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調侃道,“少爺今天心情很好啊?”
周覓靠著柏卿,腿挨著腿戲謔道,“他在這兒哪天心情差了?”
柏卿默默地移開腿。
衛鬆心情確實不錯,下午幫小野貓處理了點事情,討了個好,懶懶地指了周圍一圈,“說好了今晚生死局啊,誰也彆想跑!”
來的都是圈子裡熟悉的朋友,說好純男人局,沒人帶異性來,不過等會兒有人喝醉就不一定了。
牛奶解酒,周覓來之前喝了兩罐,來的路上偷偷給自認為酒量差的柏卿揣了一盒,壓根不帶怕的。
秦宴風尋了個角落空曠的位置,靠在一邊拿出煙,衛鬆非要湊過去一起。
“喲,”周覓嗤嗤笑了兩聲,打趣地看著他,“少爺這是想喝醉了想抱得美人歸?”
“喝醉了怎麼抱?”有人不解。
周覓和他碰杯,侃侃而談,“這你就不懂了,醉到三分,清醒七分,語氣溫柔一點,哄一哄,那女人就心軟了。”
柏卿在一旁幽幽地接話,“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
“誒!”周覓拍拍大腿,表示讚同,“就是這個意思!”
有人拆台,“這樣也不見得會讓女人心軟。”
周覓偏頭看去,財閥少爺鬆散著一身勁兒站在那兒,低著頭撬開了一排的藍瓶酒,黑色襯衫不知何時解開了兩顆扣子,露到鎖骨處,惹得令人遐想的風流味兒。
周覓嘖了兩聲,“怎麼說?”
衛鬆提起一瓶一口乾了半瓶,辛辣在嘴裡蔓延至喉,唇齒留著淡淡的醇香,他隨性地笑了笑,“她也有可能讓你滾一邊去,或者根本就懶得理你。”
他遞給身後的秦宴風一瓶,順手把兜裡的打火機遞給他。
剛剛秦宴風沒點煙,他以為是沒打火機。
周覓眉梢提起,倒是有些驚訝,“你這是……親身經曆?”
衛鬆懶散勾唇,不置可否。
有一次他確實借著酒意裝了個七分醉,跑到小野貓麵前賣慘,小野貓全程都不看他一眼,自顧自地處理事情,最後空下來,才回過頭看了一眼站在角落悶不吭聲的人。
他確實是因為喝多了一點,腦子有點漿糊,但基本思想還在,他以為小野貓心軟了,眼尾耷拉著,略顯可憐地看著她,叫了一句“末末”。
結果換了一句冷漠又絕情的話,“你怎麼還不走”。
思及此,衛鬆剛剛好心情的明媚情緒都黯淡了幾分,但是他表現得不太明顯,坐回秦宴風身邊,交代道,“阿宴,你倒是可以試試,嫂子脾氣還不錯。”
秦宴風沒點燃那根煙,隻是咬在嘴裡嘗著點味兒,習慣性地以此清理一下心裡的雜亂。
手中的藍瓶空了一半,他平淡地抬頭,心想,她脾氣不好。
特彆是涉及到她的秘密時,總是像隻炸毛的小獅子,誰也彆想覬覦她的地盤,擼都擼不順。
但是也有心軟的時候,上次也是喝多了一點,騙她沒力氣解安全帶了,最後將人帶進懷裡,教她那檔子事兒。
女人靠在他懷裡,最後手都軟了沒力氣,惹紅了臉,抬眸看著他,眼裡水汪汪一片,又乖又欲,要撤回動作,是他手把手地帶著她滑進無法抑製的快感中。
那一晚難得一見的美人絕色。
秦宴風垂眸夾著煙扔進煙灰缸裡,遮住眼底的情緒,淡然道,“她脾氣是挺好,屬於懶得理那種。”
“哈哈哈哈……”
話題聊開,一群人開始唱歌喝酒,純男人局,酒一箱一箱地來,中途玩起紙牌,真正喝到七分醉,膽子也大,上來就押寶,然後成捆成捆的輸。
秦宴風靠在沙發一邊,手裡拿著一把好牌,衛鬆在旁邊裝模作樣地當“軍師”,都計劃好了怎麼出牌,結果拿地主的人直接一手春天,炸得兩家猝不及防。
周覓愣了半響,在手裡的牌和對方一手打完的牌麵上來回對比,不敢相信道,“愛卿手氣這麼好啊?”
紙牌在柏卿漂亮的手裡交疊翻轉,他風輕雲淡道,“五杯,自己倒。”
周覓實名製無語,乾脆直接灌了一瓶。
衛鬆理虧,見身邊的人沒什麼反應,他起身挑了一支賣相不錯的酒,“阿宴這瓶我不能替你喝了,這對方的牌麵咱也打不過是吧。”
他附在秦宴風耳邊,悄然道,“待會兒送個小驚喜給你。”
秦宴風合上手裡的牌,眼眸輕輕轉了兩下,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今晚被這群人灌太多酒了。
沈滿知接到京末電話的時候,正合上筆記本準備去洗澡。
“在店裡嗎?”
她應聲,“在。”
壁爐裡火光熠熠,她將手機打開擴音丟在床上,站起身抬手束發,腰身彎出漂亮的弧度,露出一層薄薄的馬甲線。
“我在外麵,幫我去三樓處理點事,下午那男孩有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