癩皮犬人。
幾個人暫時將這玩意叫做這名字,倒也貼切。
看完錄像,王動又把dv調整回到拍攝模式,對準夏閻真。
可以看到,夏閻真身邊依然有癩皮犬人在徘回,時不時對他呲牙咧嘴,可惜無法造成什麼影響。
白皇好奇地伸手,屏幕中可以看到他的手從癩皮犬人身上穿過。
兩者之間並未發生什麼交集。
癩皮犬人完全無視他。
夏閻真身邊也沒出現什麼溫度下降的情況。
這“氣運”形成的癩皮犬人,隻針對夏閻真一人,對他人無害。
“十一哥你有什麼感覺嗎?”高強問道。
“沒。”夏閻真說道。
“等換個地方,我試試能不能用靈魂尖嘯清除。”陶鄂說道。
他懷疑這癩皮犬人是氣運之力和怨魂結合的產物,靈魂尖嘯或許能發揮作用。
“繼續吧。”夏閻真說道,“你們退開一點,彆碰我。”
眾人依言退開兩步。
夏閻真重新取出嚎叫手環戴上,剛才碰到王有才,一時間沒能生效。
現在試一試這些衙役。
他伸手按在一個衙役的下半張臉上,片刻之後,這衙役睜開眼睛,滿是猙獰痛苦之色。
但被夏閻真按住嘴巴,腦袋在像是黏在地上一樣。
隻能瘋狂扭動著身子,過了一會兒,他雙眼瞪大著,死在嚎叫手環之下。
“一分鐘……”夏閻真看了一下時間。
“我去。我一碰就有反應,三十秒覺得不適應,一分鐘也開始覺得危險了,這衙役居然和我差不多。”白皇說道。
白天的時候,他興致勃勃地提出來要試一試嚎叫手環,已經有結論。
“你可以理解為他們的氣運是一種保護層,一旦突破這個保護層,他們就和普通人沒有兩樣。”陶鄂說道。
白皇一碰就有反應,其實是好事。
一開始沒反應,後麵意識到危險了,卻隻剩下死亡一途,才是真的糟糕。
溫水煮青蛙,便是如此。
看著這些獄卒冷酷殺人的模樣,時不時對視卻從來不說話。
恐怖的氣氛更加濃烈。
楊香蓮蜷縮得更加厲害了。
接下來的兩個衙役也相繼死在夏閻真手中。
在拍鬼dv的畫麵中,夏閻真身上一共五隻癩皮犬人在徘回,時不時交織在一起。
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這些癩皮犬人清晰程度不一。
“看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東西會消失,也是個好消息。”陶鄂說道。
“不會每死一個人,就會出現這玩意吧?”白皇問道,“那樣豈不是我們都不能動手了?”
“應該不會,這些人有朝廷的身份才會出現。藍洛的話,怎麼說也算是夢之使徒。”陶鄂不認為,隨便死個人,就一定產生怨魂。
如果真的是這樣,早就天下大亂了。
或者……是個超級太平,真正無為而治的人世間?
通過這些衙役,進一步了解任務世界的一些情況下,眾人開始著手毀屍滅跡。
毀屍滅跡很輕鬆,就是把屍體以及少量沾染了鮮血的乾草丟進公共空間中就行。
十一立方米的空間,塞下屍體還是綽綽有餘的。
一些裝備道具都是小部件,占不了多少空間。
至於藍洛的屍體,昨晚就被燒得成灰,塵歸塵土歸土了。
一條龍服務,就剩下最後的超度。
夏閻真覺得其他人有機會可以學一點佛法什麼的。
至於他自己,學不會,隻能用最原始最樸素的方法對敵。
“她怎麼辦?”王動看向瑟瑟發抖楊香蓮。
“我有個想法……”眾人開始商量起來。
當然不可能殺楊香蓮。
大家身為夢之使徒,沒想過做一個迂腐的老好人。但一些事情也是有所為有所不為,心中有著底線。
比如夏閻真殺藍洛、殺王有才等人。
有既然出手得罪,無法善了,避免後續的麻煩,乾脆斬草除根。
但其根本原因,還是他看不慣這些人的作為。
很多人未必清楚自己追求的是什麼,但可以肯定,自己不想要的是什麼。
夏閻真其實有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明確目標。
自己不喜歡,不想看見之事也很清楚。
商量過後,依然由陶鄂作為對外發言人,他走到楊香蓮麵前,輕聲道“楊夫人不必害怕。”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楊香蓮這話剛說出來就後悔了。
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她問這個做什麼啊!
打聽彆人的身份,不是找死嗎?
“嗬。”
陶鄂微微一笑,“楊夫人既然問起,那就直說了。我們幾人,乃是明教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