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的客廳,話筒那邊的聲音清晰地傳了出來。
秦宴風收起隻隻的尾巴往貓爬架去了,“過來吃飯。”
“祖宗?”
沈滿知眼疾手快地掛了電話。
白虎懵了一下,男人?
沈滿知起身朝餐桌走,沒有一點辣,白灼蝦配了清香的調料,清燉牛腩,和兩道素菜。
秦宴風給隻隻抓好吃食,洗了手坐在沈滿知對麵,戴上手套開始剝蝦。
“明天要走?”
沈滿知上次吃到秦宴風煮的蝦仁粥之後,就覺得他點廚藝在身上,吃到嘴裡的牛腩爽口嫩滑,雖然是清燉,但是味道十分鮮香。
“嗯。”
剝好的白灼蝦放在了沈滿知麵前的小瓷盤裡。
“謝謝。”
“什麼時候回來?”
沈滿知抬眼,突然玩味兒一笑,“如果不回來了呢?”
秦宴風垂眼剝蝦,手法熟練,都放進了她麵前的小瓷盤裡,冷峻的眉眼平靜無波地看向她。
“在那邊有歸宿嗎?”
沈滿知挑眉,“有落腳的地方。”
不算歸宿。
“在我這兒有歸宿,”他摘了手套,抽了一張餐巾紙擦拭,“你可以隨時回來。”
他在挽留。
沈滿知聽出他的意思,心跳慢了半拍。
飯後,秦宴風正要問她要不要留下,沈滿知回了自己的房間翻了一套睡衣出來,與門口的人撞個正著。
隨後便看見那雙眼裡一閃而過的詫異。
“怎麼了?”
秦宴風退開半步,“你傷口還沒好,應該避免沾水。”
沈滿知朝他靠近兩步,仰頭輕笑,“你幫我洗?”
秦宴風沒說話,隻是那半垂的眼睛突然暗沉下來,將人逼到牆角,開口已經是喑啞的聲音,“你說真的?”
“真的。”
秦宴風將人打橫抱起往浴室走,熱水濕氣蔓延,水霧不一會兒便充斥了整個浴室。
她坐在盥洗台上,長發披散在背後,睡衣是一條還未及膝的紅色吊帶裙,襯得肌膚如雪。
秦宴風幫她係上帶子,鼻息間除了沐浴露的味道,還有女人身上向來淡雅的花香。
她細長白皙地腿突然勾住秦宴風的腰,往前帶了一下,蹭了一下他的下顎。
秦宴風拉下她圈住自己脖頸的手,幫她擦著頭發,低聲道,“彆胡鬨。”
沈滿知清晰地感覺到了他的想要,撩撥道,“不要嗎?”
“你傷口還沒好,會裂開。”
“沒關係。”
秦宴風拿開毛巾,終於意識到她的不對勁,明明剛剛在車裡還罵他來著。
沈滿知漫不經心地吹了下貼在嘴角的頭發,“秦宴風,我沒有回來的打算。”
秦宴風的手從她耳後穿過,捧著她半張臉,“那我便去找你。”
她看著男人那副溫潤斯文的模樣,其實她想說的是,倘若,回不來呢?
隻要她想,眉梢眼角都是風情,“就這麼喜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