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國求學的日子沒有喬夕想象中那麼艱難,除了剛來時因為不熟悉,鬨過幾次笑話外,喬夕出乎意料地,很快調整好狀態,適應了這邊的環境。
喬治娜是少有的幾所雙語教學院校之一,由於招收的學生來自五湖四海,授課老師上課時會儘可能地放慢語速,如果實在有聽不懂的學生,教授還會用英語再複述一遍。
好在音樂學院更側重於學生的演奏能力,理論課相對其他專業較少,喬夕用她還沒徹底忘乾淨的英語,還能勉強應付。
為了更好地完成學業,喬夕開始了白天上課,晚上學語言的充實生活。
剛來德國那段時間,喬夕沒少大晚上偷偷抹眼淚,可無論誰打電話來關心,喬夕都絕口不提她的不適應,而是佯裝激動地和他們分享每天的日常。
聯係的次數一多,彆說身邊的朋友,就連父母都感歎,她獨自生活完全沒有問題。
隻有何翟像能感受到她的低落和窘迫一般,專門挑晚上睡覺前給她打電話,經常是喬夕拿著手機睡著後,何翟才會掛斷電話。
越是何翟這種級彆的將領,行為排查時越是敏感,為了這一天一通的電話,何翟沒少給部隊裡打報告。
為此,楊立沒事兒想起來時,就忍不住在心裡偷笑。
當真是美人關,英雄塚。
或許是何翟的陪伴起了作用,喬夕離家的憂傷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消失,很快,她便全副身心地投入到了學業當中。
何翟也不是閒人,通常緊急任務一來,十天半個月沒有回應也是正常的事情。
所以喬夕特彆珍惜何翟主動打電話來的時間,和喬夕同住一間宿舍的安娜常常調侃她:“喬,心情這麼好,難不成是你未婚夫打電話聯係你了?”
安娜隻在喬夕剛來的那天,見她手上戴過戒指,於是好奇的問了一下。
喬夕沒有刻意回避這她的問題,而是直接回答說這是她的訂婚戒指,安娜了然,並表示會給她保守秘密。
喬夕笑了笑沒說話,但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和猜測,喬夕還是把戒指取下來,單獨鎖在櫃子裡。
尤其是知道了這小小一枚戒指的價格後,她就更不敢隨便戴在手上,就差沒去銀行開個保險櫃寄存了。
戒指是臨上飛機前,何翟給她的,她甚至都不知道何翟是什麼時候準備的戒指。
一直到進安檢前,薑朵朵都沒放過她,捧著她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打量道:“財不外露,這東西怎麼看怎麼不便宜,你在外麵可得遮好了。”
戒指的樣式很低調,喬夕也不知道她從哪看出來的不便宜。
後來還是裴治驍看不過去,把薑朵朵拎走,才給兩人留足了私人空間。
何翟沒有太多感傷的神情,表情平淡的仿佛在小區門口送她回家一樣。
“在外麵照顧好自己,有事彆憋在心裡,遇到不好相處的同學彆理他們,不要委屈自己,要是受了欺負就直接打電話告訴我,就算聯係不上,也可以打電話告訴何勁,他出國不受限,有什麼事可以第一時間趕過去。”
喬夕被他麵無表情的一通叮囑,心底離彆的傷感更甚,她抽了抽鼻子,小聲應和:“知道了。”
何翟不想表現得太沉重,良久後,才止不住輕輕歎了口氣,伸手把人擁在懷裡。
“我等你回來。”
喬夕難受得咬緊下嘴唇,使勁眨了眨酸澀的眼睛,生怕自己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