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軍需來大明!
最終隻剩下楊四。
雖然隻是個後勤師長的身份,便後勤師的權力現在是比任何一個軍都還要大,加之他本人又是楊家莊的家丁,是楊晨東身邊的人,最信任的人之一,由他去算是最為合適了。
“好,你去吧,儘量的把事情調查清楚了,在不違反紀律的情況下,做事可以果斷一些。”虎芒猶豫了一下之後,答應了楊四請戰的要求。
“虎頭,放心,怎麼做我有分寸。”楊四點了一下頭,這便出了新一軍軍部,回到了後勤師,找來幾位副手安排了一個工作後便帶著一個五十人的親兵小隊出發。
沙井城。
熱鬨非凡下已經出現了要混亂之意。
事實證明,軍無頭不行。在沒有了軍長的統一管理下,其它三位師長就算是如何的努力也有些難以控製住局麵了。更不要說這三位師長也帶著火氣呢,在他們看來,這調查組分明就是找事來的,在這樣的心理下,工作能做好才是怪事。
四天後,楊四趕到了沙井城城內時,看到的就是一輛輛裝好糧草的馬車停在大街中央,進退不得。這麼多的糧草擺在那裡,一旦出現了混亂,那就是大事。楊四的眼中閃過了一道怒火,問明了前來迎接他的新二軍工作人員,得知了調查組的辦公位置之後,這便策馬揚鞭直衝而去。
調查組選擇的辦公地點是一處城南的大院。這裡地形偏僻,少有人走動,倒是公辦的好地方。一身便裝的楊四遠遠而來的時候,就看到在這大院門口,有六名公安隊員正在這裡站崗放哨。
楊四的出現,也驚動了這六名公安隊員,看到遠處來了一隊鐵騎,並帶著一股子肅殺之氣的時候,其中一人是轉身就進院彙報,其它五人擺出了一幅防守的態勢來。
“籲。”叫停了戰馬,正停在大院門口的楊四一躍而下,都沒有用正眼看那五名公安隊員,這便欲大步向著院內走去。爾後五道身影就擋在他的麵前,“你是什麼人?這裡是重地,任何人無令不得進入。”
沙井城的公安隊員自然不會認識高高在上的楊四了。但他們的阻攔確是惹來了楊四的怒火,都說入微漸深,僅是從這幾名公安隊員的身上,他就可以想像到調查組的囂張跋扈,當即鼻子中發出了一聲冷冷的哼響,“哼,滾開,不然”
不然什麼,楊四沒有說,但他帶來的親兵已經揚了揚手中的馬刀,一幅要動手的模樣。
掌控著數十萬等候分配的各國各族勇士,可挑之人甚多,楊四身邊的親兵又豈非是常人,僅僅是散發出來的那股子氣勢,便讓五名公安隊員臉色大變。雖然對方沒有動手,但他們就是有一種感覺,如果這些人一旦動手的話,他們一定不會有什麼反抗之力。
“都讓開吧。”楊四並沒有下令動手,怎麼說都屬於楊係之人。再說完這句話
後,楊四這便大步的向著院內走去,雙手一推,大門開啟,映入他眼簾的是常五帶著二十名公安隊員正擋在麵前的一幕。
聽到說有人要闖院之後,常五當下就自告奮勇的走了出來。他心中即緊張又興奮。
緊張的是來人會是誰,會不會真的發狂向他們動手?興奮的是一旦真有人這樣做了,那就是在挑釁整個紀律調查部,那樣的話,他們就可以借機來一個大整頓,這樣誰也說不出什麼來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當看到門被人推開,走出來一位穿著長衫的男子時,常五這便先發製人的問著,“你是什麼人?怎麼敢強闖我們紀律調查部的重地?馬上放下武器投降,量刑時還可以受到寬大處理。”
一番的大喝,頗有一些聲勢,更是達到了先生奪人之意。若是膽子小的,被這一喝弄不好還真的就給嚇懵了。
楊四是什麼人?他的主子隻有一個,那就是楊晨東,平常交往的也多是軍師一級的乾部,像是常五這樣的小魚小蝦怎麼會放在他的眼中。他用著很隨意的目光看了一眼常五所問非所答的說著,“你就是調查組的組長?”
“我不是。”出於本能常五回答了這句話,但似又是想起了什麼,便跟著解釋道“我是”
聽到對方不是調查組組長,楊四當即失去了對話的興趣,直接擺了擺手道“你們組長在哪裡,帶我過去找他。”
“你又是什麼人?我們組長豈是你說見就可以見的。”被人把話打斷,常五心中很是有些不爽,在說起話的時候,語氣也就加重了幾分。在說著這些話的時候,他還挑釁般的直向著楊四。
“嗬嗬。”這一會楊四笑了起來。不過就是見一個組長而已,他還真不把此行當回事。隻要他願意,莫說是組長了,就是紀律調查部的部長也是說見就可以見的,他這笑容是被常五的話給逗笑的。
隻是這樣的笑在常五眼中倒是有點心虛之意,他以為對方是害怕了,想用笑聲來掩飾。“哼!這回不裝了吧,接下來怕就是要低三下四的和我說話了吧。”
常五還在心中yy著的時候,楊四又是開口了,隻是他已經收起了笑容,臉色變得十分認真的,一字一句的道“你又算是什麼東西,滾。”
等待的示好沒有出現,反而是怒喝,這讓常五的神情大變,不由自主的就伸出右手食指,眼看著臟言隨口就要說出。而不等他在開口有什麼動作,楊四帶來的親兵們又動了,有一人一記衝步上前,一伸手就卸掉了常五的下巴,隨後讓他把想要說出來的話都強咽了回去。爾後還有人當著那些正在動手的二十多名公安隊員的麵亮出了一個身份令牌,“我們是始城後勤師師部的,要在這裡辦事,都讓開吧。”
始城後勤師師部,名頭一亮,二十多名公安隊員當場臉色大變,隨後就老實的
靠在了一旁。
雖然說軍隊與公安係統並沒有什麼交集,就算是一名少將將軍在普通公安隊員的麵前也沒有什麼特權。但這並不代表楊四沒有,他可是楊晨東身邊的家丁呀,同時他的後勤師還負責給地方的公安隊伍疏送後備力量。比如說一些沒有被其它軍隊選上的青壯男子很可能就會轉身進入地方的公安係統,還有一些受了傷,但並不是很重年紀又大的老兵也會被送入到公安係統。而這些事情都是由後勤師說了算,如此楊四可以說是他們的正常。
想到連他們的分局長見到後勤師的人,都要賠著笑臉,他們不過就是普通的隊員,又算得了什麼呢?
這樣的是他們萬萬招惹不起的,當即一個個連忙退到了一旁,那樣子是要多老實有多老實。
楊四卻沒有在看他們一眼,這一次來是找調查組長的,至於其它的事情都不放在他的眼中。依然是大步而入,很快就來到了內院,正看到一名身穿上尉軍服的軍官在一個還算是寬敞的廳中接受著審問。
或許是審問的太過專注了吧,那些人竟然沒有注意到楊四的到來。楊四也想看看調查組是怎麼工作的,當下就輕擺了擺手,讓親兵們放輕動靜,站在那裡遠觀起來。
“說吧,李連長,還是那個問題,你們當時投降北明軍的時候是出於無奈,但回頭又投降五星軍的時候是不是也是出於無奈?”做為正審員的正是組長木德,此時他正一臉嚴肅的看向對麵這個叫李運的連長。
能成為作戰部隊的連長,那都是經曆過生與死的考驗,都是衝在第一線的。像是這樣的人,高矮胖瘦都有,接受的文化程度也有不同,甚至就是種族都可能不同,但卻有著一個共同的特性,那就是不怕死。
麵對著表情嚴肅的木德,李運臉上不見任何的沉重,反而還能笑出聲來說道“我說李組長,同樣的問題你已經問了很多遍了,我也回答了很多遍。當初沙井城淨州城被北明軍重重包圍,外無援軍,內無糧草之下,我們軍座這才不得不虛與委蛇,投降了北明軍。但我們的心都一直向著五星軍的,就是那句身在曹營心在漢來形容最恰當不過了。至於後來我們在轉投回五星軍,那是人人心甘情願,也是眾之所望的結果,何為無奈之說呢?”
“住嘴。”耳聽得李運還是那一套說詞,木德生氣的怒道“李連長,請你正視我的問題。”
“我沒有不回答呀。”李運神色果然鄭重了許多,可是說出的話確是把木德等人氣的不輕。“但我說的都是實話,總不能昧著良心,按你們的意思去說吧。”
“什麼叫我們的意思,我們是在調查真相。”被李運的表現氣到的木德冷哼一聲麵道“好,即然你說你們是一直心向五星軍的,那我來問你,吳小毅護衛長是怎麼死的,是不是你們軍長舍彆親手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