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夏閻真對“黑死之力”什麼的,還是有些興趣的。
現在的話,還是先把注意力放在永恒鎧甲上,不要得隴望蜀。
羅德快步離開,不再和夏閻真扯上關係。
但有個人,是很願意和夏閻真親近的——
羅德離開沒多久,尹芙就已經來到,依然是一身永恒血鎧,這次沒有戴頭盔,大方地露出那張美貌和英氣並存的麵孔。
“安德森神父……”她看向夏閻真,笑得很開心。
“你來得正好,陪我走一趟吧。”夏閻真說道,“那個——那個誰的永恒血鎧還沒送來。”
尹芙表麵上是個抖s,其實是個抖。
對她沒必要客氣,使喚後把她揍一頓,才會高興。
“好。”果然,尹芙笑眯眯地答應下來,帶著夏閻真去拿永恒血鎧了。
至於這個舉動符不符合教會的教條,當然是符合了!
不知道多少年沒出現過的聖化神父,暴打血甲騎士。
因為血甲騎士太弱,守不住自己的鎧甲,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有什麼需要額外說明的?
諾頓的住處,氣氛不是很好。
一位神父正在給諾頓做思想工作。
諾頓的臉色蒼白,表情不善,靠在床頭,可以見過赤騎士的強大生命力和恢複力。
那麼重的傷,一般人就算得到了良好的治療,估計也要昏迷個幾天。
諾頓隻是臉色蒼白,精神狀態還是很良好的。
在他的房間中,破損的鎧甲自我修複了一部分,被放置在架子上。
諾頓死死盯著,不想彆人拿走它。
對霍倫來說,永恒血鎧是小事——至少比起可以使用那幾樣聖物的聖化神父來說,是小事。
隻是吩咐了一下,沒有太重視。
不想諾頓沒那麼配合,讓事情耽擱了下來。
負責的神父也很無奈,這種兩頭都要得罪人的活,他是真不想乾,隻能好言相勸。
根本不敢強行帶走鎧甲。
就在僵持的時候,房間門被打開,尹芙和夏閻真一塊進來。
“是你!”諾頓立刻激動起來,想要起身又坐了回去,臉上表情一陣扭曲。
夏閻真戴著黑布,朝著發聲的地方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鎧甲在這裡嗎?”
“沒錯。”
“那就拿走吧。”夏閻真說道。
尹芙上前,拿起鎧甲架子就走——永恒血鎧整齊地放在架子上,可以輕鬆一鍋端。
“你們敢!”諾頓頓時咆孝,強忍著身上的疼痛,撲了起來。
“滾!”尹芙比他更不客氣,“廢物!”
一拳砸在諾頓臉上,把他打了回去,讓其昏死在地上。
“你們處理一下吧。”
尹芙對那個苦笑的神父說道。
她其實還是手下留情了的。不然的話,以諾頓現在的狀態,這一拳轟到他的胸膛傷口,能把重傷的諾頓打死,而不是現在的打暈。
臉上矮了一拳,臉麵目全非不算什麼,男人嘛,夠猛就行。
諾頓不太猛,長了一張醜臉,可以讓他以後顯得猛一點。
“我想要找其他血甲騎士。”離開住處,夏閻真說道。
“找他們做什麼?”尹芙多問了一句。
“挑戰,拿鎧甲。”
“不是已經有一身了?”尹芙還真不知道夏閻真穿著的衣服的特殊之處,隻是覺得真好看。
認為他拿鎧甲是自己穿。
“教會的規定沒允許挑戰多人嗎?”夏閻真說道。
“倒是沒有不允許……”尹芙也有些犯難。
這種情況,她也從沒遇見過。
不過她也有辦法,叫來人,讓人把鎧甲送到夏閻真的住處,她和夏閻真一塊去找霍倫。
霍倫很忙。
不過聖化神父和血甲騎士一塊來,他肯定有時間。
隻是聽完夏閻真說明來意後,就連霍倫的表情都有古怪“你為什麼還要永恒血鎧?”
“我有收集癖,而且,以後打起來如果打壞了也能隨時更換。”夏閻真有著充分的理由。
“你這……那彆人呢?”霍倫說道。
“不需要彆人,我一個人趕得上其他人全部。”夏閻真說道,“如果不行的話,我先去挑戰,打贏了的話,永恒血鎧算我先借他們用。我要的時候,隨時收回。”
“血鎧屬於教會。”霍倫提醒道。
“我不是教會的聖化神父嗎?”夏閻真反問,“我和教會是一體的。”
我即教會——這樣說就太狂妄了,委婉一點。
“也的確有任務需要你去做。”霍倫沉思片刻,“既然如此,去吧,我給你寫一份手諭。”
諾頓不肯交出血鎧,這個兆頭並不好。
可以讓安德森去挫一挫這些血甲騎士高傲的心,提醒他們,不要把血鎧當做自己的私有物品。
那是教會賜予你們的,是神恩。
血甲騎士的大立場肯定是教會,而大立場之下,當然有偏向,有自己的小站隊。
比如諾頓是莫裡斯的人,尹芙是霍倫的人。
樞機主教位置不可動搖,也不用擔心被背叛、背刺,但誰不希望自己的話語權更大呢?
權力的鬥爭,從來不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