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隻有我正常!
楊香蓮不想接,可話題是她不小心提起的,現在騎虎難下,隻能小心翼翼道“這可以說的嗎?”
“可以。”陶鄂說道,接著露出神棍的模樣,開始念誦,“焚我殘軀,熊熊烈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為善除惡,唯光明故。
“喜樂悲愁,皆歸塵土。
“憐我世人,憂患實多。”
正是倚天屠龍記中,明教那些人被六大門派圍攻,感覺自己不行的時候,念誦的——經文?
陶鄂也不知道是啥,反正聽上去逼格還行。
楊香蓮眼睛瞪大,聽上去,好像不是什麼壞人?
“我明教中人行走人間,為善除惡,遇見不平之事,就會出手。並不是壞人,楊夫人不必擔心。”陶鄂說道。
楊香蓮連連點頭。
她發誓,整個牢房中,沒有人比她更希望眼前四個凶神惡煞,一個又英俊又凶神惡煞的五個獄卒是好人。
“王典史一死,事情必然會引起關注。”陶鄂說道,“我們打算送楊夫人越獄離開,你看如何?”
“越獄離開?”
“是的,眼下隻有這樣能保全你的性命。”陶鄂說道。
“好。”楊香蓮是個果決之人,立刻答應下來。
夏閻真伸手,像是捏泥巴一樣,把牢房柵欄硬木捏碎,搞出了可以讓人通過的缺口。
“那我先送她走了。”夏閻真說道。
幾個人點點頭。
回到休息用的房間中,暫時先當做無事發生過。
這邊牢房的聲音並不響亮,不至於傳到更裡麵去。
夏閻真帶著楊香蓮離開地下監牢,外麵的小院中沒有人在。
看守這個小院落,其實也是獄卒的責任。
更外麵,就是衙役的職責範圍了。
看著天空中的月亮,楊香蓮突然淚水盈眶。
“要走了。”可惜沒等她感慨,夏閻真就將其抱起。
驚的她差點叫出來。
“彆出聲。”夏閻真提醒道。
楊香蓮點頭,緊緊咬著牙齒。
夏閻真一躍而起,直接跳到高牆上,幾個起落就順利翻過府衙落地。
守在後門哈欠連連的衙役壓根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高牆外,夏閻真悄無聲息地落下。
“你家在哪裡?”夏閻真問道,“給我指路。”
“要送我回去嗎?”楊香蓮問道。
“嗯,你回家收拾好東西,我們再去送你到其它地方住,你自己找機會出城。”夏閻真說道。
“好。”楊香蓮開始給夏閻真指路。
隻覺得夜風在耳邊呼嘯,黑夜下,她甚至都不能看清周圍的場景,就一晃而過。
楊香蓮以前和丈夫做生意,家中是一處兩進院落。
這個時候,被人鳩占鵲巢。
占據這裡的,是楊香蓮丈夫的哥哥——厲傑。
楊香蓮丈夫病逝後,他對這個寡居的弟妹就垂涎三尺。
楊香蓮不從,最後他就引狼入室,聯係了王有才。
到時候王有才吃肉,他也能喝上一口湯。
家裡原本的丫鬟、仆從、管家幾個都被厲傑趕走。
現在隻有厲傑一個人住,倒是方便夏閻真行事。
進入到臥室中,一番審問之下,厲傑這種潑皮無賴自然沒什麼骨氣,把自己這些年乾的破事一一倒出。
甚至,他還交代,楊香蓮丈夫的死,其實是他暗中下的毒。
才讓其暴斃而亡,並不是什麼急病。
因為楊香蓮丈夫身子原本就有些羸弱,再加上那段時間剛好受了風寒,才沒有引起注意。
古代隨便一場病,都有可能要了人的性命。
得了急病身亡,是正常現象。
根據厲傑的說法,他隻是當時被楊香蓮罵了個狗血淋頭,一時激憤,鬼迷心竅才想著出氣。
沒想過真的毒死自己的弟弟。
要知道,他是靠自己弟弟吃飯的。
並不是處心積慮的大朗喝藥。
至於為什麼會被罵,自然是弟弟臥病在床,厲傑蠢蠢欲動,調戲楊香蓮。
楊香蓮可不是什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大家閨秀弱女子。
她是做生意的,性子潑辣,可不會慣著厲傑。
要是沒有這份性子,也不會受了牢獄之災還能硬撐。
這個世界,彆說女子,就算是大部分男子,見了那地下監牢都要雙腿發軟,更彆說遭受牢獄之災了。
可見楊香蓮的性格。
總之事情就是這樣,夏閻真隻是隨便一口,沒想到還問出了這件事。
夏閻真在任務世界,殺性從來極重,肯定不會放過厲傑。
順便還用拍鬼dv確定了一下,此人死後並未產生怨魂之類的玩意。
楊香蓮那邊收拾好來找夏閻真,看見厲傑的屍體,嚇了一跳。
夏閻真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楊香蓮沒有哭,咬著牙狠狠在厲傑屍體上踢了兩腳,然後就是下跪,大恩大德做牛做馬無一回報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