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石亨的軍令也傳達到了遼東鐵騎將軍房定山的耳中。
“讓我們撤?搞什麼。”早就準備與五星軍騎兵一較高下的房定山當然是一臉的不樂意了,看向著傳令兵,雙眼中閃著流光,一股殺氣由體而出。
“將軍,這是侯爺的意思。”傳令兵想了想,生怕房定山的怒火發泄在自己的身上。剛才侯爺已經劈死了一個,他可不想成為第二個,這般一想便小心的湊上前來道“將軍,瓦剌騎兵已經撤走了,岑光將軍也帶兵先走了,侯爺讓小的通知您的時候,他也做好了撤退的準備,您看”
正準備將怒火發泄的傳命兵身上的房定山,身形不由便是為之一頓。大約是三息之後這才長吐了一口氣,“原來如此,多謝告知了。”
“將軍嚴重了,還請抓緊時間吧。”傳令兵聽到房定山的感謝之聲,頓時長鬆了一口氣,這便抱拳離開。
傳令兵離開之後,房定山不敢在拖延時間,向著副將羅百坤說道“傳命,全軍後撤,撤。”
軍令如山,儘管羅百坤心中還有很多的疑問,但即然這是將軍的命令,那他就必須要去執行。答應了一聲之後,便指揮著七萬遼東鐵騎分梯隊的向後撤去。
精銳就是精銳,即便是在後撤之中,依然是有條不紊,相比於狼狽而逃的石亨以及岑光等人帶領的大軍不知道強上了多少。
五星軍來了。
按著昨天的約定,在寅時發起了總攻。城外十幾萬,城內數萬騎兵齊齊發起了攻勢。
如
果說石亨能夠早有預料,或者是能夠臨危而不亂,憑著他的兵力優勢外加與瓦剌部騎兵的聯合,未必就沒有一戰之力,相反隻要堅持下去,取得勝利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始城內的新一軍,糧草已經全數用儘,就在今天一早,楊四把所存的食物全數拿了出來給戰士們做了一頓好吃的,大有一種破斧沉舟之意。
這樣的對手,倘若可以壓製住其攻勢,隻需時間一長,士氣下落時便是反攻之刻了。
很可惜,一係列的小動作和準備之下,北明與瓦剌根本無法同心,更不要說同心禦敵了。
當得知五星軍突然出現在東麵和北麵,並開始發起了衝擊的時候,也先首領就果斷的下達了後撤的命令。他不能保證這些五星軍騎兵一到,北明軍是不是靠的住,他絕對不會把希望放在所謂的盟友身上,還是並不牢靠的盟友。
也先的退走不過就是吹起了後撤的號角而已,接下來就是岑光的五萬步兵、房定山的七萬遼東鐵騎以及石亨所帶的身邊三萬步兵精銳。
整整二十萬大軍就這樣不戰自撤,留下了榮紹帶著拚湊起來的十萬步兵於戰場之上。
從優勢變成了弱勢,使得原本激烈的一戰最終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看起來這似乎都是偶然,但仔細想想又是必然。
不能齊心的聯軍,還不如不去聯合,不然的話,帶來的後果將是不堪設想的。
話說回來,對這一切完全不知情的榮紹,這一會正意氣風發的騎於戰馬之上,看著手下的軍隊正在擺隊形準備禦敵呢。
不愧是商人出身,知道將一切事情利益最大化。在得了石亨的命令之後,他便找來了手下的這些個領兵將軍,公開的對他們說。“我這個人呢,不太會打仗,也不太懂軍事方麵的事情,但有一點我是知曉的,那就是當兵吃糧乃是天經地義,所以本將軍要做的就是解決你們的後顧之憂。這樣吧,這一戰中,但凡是立了大功的將軍,不管朝廷怎麼獎賞,本將軍在賞他個人一千兩到一萬兩不等的銀子,如何?”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高額的獎賞之下,將軍們都來了興致,紛紛表態一定會打好這一仗,給榮紹臉上添光增彩。
滿意的大笑著,榮紹目送著將軍們出大帳而去。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叫來了軍中歌·妓,就這樣在大帳中喝了起來。
沒有打過仗就是沒有打過仗,在榮紹看來,隻要把一切事情安排好給合適的人去做,他隻需要在大帳中等著好消息就是了,在喝著美酒,看著樂舞的時候他甚至還幻想著去石亨那裡報捷的場麵,想必這一次飛黃騰達是必然之事了。
始城。
所有新一軍的騎兵戰士們都在寅時前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工作。
添飽了肚子、喂好了戰馬、磨亮了刀槍、準備好了弓箭。隻等時間一到,便是萬軍齊發,衝向外城,他們要把這些時日來所有的憋屈在這一刻儘情的發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