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玫瑰最絕色!
周覓接過助手拿來的文件,忙著處理會議後事,簽字的手一頓,“我們和三泉不是一路人,約見他做什麼?”
秦宴風回客房走到高格櫃邊,看著收拾過一遍的急救箱。
骨節分明的手在隻隻頭上輕撫了幾遍,順下來撓了撓下巴,隻隻仰頭發出舒服的咕咕聲。
“家事。”
——
秦家要求,婚檢結果要一並拿去做婚姻財產公證的支撐材料,所以除了國家免費婚檢項目,還另外支付了一筆錢雙方做全麵檢查。
檢查全過程都有秦家安排的人負責,隻是中間有點小插曲。
婦科檢查的時候,中年女醫生一絲不苟地填寫報告單,“有沒有性生活?”
沈滿知如常道,“沒有。”
付費婚檢,檢查項目會更細致,需要考慮到一些性感染疾病。
年輕的女聲提醒道,“這種事沒必要隱瞞,若是有其他疾病,也是對另一半不負責。”
沈滿知瞥向醫生旁邊做筆錄的小女孩,她看了眼女孩的胸牌,實習醫生。
從她進來時,女孩的視線就一直落在她身上,像個雷達一樣。
她重複了一遍沒有,手裡轉著手機玩。
女孩帶點譏諷的語氣繼續道,“之前有一對領了證的夫妻來做婚檢,女方也是這樣說,結果後來男方感染性疾病,檢查一番,才知道是女方的原因”
沈滿知身體放鬆往椅背上靠去,睥睨著她,勾唇笑著打斷,“隨意暴露病人隱私,也有資格做醫生?另外,這位實習醫生,你有通天的本領能看透彆人的隱私?”
中年女醫生本沒有在意,聽女人這般說,才開口道,“不好意思這位女士,新來的實習醫生,難免有點固執,”她把體檢單填好遞給她,“實在抱歉,這邊沒問題了。”
女孩被醫生拍肩,示意彆多說話,看著女人起身要離開,才小聲嘀咕,“何主任,她就是沈家那個大小姐,私生活多亂啊,還能嫁入豪門呢”
沈滿知停住,側過身來笑得風情萬種,惹得女孩愣住。
她舉起手機晃了兩下,上麵顯示正在錄音,聲音柔媚,“那就請你,等著律師函。”
“”
沈滿知走出科室門,朝門口的秦家負責人抬抬下顎,後者頷首,轉身進去。
全部項目結束後,沈滿知等著拿結果,倚在車邊,手裡盤著銀色打火機,微微眯眼。
她總覺得秦宴風有點奇怪,但又說不上怎麼回事。
最近兩人見麵頗為頻繁,可能是因為馬上要成為夫妻的原因?
沈滿知眼尾輕挑止住思緒,看著男人從安全出口朝這邊走來。
婚檢過程保護夫妻各自隱私,所以他們不在一起。
秦宴風把手裡的體檢單給她,“下午有事嗎,爺爺讓我們去老宅。”
沈滿知收回打火機,下意識接過來,“可以,但是我晚上有事,不留在老宅吃飯。”
體檢單是秦宴風的,她沒往下看,“拿錯了。”
男人打開車門,“你先看看,下午爺爺會問。”
沈滿知不解,這有什麼好問的?
秦宴風走後,秦家的負責人才從醫院出來把結果單給她。
中午去樓蘭閣吃了個飯,回京尾找了部片子來看,躺在床上睡著了,被電話鈴聲吵醒,她脾氣有點不好,語氣有點冷。
花臂老板被凶了一下,聽著那邊的聲音,台詞他都會背了。
“我說大小姐,你是真的時間管理大師啊,昨晚在我這兒玩到半夜兩點,大清早的開車去醫院,晚上要去赴鴻門宴,現在還有興致看電影呢?”
屋內隻有壁爐裡燃燒的火光,上方大屏正投影著播放的電影,房間昏暗一片。
沈滿知打了個哈欠,眼眶濕潤,薄毯滑落在腰間,酥軟入股的嫵媚,她提起薄毯往裡縮了縮,“怎麼了?”
“三泉說晚上還約見了其他人,讓你提前一個小時過去。”
花臂老板也覺得三泉那邊有點毛病,他隻聽到女人慵懶的一聲嗤笑。
“你問他什麼身份,讓我等?”
“……”
花臂老板舉鐵的手都僵了下,“你要這麼說,先嘎的不是你,是我。”
沈滿知看了眼時間,兩點半了,她起身丟開毛毯往浴室走,“不等,讓他自己調時間。”
花臂老板放下杠鈴,“話說,你真一個人去?”
沈滿知將手機放在洗浴台上,毛巾浸濕熱水敷在臉色醒神,額頭的傷口愈合,劉海遮住,看不見。
“有何不可?”
她語氣太平淡,好似這樣的事經曆過太多,已經見怪不怪。
“我看你這麼擔心,不如你陪我?”
“再見!”男人直搖頭,主動掛了電話。
下午四點,她開車到秦家老宅,老爺子顯然比上次高興,見她來就把剛剛與他下棋對峙的好孫子丟下。
“終於來了,阿宴說你還在睡覺呢,讓我彆催你。”
沈滿知淺淡一笑,偏頭看了一眼。
年輕男人背對著她,白淨的手執著黑棋落在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