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葷的男人經不起撩撥,哪怕是喬夕隨意的一個動作,都能惹來何翟不懷好意的一番纏綿,喬夕深感自己就是砧板上的一塊魚肉,索性離他遠遠的。
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這一招用在白天還好,可到了晚上,她也沒辦法。
晚上十一點,喬夕磨磨蹭蹭地爬上二樓,站在樓梯口用腳尖在地板上打轉“要不我們今晚分開睡吧?”
何翟雙臂環至胸前,盯著停在原地,就是不往前走的喬夕看“為什麼?”
喬夕雙眼亂飄,聲音也越說越小。
何翟眼裡滑過一抹狹促“聲音太小了,我聽不見。”
喬夕清了清嗓子,小聲道“我不舒服。”
何翟的表情多了幾分正色,語氣也多了幾分嚴肅和擔憂“哪裡不舒服?”
他昨晚結束後給喬夕做了簡單的檢查,一方麵是怕自己的不知節製傷了她,另一方麵也怕因此給她留下心理障礙,他之前有在網上看過,有些女孩會因為男方初次的行為產生恐懼心理,從而抗拒這種關係。
何翟心想,這可不行。
喬夕沒他想的多,然而麵對這樣的問題,還是明顯的局促起來,她低著頭,急於擺脫心中的慌亂,回避道“就是不舒服,哪裡都不舒服。”
何翟的臉色微變,臉上的窘迫比方才的擔憂更甚,幾度想開口,卻又咽了回去,良久後,反倒是喬夕忍不住,悄悄抬眼看了過來。
見何翟滿臉鬱色,仿佛受打擊一般陰沉著臉,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剛才的回答,似乎,傷到了作為男人的,那莫名其妙的自尊心。
喬夕訕笑著擺手解釋道“我不是說你不好,我是說……是我,還不太習慣。”
何翟邁著他那雙大長腿,三兩步走至麵前,垂首勾唇道“既然沒有不好,那就是還不錯了?”
喬夕哪裡招架得住這種虎狼之詞,抬手抵住何翟的前胸,將兩人的距離控製在半米內,懊惱道“你彆問了,行不行。”
何翟抓住她的手腕,一邊緩緩拉下,一邊湊近道“不問可以,分房,不可以。”
喬夕一副豁出去的模樣,閉眼道“不分就不分,你彆後悔。”
何翟輕笑著摩擦她的肌膚,隨口應道“嗯,不後悔。”
把她放走,他才會後悔。
三樓已經被折騰得不能睡人了,何翟征求了喬夕意見,又回到二樓。
氣氛恰到好處,何翟吻著滿臉紅暈的喬夕,抬手脫掉身上的衣物,在心中告誡自己,要溫柔,要小心……
突然,他動作一頓,目光怔忪地低頭看向喬夕,後者一臉無辜,偏頭道“我可是提前說了的,你彆後悔。”
按理說她的生理期應該在三天後,但估計是昨晚的放肆,讓她親戚提前了幾天來拜訪。
何翟就像拉滿的弓一樣,渾身緊繃,腦海裡短暫的天人交戰後,還是理智戰勝了本能,他翻身下床,背對著喬夕緩了好久,才徑直走向浴室。
喬夕聽著浴室裡“嘩啦啦”的水流聲,終是沒憋住,噗呲一聲笑了起來。
她側躺著麵向浴室的方向,心底說不出的安心,什麼未來,什麼選擇,仿佛都不再重要。
又或許,她明天可以找機會與何翟坐下來,好好聊一聊。
想著想著,喬夕的眼皮不受控製的慢慢耷拉下來,濃密的睫毛在燈光下,留下一抹淡淡的陰影。
但令她沒想到的是,她這一閉眼,再醒來,何翟就離開了。
何翟給她留了紙條,字跡很潦草,一看就知道是情急之下寫的,喬夕拿著紙條坐在床頭,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這樣的突發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她以為自己已經習以為常,能夠用平常心去接受,可摸著身側冰涼的床單,還是會止不住感到鬱悶。
明明她就他觸手可及的地方,為什麼不叫醒她,親自告訴她一聲再走呢,她又不是無理取鬨的人。
喬夕花了半個小時整理好心情,換了衣服,慢悠悠地下樓準備早餐。
喬夕心不在焉地攪動著砂鍋裡的熱粥,何翟沒說他什麼時候回來,她的假條卻快要到期,父母今早還發了信息來問她,預計多久回去,無論因為什麼,她總不能一直待在海市。
還有家裡的豆芽菜,她沒有帶寵物出門的經驗,也不知道該怎麼把它帶走,之前新聞就有報道,因為托運不規範,給寵物造成的傷害
就在喬夕為自己和狗子的去留而發愁時,獨自在院子裡玩耍的豆芽菜,難得一見地吠叫起來。
有人來了?
喬夕狐疑地朝門外走去,豆芽菜膽子小,見到陌生人會躲,熟悉以後會撒嬌,卻幾乎不會大聲吠叫。
它的一反常態,讓喬夕不禁加快了步伐。
大門拉開,最先進入喬夕視野的,是院子正中央,前肢彎曲著地,伏低了身體作攻擊狀的豆芽菜,再往前看,彆墅的正大門處,停著一輛黑色的紅旗牌轎車。
喬夕大聲喊道“豆芽菜!”
前一秒還在吠叫的德牧瞬間安靜下來,它回頭看向快步走來的喬夕,搖了搖尾巴。
門外的轎車按了兩聲喇叭,後座的車窗玻璃緩緩降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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