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以身相許,但也沒有說來世做牛做馬。
有點微妙。
夏閻真坦然受了楊香蓮幾個頭後問道“說楊夫人知道天心會嗎?”
“略有耳聞。”楊香蓮想了一下說道,“據說他們專殺魚肉百姓的貪官汙吏,還有欺壓鄉裡的惡霸。
“但也有人說他們是一群惡鬼,濫殺無辜,草管人命,甚至把人當兩腳羊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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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心會的名聲,有著截然不同的“兩麵”。
“嗯。”夏閻真點頭,“如果有天心會的消息,楊夫人不妨幫我們留意一下。我明教想要見識一下這天心會,看看他們到底是一群什麼人。”
把消息傳出去,引起天心會注意,何嘗不是一種辦法?
就和上個任務,夏閻真他們乾的事情差不多。
我不找人,我讓人來找我。
“好……”楊香蓮點頭答應下來。
夏閻真帶著她離開此地,送到距離王動家不遠的陶鄂家後,又返回到府衙的地下監牢。
在安靜黑暗的慶烏府中,一路上如同一具幽靈,並未引起注意。
夏閻真倒是看見了幾個打更人,在大街小巷中遊蕩。
說實話,明明是報點之人,配合那黑衣,還有有氣無力的聲音,反而顯露出幾分恐怖的感覺。
回到地下監牢中,陶鄂問道“送到了?”
“嗯,沒什麼問題。”夏閻真點頭。
“那就開始吧。”幾個人做好準備。
清了清嗓子,由陶鄂帶頭,大家朝著地下監牢外衝出,一邊跑還一邊大喊“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聲音之洪亮,回蕩在府衙上空。
一刻鐘後,一群衙役看著被破壞的牢房發愣,又過了一會兒。
一個留著胡須,穿著真正官服,看上去消瘦而嚴肅的男子大踏步而來。
此人是府衙的主簿——闕子晉。
這裡的主簿一職,基本可以理解為秘書,但不是私人秘書,偏向於秘書長之類的。
今夜,闕子晉剛好就住在府衙內。
因此來的比較快。
是的,這已經算比較快了,隻是比那些負責看護府衙的衙役慢一點而已。
“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到這亂糟糟的場麵,闕子晉用手帕掩住口鼻,喝問道。
聲音自帶一股威嚴,讓地下監牢內安靜下來。
而那幾個衙役則是自覺地退後,把夏閻真等人顯露出來。
陶鄂上前,就要說話。
闕子晉不耐煩地揮揮手“換個地方,這裡太臭了。”
一般情況下,他可不會來這種肮臟之地。
夏閻真五人跟著闕子晉離開,來到府衙一個偏堂中。
亮石把這裡照亮,闕子晉問道“說說吧,發生了什麼事情。”
陶鄂上前,開始講故事。
在他的話中,王有才帶著人來到監獄,要他打開監牢的門,去見一個女囚犯。
陶鄂這些獄卒自然乖乖招辦,打開後門就回到了最前麵休息的房間呆著。
然後時間推移,不見王有才等人出來,就過去看看,沒想到就看到牢房破了一個大洞。
人都不見了。
於是急急忙忙出來叫人。
“王有才來了,你們就縮回房間了?”聽完後,闕子晉不滿地看著陶鄂。
犯人越獄逃跑,連帶著典史和四個衙役不知所蹤。
這件事情,已經不是可大可小了。
“這個,王典史辦事,我們哪敢跟著?原本阿白他們在裡麵,都被趕回到房間裡了。”陶鄂帶著討好無奈的笑容,演技超群,“我們也尋思,就唯一的出口,我們看著就行了——”
“期間你們難道就沒聽到任何響動?”闕子晉越發煩躁。
“這個……王典史的事,我們哪敢聽啊。”陶鄂臉色尷尬,繼續是一樣的說辭。
非禮勿視、為尊者諱。
“好一個王有才!”闕子晉猛地拍了一下驚堂木,“是把府衙當自己家了!”
大半夜去找女囚,簡直不知所謂。
好吧,這件事根本算不上事,王有才故意搞楊香蓮這件事情,闕子晉有所耳聞,壓根就不在意。
多大點事?
他煩的是王有才連這事情都搞不定,最後出了事。
你辦事的時候讓這些獄卒看著又能怎麼樣?連他們耳朵都要堵上,真是一口湯都不給看?
吃相這麼難看,活該出事。
“好了,是你們看錯了,王有才他們已經離開了監牢知道嗎?”想了一下,闕子晉說道。
事情要先壓下來。
“啊?”陶鄂故意裝出茫然的樣子。
“就是你們沒看見他們離開監牢,其它的通通閉嘴!要是讓我知道你們敢亂說話,小心你們的皮!”闕子晉臉色陰沉,“行了,回去繼續守著吧。”
“大人,我們害怕……”陶鄂說道。
“滾!”闕子晉咆孝一聲,將幾人趕走。
“我去!這家夥大吼的時候,我居然覺得有些心驚肉跳,艸!”剛出了偏堂,白皇就罵罵咧咧。
“這恐怕就是真實存在的官威了。”陶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