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何翟不說,喬夕對葉寧的身份也自有一番猜測,可她不明白的是,葉寧怎麼會是張姨的侄女?
喬夕遲疑片刻,抬眸問道“那……你有危險嗎?”
“沒有。”
何翟的回答斬釘截鐵,不像是在隨口糊弄她。
喬夕收回視線,雙手慢條斯理地給他整理好鬆散的衣物,幽幽道“你最好說的是實話,否則我不會輕易原諒你的。”
何翟薄唇微張,想問喬夕指的是哪件事?可轉念一想,無論哪件事,他都沒有騙過她,於是乎,何翟的語氣也軟了下來,帶著幾分不可言說的纏綿,低聲道“哪敢騙你,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
喬夕心裡餘氣未消,但她不是那種胡攪蠻纏的性格,做不來一哭二鬨三上吊的姿態,誰讓她喜歡的男人不是普通人呢,隻好認了。
喬夕認真道“你回去吧。”
何翟審視良久,明白危機解除,瞬間有了閒情逸致與她打趣。
何翟上前半步,雙手一撈,將喬夕整個人反扣在懷裡,輕聲道“真不打算讓我留下來?”
聞言,喬夕眯了眯眼,暗道有些人就是賤骨頭,給點顏色就能開染坊。
喬夕替他係上最後一個紐扣,仰頭,朝著何翟笑,明媚的笑臉讓處變不驚的何翟都愣了會兒神。
她伸出手臂,墊高了腳尖去摟住他的脖子,何翟習慣性的遷就她,低下頭,兩張臉靠的很近,近到隻要她願意,就能輕易吻到他。
喬夕察覺到何翟眼中閃過片刻的慌亂,似笑非笑地說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留下來吧。”
說完,喬夕傾身上前,靠近他棱角分明的下頜,整齊的牙齒不輕不重地咬著那層皮肉,眼眸流轉,極儘挑逗。
老虎不發威,當她是hellokitty啊,她就是存心的,看他還囂張得意。
喬夕的主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倒吸一口涼氣的同時,急忙後退一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然而下頜處無法忽視的濕潤觸感,仍足以讓他失去理智。
喬夕存心作弄,出言挽留是假,何翟渾身燥熱,欲罷不能是真。
所以他到底是為什麼要自討苦吃?
何翟咬緊牙關,閉著眼,試圖平複喬夕給他帶來的顫栗,約莫過了半分鐘,何翟睜開有些泛紅的雙眼,看著對麵的女孩。
喬夕嘴角上揚,目光狡黠地望著他,臉上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此刻的喬夕,在何翟眼中不亞於洪水猛獸,一米八幾的男人站在原地,竟如同幾歲的孩童一般略顯無助,被她逼得節節敗退。
喬夕偏頭,故作無辜地問道“你怎麼了?”
怎麼了?她還好意思問他怎麼了?何翟清了清喉嚨,神情懊惱地說道“時間不早了,你早點睡吧。”
再待下去,他是真走不了。
何翟彎腰撿起地上的外套,自己脫的衣服,跪著都要自己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