的落在地上。
清荷如此靈敏,這是朱茵沒有想到的。
百裡淵也驚著了,隻是他一向泰然自若,不輕易坦露心跡。
“你當真不怕死?”朱茵問。
“生又如何,死又如何!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能死在夫人手裡也不妄我的一片仰慕之心,隻望夫人饒恕蒼鷹,他對妝主並無二心。”
“好一個並無二心!”
朱茵屈臂,持劍直刺清荷頸部。
清荷後彎腰,一招浮雲繞風抽身躲開了。
蒼鷹欲起身相救,被百裡淵扔出的槐香豆打中了穴道定在原地。
朱茵被清荷甩動出的水袖舞牽引著旋轉了兩圈。
蒼鳳不知如何是好,六神無主的看著夫人和清荷你進我退互不相讓。
清荷生了翅膀似的,飛身至堂外的庭院中,巧立在抱雲石上。
朱茵緊跟著她的舞步亦步亦趨,想要試探她舞藝的深淺。
見風後的朱茵醉意朦朧,如飄零在半空的羽毛,舞步隨風而起,輕盈的像道光束。
百裡淵隨侯跟了出去,這是他首次看到朱茵醉劍漫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