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軍需來大明!
之前的事情,黑水幫將目光主要放在了黑井街之中,在他們眼中,這就是自己的地盤。如果一定要說的話,甚至可以認為是國中之國的存在。因此,對外界的一些事情根本沒有那麼多的關注,隻知道大明有一個年輕的東帥,多了一個忠膽公,且有些手段罷了。
但即然是官麵上的人物,實際上與他們是沒有什麼關係的。雙方似乎也沒有什麼可以交界的地方,自己就是上不得台麵,見不得光的人,也不會與人家有什麼交集才對。
可因為搶人的原因,竟然對上了,隨後還吃了一個不小的虧,如今更是弄得滿城皆知。除非黑水幫不準備在京師在混下去,不然的話,怕是場子不找回來也不成了,這便開始調查此人,可是知道的越多,吳用就越是心驚不已,如此向大哥和三弟說出這些內容的時候,亦是一臉嚴肅的表情。
“哦?如此說來,這倒是一個有本事的人。”胡懷海聽後神色也變得凝重無比。
他之前曾想過,如果是官麵上的人,用自己地下準則的方式收拾人家並不困難。反之如果是江湖中人,那就按著江湖的規矩來解決也一樣不難。可現在,聽到的確是此人要權有權,要錢有錢,要勢有勢,甚至還要人有人,那就非常的不好對付了。
尤其是剛才吳用還著重的說到了雇傭軍。這個名頭他是知道的,畢竟當初瓦剌大軍逼城,就是雇傭軍將其轟走的,聽說隻有幾百人,硬生生的把來的幾萬瓦剌精銳騎兵給打跑了。
如此的手段,至少他黑水幫是絕對做不到的。而如果這一次雇傭軍將目光對準了自己,他又有幾分勝算呢?
胡懷海還在沉默著,一旁心直口快,脾氣暴躁的齊路發話了,“管那麼多做什麼?我們是瓦罐,他是瓷器,難不成還真的要與我們硬碰硬不成?再說了,就算是拚一個兩敗俱傷,隻要大哥二哥還在,我們去哪裡不能占一個山頭,拉一個隊伍出來呢?到時候在來報仇就是,那時煩便也是要煩死他。”
齊路話中雖然有蠻乾之意,但不管是胡懷海還是吳用也都讚同。憑著黑井街這複雜的地勢,即便是打不過人家,也可以逃走的吧?隻要留得青山在,便不愁沒柴燒了。這個道理他們懂,那位忠膽公即然是聰明人,當然也會懂的才是。
先把事情的最壞結果想到了,發現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無非就是從頭再來罷了。接著三兄弟開始商議如何對付楊晨東的問題。按著以往的慣例,還是刺殺的方法最為合適,這也是吳用指出來的,“這個忠膽公必須要死,隻要他不死,怕是我們兄弟就會隨時的麵臨著生死之危了,同時也無法在江湖中立足。”
江湖人就是如此,有時候把麵子看的比命都重。即然在楊晨東手中吃了虧,如果不把麵子找回來,黑水幫將在無什麼威信可言,距離分崩離析自然也就不遠了。
在這一點上,楊晨東看得亦是十分的清楚。就這件事情而言,即便是他現在不去追究了,對方怕也不會甘休的。更不要說,楊五如今還躺在病床上,雖然說修養一段時間就可恢複,但兄弟受了傷,他如果什麼也不做,同樣會寒了兄弟的心。
更不要說,忠膽公的名字報出來竟然無用,就憑著這一點,那些不開眼的人就要好生的收拾一番。加之中午頭時楊三親送來的有些黑水幫的資料,看著他們的所作所為,更讓他認定了不留此幫的想法。
安全局這一回是花了大力氣,花了不少銀子買通了一些平日在黑井街混的江湖人,從他們的口中知道,這個黑水幫當真是無惡不作。什麼逼良為·娼,什麼欺壓良善,開賭場,放高利那更是家常便飯。
這一次之所以會與楊五等人發生衝突,也是看準了這一次城中自賣女太多,想著要出來分一杯羹的。而且情報還顯示,一旦被黑水幫搶到的女子都是要被賣出京師的,且目的地還是北方的草原,賣到瓦剌和韃靼的地盤上去,成為那些蠻荒人生產下一代的工具,或是成為對方尋歡做樂的目標所在。
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如果說楊晨東心中最恨的是什麼人,那無疑就是漢奸了。
這樣的人,無君無父,無國無家,為了利益當真是什麼都可以出賣,這樣的人便是連豬狗都有所不如。
黑水幫的做法便是與漢奸沒有什麼區彆。雖然說現在大明與瓦剌已經停止了兵鋒,甚至在楊晨東的推動下,雙方還有了商貿之舉,但這一切不過就是緩兵之計罷了。是為了留足充分的時間,最然養了肥羊之後一舉宰殺。
但黑水幫的做法分明就是助其壯大的,不知道他們想過沒有,這些女人一旦入了草原,十幾年後可以帶給對方多少的人口,而漢人又因此會有多少死於這些成長起來的異族男子鐵蹄之下呢?
一想到這些,楊晨東就氣不打一處來,心中也下定了要收拾他們的決心。
“這樣,去安排一件事情,記住聲勢要大”對著楊三的耳邊楊晨東輕聲吩咐了一些事情,聽得這位安全局的副局長,實際上的管理者不住的點著頭
京師神仙居。
自從這裡建成開業之後,一直就很是紅紅火火。除了前一陣子日本使者的風波,讓這裡生意受了一定損失外,其它時間一直是一桌難求。
如今,日本軍隊突然登陸天津衛,打擊了大明軍隊,使得忠膽公很好的從這件事情中解脫了出來,這裡的生意便繼續的紅火起來。
因為紅火,又因為來的都是一些有身份的達官貴人,使得這裡的治安一向都是極好的。便是有再大的火氣也沒有幾人敢於在這裡動手惹事,時間一長,這裡的防備似乎也沒有以往那般的嚴格了。不僅如此,便是在這條街道上連五城兵馬司官兵的身影也是越來越少。
可有時候往往你越是自信,也就越容易出事。就像是今天的傍晚時分,原本神仙居內熱鬨非凡,歌舞生平,推杯換盞之聲不絕於耳,可是突然間外麵就傳出了一陣的亂喊之聲,隨後一些個碎石便由地而起,砸到了那些透明的玻璃上,引來了一片片碎裂的聲音響起。
忽然生亂,神仙居內的食客們驚慌不已,混亂不堪,甚至還有兩名食客運氣很不好的被玻璃所紮傷,看台上居中的舞女們更是尖叫聲成片,演繹出了一片人間末日的場景。
好在的是,混亂來的快,去的也快,等著神仙居的護衛他跑出去門外時,那些搗亂的已經向西逃去。他們便一路追擊,直到看著人家進入黑井街之後才方停步退了回來。
事情一出,又有這麼多的目擊者,矛頭當下直指黑水幫。在聯想到昨天與其發生了衝突,前因後果隻要不是傻子便都可以看的出來了。
五城兵馬司的人來了,大理寺也來了人,他們聽著食客們的群情滔滔,便知道事情要不好。這些個黑水幫的人膽子也太大了一些,竟然敢以如此的公然之法挑釁忠膽公,當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了。
但凡是發生在楊晨東身上的事情,消息總是傳的特彆快。正在軍營中的石亨和在府中的兵部尚書儀銘皆很快接到了消息,但兩人的反應出其的一致,那就是這事情本就是一個圈套。
先不說他們已經派人暗中聯係了黑水幫,正在等待著雙方的聯手,單就說正要對付楊晨東的話,也不會采取這樣不疼不癢的方式。砸幾塊玻璃算什麼,雖然說這東西價格昂貴,但對於財大氣粗的忠膽公,這連九牛之一毛都算不上。
如此做了,不僅不能把忠膽公如何,還會引起他人之怒火,甚至是大家的同仇敵愾之心,當真是蠢豬的行為。
黑水幫即然能在黑井街盤踞那麼久,當不會是隻有如此的智商才是。那如果不是他們做的,答案似乎隻有一個了,便是有些人自導自演的一出戲而出。
隻是儘管兩人都看了出來,甚至有一些聰明人也看了出來。但事情已經發生,尤其是市井之間有傳揚而起,說是黑水幫害怕了忠膽公,可又咽不下那口氣,這才就采取了警告的方式。
這樣的傳揚一出,當下是民情激憤,一片譴責黑水幫聲音的同時也等於給了楊晨東將事情鬨大的借口。
果然,就在石亨和儀銘還在擔心著楊晨東會不會借事而起的時候,大理寺、刑部、五城兵馬司中分彆收到了楊晨東的拜貼。大意上就是這件事情一定要給一個說法。甚至就連戶部也收到了楊晨東的拜貼,大意就是如果官府不能保證商人的合法權益,那這個商稅還有交的必要嗎?
這可是忠膽公,是京師商人中的領頭羊。雖然沒有一定之規說商人都會聽他的,可如果他提出了商稅應不應該交,這種為商人謀利益的事情,那絕對支持者眾多。
幾個衙門在收到了楊晨東的拜貼之後,都不敢大意,紛紛把事情向皇宮內報去。做為總管太監金英看著這些奏折可謂是哭笑不得,但心中也在楊晨東這一招禍水東引之術而讚歎著,他就知道這一次不解決黑水幫是不行了。
也正是此時,石亨和儀銘兩人聯秧進宮,找到了金英。隻是出乎人意料的是,兩人的神色竟然有著隱隱的興奮。
“金公公,那邊給消息了,他們決定要拚一把,我們的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