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隻有我正常!
陶鄂、高強兩人換上了獄卒的服裝,前往衙門。
夏閻真三人則是穿著昨晚提前拿過來的便服。
這普通的衣服雖然都是粗麻衣服,穿著不太舒服,但要比獄卒的衣服好看多了。
獄卒的衣服,突出一個死氣沉沉,經典僵屍片官服。
更高級的官服暫時沒看到,不知道是不是也一脈相承。
陶鄂和高強來到府衙,先找到了那位傳聞即將退下的張牢頭說明情況。
在陶鄂口中,藍洛昨天偷懶後就一去不回,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夏十一今天生病告假。
白黃(白皇)和阿動(王動)兩個人感覺藍洛遲遲不回,有點擔心,就去找了。
“擔心,擔心什麼?”那位頭發花白的小老頭,張盤牢頭漫不經心地問道。
陶鄂故意看了一下四下無人,壓低了聲音說道“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來的消息,說天心會的妖人就在慶烏府中。”
“你說什麼?”張盤一下子站了起來,“天心會的妖人?你聽誰說的?”
“忘記了,大概半個月之前聽人提過。”陶鄂說道,“這天心會的妖人是不是真的很可怕,隨隨便便就把人開膛剖肚,生食血肉?”
“怎麼可能!那些無知山野村夫的話你也信?”張盤立刻反駁,“天心會的妖人無非是一些躲在陰溝裡的老鼠罷了。”
“哦,哦。”陶鄂做出恍然的神色。
“慶烏府城可是很安全的,不可能有天心會的妖人來,那些不知所謂,捕風捉影的話,你就不要聽了。專心看守監牢知道嗎?”張盤不悅地訓斥著陶鄂。
陶鄂老老實實地躬身聽著。
說來也是有意思,陶鄂的長相不俗,氣質也出眾,穿上這一身獄卒皂服後,整個人就變得平凡起來。
就算有“氣質”,也是獄卒那股子的凶惡之氣,像是一條癩皮狗,不會讓人產生任何好感。
其他人也都差不多。
如果夏閻真的“氣運”之說成立,倒是貼合這種情況。
陶鄂離開後,張盤站起來不安地踱步,天心會的妖人真的出現在慶烏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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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不是在慶烏城內,隻是在慶烏府,也是大事情。
彆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天心會的妖人是很危險的。
他們專門和朝廷作對!
殺他們這樣的官吏,毫不手軟。
“要不要稟報給王典史?但如果隻是假消息,搞得上麵不高興了……”張盤陷入天人交戰中。
這也是陶鄂多次提及天心會想要達成的效果。
希望能夠引起重視。
陶鄂離開後,和高強一塊巡視地下監牢。
到了休息時間,他則是去了一趟書吏那邊。
府衙的書吏有不少,陶鄂找的是典獄書吏,負責典獄相關的文書記錄,他那邊會部分犯人的資料。
包括身份還有犯下的罪行。
陶鄂作為一個老獄卒,突然提出來要看這些,書吏有些驚訝,打趣道“陶大,你看得懂字嗎?”
“當然看得懂。”陶鄂硬著脖子,“等我把背出來一些,非要讓那群小子請我一個月不可。”
陶鄂要看這些,對外的說辭是和夏閻真他們打了個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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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吏也沒懷疑,指點了兩下後讓陶鄂自己看去。
陶鄂看起那些記錄來,最近的就是楊寡婦的桉子,楊寡婦本名楊香蓮,上麵寫的罪名是通女乾。
其它的信息一概沒有。
這個罪名可大可小,擱在很多地方,浸豬籠直接弄死都不會有人管。
而到了公堂之上,則是看父母官的心情了。
基本就是一言堂。
慶烏府的知府,比知縣還要猛一些,這裡的知縣至少不能判人死刑。
但知府可以,有給人秋後問斬的權力,執掌一府之地的生殺大權,予取予奪。
陶鄂快速翻完眼前的這些資料,三十多個被關著的人全部都看了一遍。
有小偷,有大盜,還有殺人犯。
記錄中,沒看見和天心會有關的。
想了想,陶鄂放下記錄,問那書吏“對了,你昨天、今天見過藍洛沒?”
“他不是你們這一班的?”書吏有些疑惑。
“是啊,可是他昨天失蹤了,我有點擔心……”陶鄂要把藍洛失蹤和天心會聯係到一起。
掀起恐怖的傳聞來。
天心會都在慶烏府搞出一個分部潛藏了,你們這些人還一問三不知,到時候怎麼死都不知道。
來點作用吧,你們可是朝廷中人啊!
到了晚上,兩人簡單吃了一頓飯後繼續巡視,夏閻真三人也回來。
今天晚上他們就要在這地下監牢中度過了。
晚上,剛到戌時(20點),陶鄂他們將前麵通道的亮石增加了幾塊。
讓監牢通道的前麵一部分,還有休息用的房間,變得亮堂了不少。
剛做完,一陣腳步聲傳來,有五人石階上走下來。
為首的是一個身材不高的中年男子,穿著黑色的衙役皂服,上麵沒有字,比普通的衙役服看上去高級一些。
體態卻是肥碩油膩,感覺都要把衣服撕開了。
陶鄂認出來此人叫做王有才,是典史。分管緝盜和典獄,也就是他們這些人獄卒的頂頭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