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憨!但是我不坑爹啊!!
曹國公府。
李景隆趴在床上,嘴裡咬著錦緞,袁氏坐在旁邊眼淚啪嗒啪嗒往下落。
“臭婆娘彆他娘的掉金豆子了,哭的我心煩。”
李景隆衝著袁氏罵了一句,轉頭看向正琢磨著怎麼下刀的王石。
“王禦醫憨子那邊你去看了嗎?他那裡怎麼樣?”
“曹國公放心,李縣男那裡己然無事,所有箭矢己經拔出來,傷口處理李縣男自己就可以。”
王石說著看著己然腫起來的幾處傷口,麵露難色。
“公爺,您忍著點,之前的傷口己經被人處理好了,可是這最後三根倒鉤的箭矢有些麻煩,這麻藥興許就沒那麼管用了,你這箭矢是倒鉤的,剜出來有點難度,周圈的肉都腫了,出血可能會多點。”
聽著王石的話,李景隆笑罵道,“李餘那個該挨刀的好好的,我這擋差的倒是受了罪了,以後這小子要是不帶著我掙銀子,老子就讓他賠命!”
李景隆罵完,將錦緞往嘴裡一咬,含糊不清道。
“不怕,儘管來就行,我這錦緞布頭都塞進嘴裡了,這點疼算啥。”
“那公爺可忍著點了。”
王石說著刀尖就陷進了腫起來的皮肉裡,瞬間血水不受控製的湧了出來。
嘶……
李景隆倒吸一口涼氣,緊咬著錦緞,疼的眼淚在眼眶裡首打轉。
袁氏一見出血嚇得眼淚一下子就又出來了,手帕捂著嘴不敢出聲。
大約半個時辰,三支倒鉤的箭矢才全部剜出來,待箭矢全部剜出來,李景隆臉上一片慘白,毫無血色。
“公爺,再忍著點,這藥膏塗在傷口上,初始會有麻辣劇痛之感,待半刻後疼痛就會消失,就可包紮了。”王石道。
“停!不是說李餘有那個叫青黴素的對腫瘍之症都管用,塗抹在這傷口豈不是效果更好?”李景隆道。
“曹國公知曉了?”
王石詫異的看著李景隆,關於青黴素這個陛下可是下了封口,不能外傳,不過記得當日藍春腫瘍的時候,李景隆也去了,知曉倒也不意外。
“那青黴素提純困難,李縣男沒有存貨,而且那青黴素是粉末狀,傷口出血量大,容易衝散,內服又不知道多少劑量為宜,亦不敢冒然用藥。”王石道。
“嗯,那還是不用為好,隻不過王禦醫你這藥膏看起來黑乎乎的,靠不靠譜?”
李景隆看著王石手裡的藥膏比黑炭都黑,忍不住擔憂起來。
“公爺,放心,保管公爺明日結痂,不出五日就可下地走路了。”
王石說著藥膏就“拍”在了李景隆的傷口處。
取倒鉤的傷口大,藥膏糊在上麵就像是填坑一樣,磨平了就像是抹上了一層膩子。
嘶……
藥膏和血肉的接觸,就像是往傷口上抹了一層鹽巴一樣,疼的李景隆險些暈厥過去,眼淚再次蓄滿了眼眶,臉色也更加蒼白了。
“三天一換,那老夫改日再來了。”
王石背起了藥箱。
“有勞王禦醫了。”
李景隆道謝,袁氏趕忙上前,悄無聲息往王石藥箱裡塞了一錠金子。
王石之前救太子有功,如今也是水漲船高。
雖然是皇帝派他來給李景隆看病,但是李景隆這點人情世故是不能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