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憨!但是我不坑爹啊!!
“仁德?嗬,頭一次聽到有人說咱仁德,還是個罪官。”
朱元璋走下高台,太子朱標緊隨其後。
最後在暈厥的塗節身前停下了腳步,低頭冷然的看著塗節。
“淩漢,這塗節所犯之罪,該如何判罰?”
“刺殺當朝太子乃是謀逆大罪,斬刑,家族十六歲以上男丁,處以絞刑!”淩漢道。
聽著淩漢的話,朱元璋麵無表情道,“輕了,太子你說。”
太子朱標沉吟片刻道,“淩遲,頭顱用石灰、蜜蠟裹存,遊行天下,警示天下!”
聽著太子的話,淩漢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這一刻淩漢才意識到,大明朝這個太子真的變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可以“欺之以方”了,生死危機,總能讓人成長。
朱元璋不置可否,而是緩緩轉過身,對胡維庸道,“胡維庸,你說說,這塗節該如何處置?”
原本垂手而立的胡維庸,身體陡然一顫,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著朱元璋好似剛睡醒一般。
“陛下恕罪,臣今日起的太早,故而有些瞌睡。”胡維庸告罪道。
“你倒是睡的香甜,這裡連殺二十人也不見你害怕。”朱元璋笑道。
“臣從陛下與偽皇陳友諒鄱陽湖水戰之時追隨陛下,後破大都,殺蒙元,臣也是隨著陛下南征北戰,見過死人太多,都麻木了。”胡維庸恭敬道。
“哦,也是你胡維庸也是跟著咱一路殺過來的,你這讀書人的膽子也練出來了。”
朱元璋說著將話題再次轉到塗節身上。
“咱問你這塗節該如何判罰?淩漢說斬刑,咱太子說淩遲,你以為如何?”
“淩禦史和太子爺說的妥當歸妥當,但是還是太輕了。”胡維庸沉吟片刻道。
“哦?那你說該如何?”朱元璋心中冷笑。
“塗節意圖刺殺當朝太子,動搖國本,謀逆大罪,殺了他太便宜,勢必要讓他在死之前感受到人間最痛苦之事!”
胡維庸咬牙切齒的盯著塗節,就像是恨死謀逆罪臣一般。
“這等狼心狗肺的狗官,殺了他太便宜了,抄家,九族內凡十歲以上男丁全部殺了,妻女充入教坊司為奴,地方官府收錄在案的子孫世代不得參與科舉,永世不得務農,不得務工,不得讀書。塗節謀逆,全族受牽連,他不是謀逆,不是不希望大明朝存在嗎?那就讓他的子子孫孫,世世代代操持賤業,不要當大明的百姓了!”
自古以來皇帝、官員、百姓,還有最低等的賤民和奴隸。
賤民和奴隸被人唾棄,瞧不起,也是最沒有人權,最不受官府庇佑,或者沒有希望永世不得翻身的群體。
人人可殺,人人可把他們當做貨物一樣販賣。
妻女充入教坊司,教坊司即為官妓。
聽著胡維庸對塗節的審判,所有大臣都皺起了眉頭,他們都清楚塗節對胡維庸是唯命是從,可是他們沒想到胡維庸竟然會這麼判罰塗節。
太狠了!
所有人腦海中都升起了一個念頭,胡維庸要將自己從這個案子裡摘出來!
為了撇清自己,落井下石?
“這樣判罰是不是太重了?”淩漢看了胡維庸一眼,眉頭一皺。
“孤王也覺得有點重了。”朱標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