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軍需來大明!
“退下。”舍彆在親兵喊出那句話時就預感到事情不對,眼見木德果然因此而生氣,連忙喝斥了親兵一聲,隨後臉上擠出了笑容,主動的上前彎腰向著木德伸出了右手,“你就是木德組長吧。”
所謂巴掌不打笑臉人,對方又是少將的身份,木德也不好做的太過,這便有些扭扭捏捏的起了身,與舍彆握了握手說道:“我就是木德,是這一次調查的負責組組長。嗯,看舍軍長如此風塵仆仆,一定是非常的忙碌吧。”
此時的舍彆哪裡有一點風塵仆仆的樣子,嶄新的少將軍服在身,乾淨異常。這也是他剛剛去換的,在他想來,即然是赤嵌來人,那就是總部來人,當得好好招待才是,這才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想不到這反而引起了木德的誤會。
隻是舍彆並不知道這些,他還以為對方這是在客氣,便實話實說的道“忙碌也是應該的,剛剛就是因為見了一名新五軍的團級後勤軍官,商量了一下糧草的事情,所以過來晚了。”
舍彆自然是實話實說,但聽在木德耳中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堂堂的一名少將軍長,竟然還屈尊去見一名團級軍官,還是管後勤的,這話說出去誰相信呀。木德在心中第一印像便是舍彆在敷衍自己。
“哦,這麼說舍軍長還真的很忙呀。一個團級軍官就可以浪費你那麼長時間,這般看來,接下來還會有營級、連級軍官吧。那是不是以後一個小小的士兵也要引你親自去見呢?”
木德之言,終於讓舍彆感覺出了一絲的不對。原本以為對方是客氣,現在看來,根本就是找茬。
舍彆怎麼說也是一軍之長,平時威嚴慣了,能夠低下頭來可不是看木德的麵子,而是於謙城主的麵子。現在對方即然這般的不相信自己,那他還有什麼客氣的。當下臉色一板的說道“木德組長,我不知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軍長就不能去見團長了嗎?我們都是五星軍的戰士,都是其中的普通一員,用六少爺的話說,沒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
突然間的反擊讓木德神色一愣。尤其是那句六少爺所說,更是讓木德神色變得有些難看。
能夠稱楊晨東為六少爺的人,現在並不是很多,隻有一些楊係的老人,還有一些位高權重,被重用之人才能這般的稱呼,就像是木德以他的身份隻能稱之為武南王,這就是差距的所在。
木德還自愣神之間的時候,舍彆的第二波反擊到了,“剛才木德組長說,小小的士兵,這一點本軍長也不敢苟同。五星軍能夠戰無不勝,靠的正是無數的普通士兵共同努力的結果。他們之中就沒有什麼小字可言,還請慎言。”
啪啪的打臉。
原本還想著給對方下馬威呢,現在倒好,反被教訓了起來。可偏偏舍彆之言說的又是極為的冠冕堂皇,更很是道理,便是木德想要反駁也做不到,一時間隻能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在那裡
憋著。
連續的兩次反擊之後,舍彆的鬱氣也出了不少,他更加知道會因此得罪了木德組長,但他並不害怕,他自信不怕被調查。當然,他也不會去熱臉貼什麼冷屁·股,當下便以公務繁忙為由轉身離開了。
舍彆隻是短短的現身之後就走,甚至連其它批工作組成員都沒有認識,連基本的客套也是沒有,這便惹怒了眾人,其中木德的副手常五便一臉忿忿然的說道“哼!牛氣什麼。不就是仗著軍長的身份嗎?惹怒了我們,一樣要好好調查你。”
“對,好好的調查他,堂堂軍長不也是做了投敵之事嘛。”
其它的組員們在這一刻也是齊聲叫嚷著。他們都是在赤嵌城成長起來的,目睹了楊係從無到有發展壯大的過程,也因此與榮有焉,總是認為赤嵌城能有今天,與他們的努力是分不開的。
可以說,這些人已經把赤嵌城的榮辱和個人緊密的聯係在了一起,這也是楊晨東和於謙共同商量之後的結果,就是要讓大家有一種主人翁意識,唯有如此,才能更好的保衛這裡,建設這裡。
這樣的教育思想下,倒是極為的成功。每當五星軍打了大勝仗傳了回來時,總會讓一城的百姓都跟著歡呼。但有勝就會有敗,就像是當初新二軍投降了北明,這件事情傳到了赤嵌城之後,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大罵舍彆是白眼狼,而這幾位都是其中的成員。本著先入為主的思想,他們若是能對舍彆有什麼好印像才是怪事。
儘管後來新二軍還是重新的回到了楊係的抱懷,但在很多人看來,這也不過就是舍彆不得以為而之。誰讓楊係、讓五星軍這般的強大呢?他們不投降又能怎麼辦?
這也是調查組來到新二軍的初始原因。他們中有人懷疑舍彆是心存二心之輩,在加上紀律調查組剛剛成立,他們需要立威,那又有哪一件事情比查一位軍長還更有影響力的呢?
如此,木德就奉命而來了,就是抱著找問題、挑毛病的思想來。這種雞蛋裡麵挑骨頭的目地的,莫說新二軍本身就經過一場動蕩了,即便是沒有,這樣一弄也會出現動蕩。
事實正是如此,與舍彆不歡而散的見過一麵之後,木德六人就開始忙碌了起來。他們通過自身的權力,找了很多原新二軍的低層軍官“談心”。
說是談心,其實就是威逼利誘,主動向自己想要的結果上去引導。這件事情很快就被騎一師師長孔智了解到,他原本想去告訴舍彆,但考慮之前找了一次無果,這一回怒氣之下他竟然直去了調查組的駐地,直言他們根本就是來挑事的,與木德組長大吵了一架。
木德被一位師長頂的下不來台,一怒之下便找到了同在沙井城的公安成員。他們早就接到了赤嵌城傳來的命令,讓他們配合調查組。當即一隊二十人的公安隊伍走出,去往了騎一師師部,捉拿孔智師長。
二十名公安隊員就想在師
部中橫行,這自然是不可能的。他們不過是一入師部大門,就被這裡的警衛連給包括了,手中所帶的刀槍等兵器也被全數拿下,直等著孔智師長發落。
讓大家想不到的是,孔智竟然把這些人都放了,武器也進行了歸還,不僅如此,他還主動的不帶一兵一卒跟著二十名公安隊員走出了師部。而在走出大門的那一刻,他回頭看了一眼大門,眼神中帶著堅定無比的氣息。
孔智被帶走了,還是在師部當著很多軍官的麵被帶走了,這一消息第一時間就傳入到軍長舍彆的耳中,當下他便騎馬直向調查組的辦公地點而來,很可惜,他連木德組長的人都沒有見到,隻有常五這個助手擋下了他。“舍軍長,孔智身上的問題很大,現正在接受調查,在問題沒有弄清楚之前,任何人也不能見他,你還是請回吧。”
說完了這些話的常五當即就讓公安隊員將大門關上,把舍彆拒之門外。
一個閉門羹吃下來,舍彆的臉色難看到極點,人在馬上晃了晃,竟然直接就暈了過去,也好在身邊的親兵反應快,將他接住,但因此舍彆還是病倒了。
一個軍,軍長和第一師長同時不能工作,這瞬間就影響了整個軍的工作日程。最直接的後果就是很多經過沙井城要前往亦力把裡地區的軍隊、百姓和糧草都因此而不得不停滯了下來。
多停一天,問題就會變得更加複雜,更加不好解決。新二軍的其它乾部眼看局勢不好控製,這便迅速向新一軍進行了通告。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大家都是軍級單位,但新二軍是受新一軍管理的。
新一軍軍部,虎芒得知了新二軍的情況,臉色便是一沉。“搞什麼?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嗎?亦力把裡地區戰事正是吃緊之時,弄什麼調查組嘛。”
“是呀,虎頭,我看這些人根本就是來添亂的。”後勤師長楊四也是點著頭附合的說著。他原本就是一個實在人,欣賞的就是乾事實的人,最見不得有人在背後捅刀子了。
“不行,沙井城做為中轉戰是絕對不能亂的,得派人去一趟,把那裡的問題給解決了。”虎芒搖著頭,似是下著決心的說著。
“虎頭,我去吧。”楊四考慮了一下之後主動請戰。赤嵌城來的人,一般人可不會給他們麵子,在整個始城,也就隻有三個人能給赤嵌夫以壓力。分彆就是虎芒、於冕和楊四。
虎芒不用說,新一軍的軍長,馬上就是新一集團軍的司令,又是從小就跟在楊晨東身邊的伴讀書童。那不管是哪一個身份拿出來,都足夠給赤嵌城總部的人以壓力。
隻是以虎芒的身份去見一個調查小組,實在是太抬舉他們了。所以並不合適。
於冕是於謙長子,又是赤嵌城出來的人,當然也沒有問題。隻是文人做事的手法不夠果斷,現在的沙井城需要的是雷霆手段來解決一切,他去也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