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親自從王石出了府門,又和王石約定三日後,上門給李景隆換藥,才派馬車將王石送走。
將王石一送走,袁氏就著急忙慌的去看李景隆。
看著李景隆蒼白的臉,和滿身的傷口,袁氏一個沒忍住,又要哭。
可是還不等袁氏哭出聲來,就被李景隆嗬斥住了。
“哭!就知道哭!老子還沒死呢,再哭就給我滾出去!”
“你這死沒良心的,我這不是心疼你啊,你也是的,也不知道躲著點,真玩命上啊。”袁氏一半埋怨一半關心。
“你這傻娘們,躲?你知道當時什麼情況啊,我往哪躲,西五十人拿著弩箭把我們和李餘倆人圍成了一個圈,也就是我和李餘,換旁人,早死了。”
“能活著回來就是老爹在天有靈了!”
李景隆一想起之前的事情,還感覺頭皮發麻,心道也就是那時候熱血上頭,悍不畏死了,現在想想都覺得命大。
聽著李景隆的話,袁氏驚的捂住了嘴巴。
“啊,那麼危險啊,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這麼大膽,連當朝國公都敢截殺。”
“嗬,這有啥啊,他們連太子都敢伏殺啊。”李景隆冷笑道。
“啥?你說啥?”
袁氏驚恐的看著李景隆。
“看,連你這個婦人聽了都知道怕,那些人得多膽大包天啊。”
李景隆說著擺手道,“讓我睡一會,這次老子可是傷了根本了,這血流的我自己看了都心疼。”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讓下人去熬母雞湯,好好給你補補。”
袁氏說完安排下人去買雞燉雞去了。
而袁氏安排完後,轉而就回了屋子,守著李景隆又開始了抹眼淚。
她雖然在娘家事上有些霸道,但是她心裡是明白,李景隆是她的依靠,她雖然平時嘴上霸道,但是心裡惦記著李景隆。
要不然除了娘家的事以外,她也不會任何事都依著李景隆,哪怕李景隆提出羞人的姿勢和台詞,她也會羞紅著配合。
如今看著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的男人,袁氏不由得心疼起來,淚水止不住的就流了下來。
“姐!”
正低頭抽泣著,袁容就來了。
眼見兄弟來了,袁氏眼淚更多了,“兄弟,你快看看你姐夫,這傷的太重了,血都流了半盆子。”
“姐,你彆哭,我看看姐夫。”
袁容安撫住袁氏,快步走向李景隆。
看著李景隆蒼白的臉,袁容也有些動容,“本來我以為姐夫身體好,會比恩師傷的要輕,沒想到姐夫竟然傷的這麼重。”
“你姐夫這次可是造了大罪了,你是沒看到禦醫剛才剜肉取倒鉤的箭頭,那血止都止不住,疼的你姐夫眼淚都出來了,臉上的汗更是止都止不住。”袁氏心疼道。
“嗯,恩師都和我說了,那群賊人是衝著他去的,姐夫完全有機會自己逃跑,可是姐夫,明知會死,還是以為義無反顧的恩師並肩作戰!”
“以往我隻以為姐夫和我以前一樣是個紈絝,眠花宿柳,夜夜笙歌,我還想著日後我中舉,規勸一下姐夫,沒想到姐夫今日竟也讓我刮目相看了。”
袁容看著李景隆道。
聽著袁容的話,袁氏大感安慰。
“隻盼著李餘記著點你姐夫的好,彆再坑他了。”
“姐,不會的,恩師也從沒想過坑姐夫,之前給的那些銀子和鋪麵,恩師都做生意了,家裡不是剛分了六七萬兩銀子嗎?”袁容道。
“嗯,以前姐姐隻當李餘是真憨子,沒想到不僅不憨,而且才華橫溢,不僅能教導你,還這麼會做生意,你姐夫跟著他,倒也不再眠花宿柳了,也能乾點正經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