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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紅楓葉寄宿學校(二十四)“我隻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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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紅楓葉寄宿學校(二十四)“我隻是一個怕麻煩的人”

4月1日那天,由晉餘生組局,加上齊斯和一個自稱“徐寧”的女人,在一間茶室裡玩了一場劇本殺。

線下劇本殺很少有三人本,因此三人理所當然地選擇了線上本,並在一個簡陋的a中隨機挑選了一個叫做《三日莊園》的劇本。

除了拋硬幣、扔骰子外,世界上很少存在真正的隨機性選擇,大多數看似隨意的決斷打從發生起,就受到心理暗示、環境、情勢等種種因素的影響,而變得可以被引導和預測。

三人本的數量有限,角色恰好為兩男一女的寥寥無幾,評分更是兩極分化,層層篩選下來,三人在當時不約而同地做出了同一個選擇。

齊斯知曉背後的彎彎繞繞,因此對於徐寧“開天眼”、提前了解劇本信息的情形也早有預料。

這從來不是一場簡簡單單的遊戲,不過是某些官方組織注意到了他,想以比較平和的手段接近他,評估他的危險性。

所有人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卻都心照不宣,畢竟某些事放到台麵上講,會很麻煩——而齊斯恰恰是個怕麻煩的人。

《三日莊園》這個劇本設計得頗有意思。

三名玩家和一個nc互有仇怨,機緣巧合之下一同被困在一座莊園中,並在夜間對各自的仇人痛下殺手。

徐寧收斂了些許笑容,認真地說“你應該知道,功利主義是不被提倡的。”

徐寧搖頭“但你不可否認,正是一代代人的無私奉獻,周圍無數人符合道德的選擇,才能讓我們的社會發展到現在,讓所有人都能在優渥和平的環境中生存。”

“恰恰相反,我喜歡那些被一些虛無縹緲的口號煽動得義憤填膺的蠢貨,也敬佩那些明明看透了道德的本質、卻還願意如飛蛾撲火般去殉葬的義士。但我清楚地知道,我這輩子不會成為這兩者中的任何一種人。”

直到第三天,警察來到莊園,打破了日複一日的循環;莊園裡的時間不再發生重置,死在最後一天的nc真正地死去了。

“瞧,你又在道德的語境下說事了。”齊斯歎了口氣,翻轉手腕,將濾網上的茶渣倒進茶盤,“一個小問題有一個瘋子想和你比賽殺人,在限定時間內誰殺得多誰贏。如果你贏了,將無事發生;如果你輸了,他就會毀滅全世界。我想知道,你會如何選擇?”

齊斯反問“為什麼要追求道德呢?”

……

三名玩家必須在規定時間內找出殺死那名nc的凶手,否則將一同麵臨法律的製裁。

“過往幾千年、方圓千萬裡的人類習慣於遵守道德,無非是因為他們在大多數情況下困居在極小的範圍內,被地域和血緣形成的社群與紐帶綁架,所有行為和選擇都會在這一共同體當中傳播,成為大部分人的共識。”

每次隻要死了人,莊園的時間就會重置,而死者也會失去死亡的記憶,在次日複活。

齊斯停頓片刻,抬眼直視徐寧的眼睛,笑容粲然“而在一個流動性極強、作惡不會引發後果的環境中,比如一個七天經曆一次新副本、人員全部隨機分配的無限流遊戲裡,隻需要將所有人都殺死,便可以輕鬆地將悖逆道德的後果控製在小範圍之內。那麼,道德之於功利主義來說,可行性如何呢?”

最終,齊斯作為“凶手”,在一個無比恰當的時機以順理成章的方式被鎖定,宣告了鬨劇的結束。

寧絮沉吟片刻,沒有回答,而是一字一頓地問“所以,如果在一個如你所說的無限流遊戲中,伱會選擇將除你以外的人都殺死,是麼?”

“是啊,所以我從來不去宣揚我這套理念,也不會去勸說那些正義人士成為像我這樣的渣滓。”齊斯將茶水緩緩倒進茶漏,淺棕色的液體經過濾網變得清澈,“汩汩”的聲音將他的話語攪和得渺遠。

“人類這個種群誕生之際,求生本能和逐利本能是寫在基因裡的東西。道德沒有刻畫在任何一個細胞中,卻因為一種名為‘習慣’的錯覺而被強加於所有人頭頂,逼迫個體向群體讓利和犧牲;個體必須壓抑自己的本能欲望,放棄追求最大的利益——這又是誰規定的,憑什麼呢?”

徐寧臉上笑容依舊“殺人償命是約定俗成的規則,無論是否造成實質上的後果,單是殺人這一選擇就不符合道德。”

齊斯也笑了“不然呢?沒有留下證據的罪行不必被審判,未被審判的罪惡便是完美犯罪。正義從不等於法律,而法律之外的正義又何嘗不是一種罪?”

徐寧將這個問題讀了出來,微笑著等待齊斯的答案。

複盤階段,劇本發出最後一問“同樣是雙手沾滿血腥的罪徒,難道僅僅因為死者複生,便可以擺脫正義的審判了嗎?”

“他們害怕不道德引發的後果,害怕被熟人社會忌憚和防備,害怕被公序良俗審判和處決。古往今來的仁義道德典章被血液的凝屙染黑,瘋子亦或天才若想不被捆上火刑架,便不得不裝瘋賣傻順從大多數人的習慣。”

“你理解錯了。”齊斯笑得很是愉悅,“我又不是變態,殺人對我來說有什麼好處呢?畢竟,我可是一個怕麻煩的人。”

“我是一個怕麻煩的人,你想讓我幫你殺死所有玩家,必然要有讓渡更多利益的覺悟。”

齊斯的話語在記憶裡盤旋,張藝妤走在去往墓園的路上,思維一片紛亂。

天色越來越暗,好像隨時會滴落雨滴。潮濕的空氣中漂浮著細小的水珠,在皮膚上凝結後將可感的涼意嵌入骨髓。

一道道人影在身邊奔來跑去,並隨著張藝妤的前行,越來越清晰。

乾瘦的小孩穿著破破爛爛的灰色校服,在灰白色的天空下跑跑跳跳,唱著詭異的歌謠

“邪神和疾病降臨了,賜予我死去……”

“我們所有人都死了,埋葬在土裡……”

“靈魂得救的黃花和黃蝴蝶不見了……”

“我們的墳土長出小小的有毒蘑菇……”

“我們是魔鬼,於是永遠失去名字……”

歌詞顛來倒去,完全聽不明白內在的邏輯;但光是頻繁出現的幾個關鍵詞,就足以令人聯想到恐怖的場麵,心神不寧。

張藝妤的步伐越來越慢,青白色的蘑菇在她腳底下破土而出,伸出細小的手爪阻撓她的腳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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