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明天我和高強兩人去監牢,你們三人告假,以最快的速度儘快熟悉這慶烏城,找一找天心會的線索。”想了想,陶鄂說道。
無論如何,情報都是最為重要的。
一夜安靜,並沒有特彆的事情發生。
第二天一早,幾個紛紛早起,推開房門出來。
“嗯?”住在夏閻真隔壁的高強一愣,“十一哥,不對勁!”
“怎麼?”夏閻真不明所以。
“怎麼感覺你的房間和開了空調似的——嘶?”高強靠近,竟然還抖了抖。
這股冷意,有些刺骨。
其他人也過來,進到房間後,感覺像是從春末直接到了冬天。
“有鬼?”白皇說道。
陶鄂張口,就是一記靈魂尖嘯,籠罩整個房間。
攻擊掃過角落的時候,一張猙獰的鬼臉驟然浮現出來,朝著眾人發出一聲咆孝。
一時間,寒意憑空而成,幾乎凍結四人的手腳。
好在下一秒,那猙獰恐怖的鬼臉在靈魂尖嘯之下,如投入烈焰中的冰塊一樣,迅速消融。
那寒意也慢慢消退,指尖腳掌的麻木感逐步消失。
但四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如果他們沒有看錯的話,那張猙獰的鬼臉,不是彆人,正是已經死去的藍洛!
“那個是藍洛?”高強先開口,“你們看到的是誰?”
“是他。”
“那頭藍毛很清楚。”
“難道他沒死?”王動看向夏閻真。
“死了,連夢境之石和手環都爆出來了。”夏閻真說道。
如果藍洛沒死,這兩件東西不會被爆出。
“難道說……”陶鄂沉思片刻,“這並非是藍洛本人,他也的確死了,隻不過是死前的怨念所化,糾纏十一。”
“藍洛的能力?”
“不一定。”陶鄂說道,“我更加傾向於,是這個世界獨有的現象。”
人死後怨念不散,形成報複的怨魂。
鬼片裡麵太常見了。
“那藍洛應該沒做自我意識的怨魂。”夏閻真說道,“我殺了他,他就隻找我一個人。”
如果藍洛有著自我意識,糾纏夏閻真一晚上都沒效果後,肯定會去找其他人的麻煩。
旅團是一夥的,對藍洛來說,報複肯定不會局限於夏閻真一人。
“但是,故事裡麵這種怨魂不應該都會濫殺無辜的嗎?”白皇說道。
信息不足,眾人也沒有辦法給出最為合理的解釋。
隻能說,這個世界的確潛藏著大恐怖。
藍洛的怨魂彆看死得乾脆利落,那是剛好對上了陶鄂的靈魂尖嘯。
靈魂尖嘯,對類似的玩意相當克製。
換成其他人來,恐怕沒那麼容易秒殺。
藍洛怨魂的力量,卻能一下子將眾人麻木了,不容小覷。
“陶叔,你想到什麼了嗎?”
看到陶鄂若有所思的模樣,高強問道。
“我在想,如果懷著怨氣死去,死後會形成怨魂,那為什麼那些衙役們還敢肆無忌憚的陷害楊寡婦?”陶鄂說道。
夏閻真想了想說道“兩種可能,一,那個楊寡婦在說謊,她不是被陷害的。”
“我昨天聽到了,那楊寡婦是典史的肥羊。”陶鄂說道。
“那就有一個可能,他們身為衙役,有特殊之處,不怕報複。”夏閻真說道。
這裡的特殊之處,不是說他們類似夏閻真等人,有特彆的能力。
而是更加玄妙飄渺的氣運。
什麼朝廷龍氣,官氣之類的,朝廷命官“萬法不侵”。
衙役不是官,但至少算吏。
典史在諸多衙役中,也算是頂層,比牢頭還要高很多。
牢頭,大家遇見了叫牢頭,典史遇見了,可要喊一聲“大人”的——如果旁邊沒有比典史更高位的人在的話。
身為朝廷中的一員,所以怨魂拿他們沒辦法?
至於夢之使徒們,隻是“冒充者”,因此不享受此待遇。
這個推測倒是可以合理。
“這麼說來,我們要對那些人動手,效果也會打折扣嗎?”白皇說道。
氣運護體什麼的。
“可以試試。”夏閻真笑了起來。
“彆,彆。我們是朝廷這一方的,那個天心會明顯是白蓮教那種類型。”陶鄂趕緊說道。
站隊要明確。
“我們去衙門再打聽打聽,你們也在外麵打聽,總之情況不明,儘量彆殺人。”陶鄂最終總結道。
主要還是擔心夏閻真一言不合,暴起動手。
夏閻真在任務世界裡麵,可不像現實世界那麼收斂,當一個好學生。
他在任務世界裡麵,橫衝直撞,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