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夕一路小跑著回到原來的位置,兩人心照不宣,互相將解開的繩索重新纏繞在對方的腳脖子上。
等做完一切後,葉寧將手臂背在身後,側頭小聲道:“待會兒見機行事。”
按理說接頭的人應該不會這麼快到,她們能做的隻有儘可能地爭取時間。
喬夕慎重地點了下頭,輕聲回答:“知道了。”
鐵門打開,一個稍顯消瘦的男子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他不時回頭望著身後,像是怕被人發現一樣。
男子檢查了一遍大門的插銷,確保上鎖後,才轉身開始明目張膽地打量起了兩人來。
當見到她們如剛才一般,老老實實地靠在牆角,男子臉上浮現出一抹滿意的邪笑。
喬夕和葉寧默默對視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不安。
男子抹了一把臉,靠近時,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一股濃濃的酒味。
男子在距離葉寧不到一米遠的地方緩緩蹲下,語氣中帶著幾分嘲弄的意味,笑著說道:“你還是像以前一樣,這麼的引人注目。”
基地不缺女人,但基地也不養閒人,在常年累月的勞作中,當地的女性大多麵黃肌瘦,讓人提不起興致。
葉寧不一樣,明明都是亞洲人,她卻是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的存在,從她進入基地的那一刻起,他就莫名其妙地被這個女人深深地吸引住。
那時她是老a的女人,高高在上,不可企及,他有賊心沒賊膽。
可如今不一樣了。
男子伸手撩起葉寧肩上散落的一縷發絲,閉著眼睛,湊近聞了聞,歎息道:“真香……”
葉寧壓抑著生理上惡心和反胃,冷聲道:“鬆開!”
男子不為所動,勾著唇角笑道:“我要是你,這時候就會乖乖地不說話。”
葉寧眼皮一掀,照著男子的正臉啐了口唾沫:“你算什麼東西,離我遠點。”
男子不怒反笑,隻見他慢條斯理地用袖口擦乾淨側臉,然而下一秒,他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手甩了葉寧一個耳光。
響亮的巴掌聲讓喬夕本能地一抖,同時響起的,還有她下意識的驚呼聲。
很快,一道紅腫的指痕就出現在了葉寧的側臉上。
男子借著酒性,一手指著葉寧,嘴裡不斷吐出不乾不淨的汙穢之辭,其言語下流的程度,讓同為女性的喬夕都忍不住氣得臉色發青。
男子發泄完後,猥瑣地笑了兩聲,繼續道:“你要是識趣,就伺候好我,等回了基地,我還能讓你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不然……”
在他看來,葉寧沒了依仗,而他跟著新老大,要個殘花敗柳的女人,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葉寧隱忍不發,目光不經意地瞥向男子的側腰,基地的人通常會把槍支隨身攜帶,不僅為了取用方便,也為了應對意外的發生,這個位置正好是他們最習慣放槍的位置。
所以就算反抗,她在男子身上也撈不到一點好處。
喬夕順著葉寧的視線看過去,當見到對方衣角下露出的半截槍托,當即就明白了葉寧的顧慮。
喬夕望著近在咫尺的男子,心中瞬間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就在何翟到達臨海市的同時,楊立那邊也傳來了消息,有攝像頭拍到了目標車輛中途在休息站下車時的視頻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