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軍需來大明!
吳用不斷的解釋著,隻是在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老大胡懷海聽後到還是不由眼前一亮。“嗬嗬,二弟說不能小覷,那便是還可以對付,隻是需要好好籌謀的對嗎?”
“是嗎,二哥?”聽到還是有辦法的,齊路不由也來了興致。
“是,需要好好智謀一番,這樣吧,容我兩天的時間,我好好調查一下對方的底細再說。”吳用點了點頭,他有一種感覺,這位剛到二十的大明忠膽公一定不好對付,隻歸即然老三吃了虧,如果就這樣認了,那以後黑水幫哪裡還能被人看的起,哪裡還能立足了。
也就是說,動手是一定要的,隻是看怎麼動合適罷了。總之麵對這樣的對手,要麼不動,要動就是一擊而已,絕對不能給他們反擊的機會。
楊家莊。
楊五竟然被抬了回來,此事瞬間就驚動了正在楊家書院教授學生的楊晨東。
待他大步進入院中,看到虎芒等人正一臉憤怒的立在那裡時,聲音有些發沉的問著,“誰能告訴我怎麼回事?”
“六少爺,事情是這樣的。”兩名負責保護著巧音安全的冷鋒站了出來。由一人做主訴,一人做補充,將今天發生在老山街中的一幕詳細的講了一遍。
也就是兩名兄弟剛剛說完,房間內大夫走了出來。瞬間就被人給圍上了,楊晨東也不複往日那般的沉穩,神色多少帶著一些焦急,“李大夫,怎麼樣了?”
請來的這位李大夫,在整個京師都是很有名氣的。眼見是忠膽公親自問自己,便不敢怠慢的說著,“楊公爺好。楊五的身體並無大礙,隻是流血多了一些,且受傷的部位躲過了重要的位置,隻需要好好靜養一段時間即可痊愈了。”
聽到楊五並無生命危險,楊晨東長吐了一口氣,“楊二,安排人送李大夫回城,另外診金三倍。”
“哎呀呀,太客氣了。”李大夫聽後受寵若驚的說著。但楊晨東執行如此,且拱手以禮,對方當有些客氣的回禮,隨後滿意而去。
大夫離開了,楊二很快趕了回來。此時看到的正是楊晨東聽著安全局副局長楊三在做著有關黑井街以及黑水幫的一些具體內容彙報。
“少爺,我們所打聽到的消息就是這些了,那地方魚龍混雜,並不好進,且每過一段時間那位黑水幫的胡幫主就會進行一番清理,有一次我們的線人差一點沒有走出來。”楊三說著這些話的時候,頭放低了很多。
黑井街的情況固然有因為胡懷海謹慎的原因不好打聽,但更多的還是那裡並非是安全局調查的重點所在。一幫子江湖人和亡命之徒罷了,本著井水不犯河水的想法,也隻是做了簡單的了解而已。
楊晨東自然知道這些,但他並沒有直說出來。畢竟安全局建立的時間並不長,人手有限,京師又那麼大,有些情況調查不清楚也是可以理解的。“再查,一天之後我要知道詳細的信息。”
六少爺發話了,楊三當然不敢怠慢,當即如立軍令狀一般的答應著,“請少爺放心,用不上一天,當有具體的情報出來。”
在這個世界上,隻要肯花錢,就沒有什麼事情是辦不到的。那些人之所以亡命,大多也是因為銀子的原因,如果可以做一個好好的富家翁,誰又會願意在那樣的地方呆下去,混日子呢?
楊三急匆匆的走了。楊晨東並沒有選擇等待下去,而是進屋先看了看已經深睡的楊五,隨後叫來了虎芒和楊二,待到了書房之中,他目光炯炯的看向兩人問道“如何?現在知道強中自有強中手了嗎?”
“少爺,我們錯了。”楊晨東臉一板,兩人連忙低頭承認著錯誤。
之所以錯了,是因為他們違抗了楊晨東的命令。按著六少爺的指責,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但凡是感覺到事情有危險,應當極早離開。如果一定要動手的話,也可以用槍說話,而並非是逞什麼匹夫之勇。
假設今天的事情直接用槍來解決的話,那楊五根本不會受傷。可他硬是要與人比功夫,比身手,才造成了這樣的後果,這自然也是受了虎芒和楊二平時的教導,什麼對手難求,什麼孤獨求敗,什麼遇到江湖人就要用江湖的方式來解決,結果如何?差一點連性命都搭了上去。
按著兩名冷鋒的口訴,這一回若非是用上了三·梭軍刺這般的厲器,很可能楊五被抬回來的就是屍體了。
所謂的規矩,還是沒有鐵定的規矩,差一點就把兄弟的性命搭上,也難怪楊晨東會向兩人發難了。
“知錯就好,你們兩人一人罰一個月的薪水,還有手下那些總是將江湖規矩掛在嘴邊的,一律如此對侍,如果還有誰不服的,儘管讓他找我,本少爺一槍崩了他,也好過有一天他成為彆人的刀下亡魂要好的多。”
楊晨東的聲音不大,但有如巨雷一般的砸在了虎芒和楊二的耳中,讓兩人不斷的點頭認錯著。
待又過了一會,似乎楊晨東的氣消了一些,楊二主動說道“少爺,這一次我們吃了虧,事情不能就這樣算了呀。”
“是呀,少爺,這黑水幫原本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乾脆滅掉好了。”虎芒也於一旁附合的說著。
“當然不能就這樣算了,隻是即然存在這麼多年,官府都拿他們沒有辦法,那想要動他們也需要計劃一番。冒失的去了,拿不下所有的敵人,那隻會後患無窮。”楊晨東點著頭,他當然不會放過任何的敵人,但即是出手,就要一擊而中,絕對不能留下任何的隱患給自己。
在這一點上,楊晨東與吳用的想法是不謀而合。而在同一時間,雙方都互相派出了人手去打聽對方的底細。而在雙方之外,另一方人馬也粉墨登場了,那就是儀銘的馬夫,同時也是他的隨身護衛之一。
曾經的儀銘也曾在軍中衛所任職,算是有著在基層工作的經驗,這才與兵部有源,一步步走了上來。正是那個時候,他接觸了一些江湖人,並施以恩惠,讓一些人為自己所用。
這位馬夫便是其中之一,姓史名濤,曾經在江湖中也有些名氣,身手工夫亦是不錯。
隻是因為此人向來做事低調,以馬夫自居,保護恩公儀銘於左右,顧認識他的人並不是很多。這一次與黑水幫這般似是江湖人打交道,就將他給派了出來。
史濤先是出了儀府,然後上了街七拐八拐之後就換了一身江湖人的行頭進入到了黑井街,見到了黑水幫的三當家齊路。
相較於大哥做事的低調,甚至是有些神龍見首不見尾,齊路要張揚許多,便是在黑井街的大街上也經常可見。通過此人,史濤說出了來意,並提示他有對付忠膽公的辦法。
對於這位臉生之人,換成平時,齊路自然是不會引見的。可昨天才與大哥二哥商量著怎麼出手呢,這邊就有人送上門來,不管是敵是友總還是需要見見的才是,這便帶著他七拐八繞的來到胡懷海另一處休息之地,恰巧二哥吳用也在這裡,四個便見了麵。
依著史濤的說法,他是極為看不慣忠膽公所為之人,又聽說了昨天發生在老山街中的事情之後,他家主人便決定助其一臂之力。承諾可以想辦法調走忠膽公身邊的精銳,給予黑水幫致命一擊的機會。
來意說了個清楚,但說到他家主人是誰時確又閉口不言,看那樣子分明是不會多說一字的。對此,將信將疑的胡懷海並沒有當場答應下來什麼,而是讓人安排史濤先去休息,說自己等人商議一番之後就會給出答複。
史濤走了,沒有了旁人之後,胡懷海就這件事情問起吳用,“二弟,你怎麼看這個人?”
“大哥,是敵不是友,是友不是敵。如果是忠膽公派出的探子,隻要我們做的好,引導的好,一樣可以為其所用。反之,如果真是來幫我們的人,那也不失為一大助力了。”吳用分析透徹,看他那意思,不管史濤是什麼人,即然來了,就非的為他所用不可了。
“不錯。”胡懷海認同般的點了點頭,隨後又想起了什麼的問著,“對了二弟,有關那忠膽公的事情你調查的如何了?”
一說到這個問題,吳用的麵色就嚴肅了許多,先是看了看一旁的三弟齊路,又看了看胡懷海說道“大哥,這一次的點子實在是紮手呀。”
接下來的時間,吳用把這一晚上加一上午調查到的情況如數說出。像是什麼楊晨東頗有才氣,又有經商的頭腦,出身也是名門,便是打仗也不含糊雲雲。什麼建楊報,弄出了神仙居、天外天和楊家銀行的事情等等,還有前一陣子柳三受雇於人去對付他,結果身敗而死之事皆是一一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