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風華正茂!
如同陳毅所說,為薛清雲賜婚的聖旨傳到了靈州。
薛清雲關心的不是新郎是誰,而是這惱人的婚事如何推脫去。
她快馬去靈州找徐氏訴苦。
徐氏見薛清雲火急火燎的大步走來,左邊挎著寶劍,右手拿鞭子,穿著紅色盔甲,滿臉怒氣。
進屋就把鞭子拍在桌案上“氣死我了。”
徐氏支使九珠去廚房端些茶水。
這婚事來得突然,於薛清雲來說如同晴天霹靂“阿淑,你說好端端的,陛下賜什麼婚,他是閒著……”
“哎,小心說話。”徐淑打斷薛清雲的話。
“本來就是。”薛清雲按耐不住說。
“男婚女嫁,這是自古的道理,陛下也是體恤你一女兒家在邊境這麼多年,保家衛國的辛苦,不忍心耽誤你的終身大事。”
薛清雲不服“陛下要是真體恤我,為何不讓我高官厚祿,榮登朝堂,或者多多賞賜我金銀珠寶,這才是實實在在的。”
九珠端來茶水,徐淑倒了一盞遞給薛清雲“喝茶去火。”
薛清雲接過兩大口就把茶水喝儘,伸手“再來一碗。”
徐氏提起茶壺為她又續了一盞,吩咐九珠去裡屋寫字去。
“我們女人總該有個歸宿才是。”
薛清雲不苟同這個說法“瞎說,靠個男人就是歸宿,那還不如靠我手裡的寶劍來得靠譜些,起碼它能保護我,陪我上陣殺敵。”
徐氏故意反駁“按你所說,我拿不了長槍,舞不了寶劍,是個隻能依附男人女人,我的歸宿就靠不住?”
“我可沒這麼說。”薛清雲忙解釋“你夫君江啟是靠得住男人,雖是個文官,卻很有擔當,彆的男人比不了的。”
徐氏給了個白眼“你怎麼知道你未來郎君就一定靠不住?”
薛清雲感歎“且不說人,我隻是不想過一眼就看得到頭的日子,大宅院裡頭,困住的麻雀。”
“為何把生活想得如此悲觀,你都還未嘗試過。”徐氏寬慰。
“我不是悲觀,是太了解自己。”薛清雲說。
“成親也是有好處的。”
“什麼好處?是公婆孝敬我還是丈夫服侍我,為我洗手作羹湯?”
九珠在屋裡哈哈大笑起來。
徐氏無語。
“九珠出來。”薛清雲喊。
九珠笑著走出來,薛清雲疼愛的把她抱在膝上逗弄。
“你可以有個自己的孩子。”
“要個孩子還不簡單,邊境那麼多戍邊的將士,我隨便挑一個不比汴京的公子少爺強。”薛清雲一臉放蕩不羈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徐氏震驚“你可是清白姑娘,彆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