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手機隨意丟下沙發上走近,圈住細腰揉了揉她的頭發,“怎麼了?”
沈滿知沒回抱他,“你去忙吧。”
秦宴風垂眸看著她奶白的肩頸,偏眸圈著腰將她帶進去,“不忙。”
沈滿知坐上床,手掌抵在他身前,“你事業心怎麼一點都不重啊?”
他輕笑,跪上床,握著她手腕將人輕輕抵在床頭,俯身親吻。
“你在我心裡已經很重了。”
沈滿知稍稍偏頭不讓他親,“我比你的事業還重要嗎?”
秦宴風將她的手抵在自己左胸房的位置,“要不你感受一下?”
他甚至是帶著她的手直接伸進了睡袍裡,手底下的肌膚滾燙,跳動得沒有章法。
沈滿知麵不改色地摸到他的腹肌,被秦宴風捉住手腕,他含著笑的語氣低啞,“這麼主動?”
她收回手,又被他捉住按在頭頂,隨之而來的是熱烈的吻。
被咬得有些疼,瞪了他一眼,隻是眼神軟綿綿的,讓人更想欺負。
“秦宴風!”
他聲線微啞,在她耳邊笑,“嗯?不舒服嗎?”
沈滿知啞口無言。
得以喘息的片刻,兩人目光黏在一起,沈滿知有片刻的恍惚。
“我不在的半年裡,你過得怎麼樣?”
這個問題,秦宴風其實當初已經和她說過了。
他沒有從情欲中完全脫身,隻是直勾勾地看著她,沒有男人普遍的好強,他坦然地揭開自己的傷疤,向她訴苦。
“過得很不好。”
沈滿知胸口起伏,指尖蹭過他眼角,柔聲道,“感情不應該是你的全部。”
秦宴風發絲儘濕垂在眼睫,聞言有些愣神,他低頭親了親她手指。
“但你是。”
沈滿知圈住他脖頸靠近,目光是他所未見過的溫柔與專注,“秦宴風。”
“嗯?”
“若是……”
秦宴風長睫輕顫,纏綿悱惻地親吻她的唇,讓沈滿知掩在口中的話都難以說出。
被欺負地狠了,身體陷入雲端,有片刻的窒息,沈滿知被他十指緊扣的手張開又收緊,在他手背上留下抓痕。
沈滿知半張臉都埋進床單裡,小聲地叫他名字。
秦宴風湊上去親吻她的下顎,流連至嘴角纏綿。
沈滿知被他翻過身仰躺著,喘息間她微微睜眼看著他。
發絲連帶著視線潮濕得不行,黏在她臉上每一寸,明明眼底濃重的情欲深得不像話,卻又停下來一遍遍耐心地哄著她。
細看才發現,他神誌沉淪之下是更清醒的愛憐與占有,微垂的眼角涼薄又偏執,虔誠地吻過她鼻尖,眼睛。
像什麼呢?
像是好不容易緊攥在手裡的蝴蝶,最終還是要放任其自由的不舍、不得已,隻能在沉淪與清醒之間反複徘徊,短暫地擁有她。
沈滿知心口發燙,顫抖的手捧住他側臉,仰頭親上去,“很喜歡我嗎?”
秦宴風喉結滾動,閉著眼追逐她,掐住她的腰呢喃。
“我愛你。”
一句話重千斤,壓得她潰不成軍。
最後秦宴風抱著她進了浴室,洗完澡簡單擦拭,沈滿知已經沉睡過去。
他坐在床邊低頭注視她良久,將她臉側的長發彆向耳後,調高了室內溫度,悄無聲息地帶上門離開房間。
隻隻窩在貓爬架上揣著手,見主人出來,尋著亮跳到秦宴風腳邊,蹭來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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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上的手機被拾起,秦宴風倚靠在島台邊喝水,撥了個電話出去,“路段監控錄像拿到了嗎?”
“拿到了老板,夫人的人比我們晚來一步,他們不知道老警當年錄像取了證……”
這通話連線了近半個小時。
秦宴風指尖輕撚,手背碰上隻隻的長毛,“嗯,做得謹慎些,回來挨個兒查人吧。”
“是。”
這邊掛斷,杯中的水也已經見底。
秦宴風偏眸看向被擼得舒服的隻隻,腦海裡是沈滿知將臉埋進隻隻肚子的畫麵。
淩晨四點,他揉著太陽穴往書房走,撥通了境外電話,低沉的語氣重聽不出多餘的疲憊之意,流利的法語腔調漸漸淹沒在門內。
沈滿知是被熱醒的,一雙手臂將她緊緊圈住,她甚至不用轉頭,就能想象出秦宴風下巴抵在她頸窩將她從背後環抱的姿勢。
她閉上眼眯了會兒,在他懷裡轉了身。
秦宴風圈著她腰身的手緊了緊,眼皮微掀,看見她在又閉上眼,親了親她額頭。
沈滿知思緒慢慢清醒,目光細細描摹過他的五官,落在長睫遮蓋下的眼睛。
那雙溫柔的桃花眼,動情時像是被困住的野獸,將她欺負到哽咽又俯身溫柔舔舐著哄她。
秦宴風做了個夢,夢到沈滿知與他溫存一晚後,就不見了蹤跡。
他驚醒過來,環抱的姿勢下意識地收緊,隻抱到一陣虛空。
夢裡太過真實,他猛地睜開眼,呼吸從肺部蔓延至鼻息,有些溺水的窒息感。
坐起身摸了摸身邊的位置,一片冰涼。
不是做夢啊。
秋日的陽光跳躍在白色窗幔上,偌大的主臥裡除了他沉到底的呼吸聲,再無其他。
房門許是沒關緊,隨風徐徐推開,秦宴風抬眼看去,隻隻豎著尾巴走進來,黏糊糊地叫,應該是餓了。
他剛掀開被子,一抹粉色倩影搖曳著出現倚靠在門邊。
他瞳孔微縮,撐在身側的手驀地收緊。
很少見她化全妝,勾人的眉眼下有一顆很小的痣,抹著細閃在燈光下魅惑誘人。
一襲淺粉色掛脖長裙,在頸後係成蝴蝶結,流蘇耳墜、項鏈,手腕纏著幾串水晶,無名指的粉鑽婚戒尤為漂亮。
秦宴風喉結輕輕滾動,若真要形容
麵若桃花笑如靨,眼含秋水眉似柳。
他握拳收緊,語氣平淡,“你要出門?”
沈滿知微微偏頭,盈盈一笑。
“和你約會啊,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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