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軍需來大明!
論嘴皮子,這些親兵或許說不過調查組那些人,但若是說動手的話,誰又會是他們的對手?當下親兵們是一擁而上,連同木德在內的五名調查組成員一並都被粗·魯地摁在了地上。
“你們乾什麼?要造反嗎?”眼看著這位師長竟然先動了手,怒極的木德大聲的斥責著。
“嗬嗬,造不造反可不是你一個說了算,我看你彆的本事沒有,扣大帽子倒是有兩下子,來人,將他們好生看押,再好好審一審,我倒要看看,他們的屁股底下有多麼的乾淨。”楊四也是發了怒,這一次要好好的查一查他們。即然已經動了手,那他就要把事情做到底,他有一種感覺,這個吃軟怕硬的木德身後一定有事。
楊四這就動手把人抓了。但考慮到一些因素,他並沒有把孔智師長放了,便是李運連長都被要求呆在院子裡不能外出。他就是要封鎖消息,以免打草驚蛇。
留下了三十名親兵,由他們來負責審訊木德等人之後,楊四這便出了大院帶著餘下的二十名親兵直向著第二軍軍部而去。
第二軍軍部之中,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生氣。就算是一些軍官還在辦公,但看的出來,他們的興致都不是很高,都是一幅心不在焉的樣子。
想來也是,他們在前麵忙乎著,可有人在後麵捅刀子,怕是換成誰,都沒有心情工作了吧。
等著楊四出現在第二軍軍部的時候,不少人看到時眼露希望之色,甚至還有些人想要把調查組的一些劣行報告出來。可是看到楊四一幅很急的樣子隻是問舍彆軍長在哪裡,大家隻好壓製心中的怒火,沒有阻攔於他。
軍部的後院之中,楊四看到了正躺在床上休息的舍彆。
一陣子不見,舍彆似乎蒼老了許多,原本的滿頭黑發也添了少許的白色。
楊四一進房間,舍彆看清了來人之後,連忙便欲起身,楊四連忙幾個大步趕了過來,伸手壓下,“舍軍長就不必客套了,身體不舒服就多躺上一會。”
“唉,其實身體並沒有什麼,就是這心理累呀。”舍彆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的向楊四說著,已然忘記了應該有的客套。
不要看他是軍長,對方隻是一個師長,但人家姓楊呀,是楊晨東身邊最信任的幾人之一。論起身份來,他這個軍長要比之差的太遠了。人家隨時都可以成為超越自己的存在,這一點他心中可是非常的有數。
聽著舍彆說心累,楊四心中也是一陣的不舒服。一個能征善戰,能夠運籌帷幄的將軍硬是被逼著躺在了床上,這就是調查組乾的好事。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舍軍長,你受委屈了。”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的楊四,僅僅隻是一句話,便讓這位在戰場上大殺四方,麵對生死都不曾皺一下眉頭的將軍當下是雙眼淚流。
錚錚鐵骨好男兒,最受不得的就是委屈了。這一刻舍彆就如同找到了知音一般,
上前緊握著楊四的手說道“楊師長,麻煩您轉告六少爺,我從來就沒有真的背叛過五星軍。”
“好,我會的,我一定會的。”楊四也是一臉激動的回答著。他深感舍彆此刻內心的脆弱,決定和他說一個好消息,“舍軍長,調查組的人已經被我給扣下了,見你之後我就會給少爺發電報,把這邊的事情詳細的說一下,您看,還有什麼一並要轉達的嗎?”
“什麼?調查組的人給扣下了?”舍彆聞聽之後一臉的驚色。
僅僅隻是一個六人的調查組,當然不放在舍彆的眼中,隨便在新二軍中挑出一個班來也能輕鬆的收拾了他們。可問題這是總部派來的,是於謙城主的意思,楊晨東也是默許的了,這就讓他們身上多了許多的光環,以至於他們就像是握用著尚方寶劍的欽差一般,無人敢惹。以至於連軍長和師長都不放在他們的眼中。
這樣的人,竟然被楊四給扣下了,舍彆這一刻不是高興,而是擔憂,他拉著楊四的手說道“楊師長,這這怕是不妥吧?他們畢竟也是查出了一些問題。”
舍彆所說的問題,是新二軍騎一師二團副譚英。此人是調查組叫去第一個談話的,事實也證明他們並非是無的放矢,此人竟然是北明的人。具體來說他是在新二軍假意投降北明的時候真投降過去的,成為了如今北明安插在新二軍中的探子。
紀律調查部正是先掌握這個情報,這才派出了調查組,才獲得了於謙城主的同意,楊晨東的默許。也正是因此,木德才敢高調的扣下了騎一師師長孔智,依然的正是此事。
同樣是因為這個原因,舍彆抬不起頭來,因為他也不敢保證現在的新二軍中還有沒有北明的密探了。這也就使得調查組一行變得正大光明了起來。
“問題也不是他們查出來的,是我們的情報部門先掌握了這一條線索,隨後報給了總部,這才交給了紀律調查部處理。說到底,木德他們不過就是沾了這個情報的光而已。是,那位叫譚英的是該死,竟然吃著我們五星軍的糧食為北明賣命,但這並不代表其它的軍官也是如此。不能因為一粒老鼠屎而壞了一鍋湯嘛人。放心,我知道要怎麼向少爺彙報。”楊四很認真的說著。
這些話說的是舍彆是不斷的點頭,顯然他也是認可這種說法的。
看著舍彆同意自己的意見,楊四略一猶豫後又道“隻是舍軍長,畢竟出了譚英這樣的事情,所以查應該還是要查的,我的意見,是不是可以分批的把新二軍的乾部調走,等確信了沒有問題之後在重新安排他們去新的崗位呢?”
這就是要大換血了,這也是楊四來找舍彆的最主要的原因。人家怎麼說也是新二軍的軍長,動了人家的軍官,而且還是大動,於情於理都是要先打一聲招呼的。
“當然了,主要乾部是不會動的,還有那些已經查過,證明沒有問題的軍官也不會動。”楊四生怕舍彆不
理解,連夜又保證般的說著。軍官可以動,但不能動的太多,不然就真的會傷了新二軍的根基。
楊四還想繼續的解釋著,就是想要失消舍彆的防備心,如果連軍長都想不通的話,那新二軍的工作能力必然要大跌。
讓楊四想不到的是,他不過是就是話剛說完,甚至還有一些安慰措詞沒有說出來呢,舍彆就已然讚同般的點頭道“楊師長,這件事情我舉雙手讚成。新二軍經曆了這場風波後不能在亂了,總部願意替我們甄彆,這倒省去了我們不少的工作。”
舍彆竟然會讚同,楊四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舍軍長,這可是你的心裡話,做工作可不能意氣用事呀。”
“當然是心裡話。新二軍先是出了一個徐元,現在又出了一個譚英,說話實,我也快沒臉見人了。如果總部可以把這些軍官的底細查清楚,這對於凝聚新二軍的戰力當然是好事情了。對了,我還有一個請求。”
果然還是後手,楊四並沒有馬上答應,而是臉上帶笑的說著,“舍軍長,這裡沒有外人,有什麼就說吧。”
“那我可說了,我就一個請求,能不能讓我們新二軍參戰呀。隻有打起仗來,才是快速凝聚人心的辦法。”舍彆帶著一臉希翼的說著,猛盯著楊四的雙眼。
聽到是要參戰,楊四聽後搖了搖頭。他能理解舍彆的心情,但這樣的大事遠不是他可以做主的,最重要的是,如今新二軍的問題沒有徹底的查清,誰也不會放心讓這樣的軍隊衝上前線,萬一來個陣前倒戈,那豈不是真會要了人命。
心中是有這樣的想法,但有些話卻不能這樣說,楊四尋了一個借口說道“這件事情怕是不好辦,舍軍長也是打過仗的人,應該知道後勤糧草的重要性。現在沙井和淨州兩城是後勤補給的主要中轉站,你們新二軍對這裡的情況又極為的熟悉,現在要是換一支軍隊來接防的話,怕是很容易出問題呀。”
這當然是一個理由了,舍彆能夠聽的出來這話中的意思。其實他提請求的時候,也沒有抱多大的信心,他說這些,更是要證明他的心誌而已。
楊四即然拒絕了,舍彆便不在提。無論怎麼樣,調查組的人被扣了,對新二軍來說是一件好事情。因為這個調查組分明就是帶著有色眼鏡來看人,在看誰都有問題的先入為主的思想之下,想要讓他們公正的處理新二軍的問題那是相當困難的。
又安慰了舍彆一番,對方也保證會儘快的以全新的姿態投入到工作中來。楊四便離開了新二軍軍部,在軍部門口,就看到了自己帶來的親兵。
“師座,已經審出了結果,那個木德果然有問題”
“走,回去說。”聽到這麼快就有了結果,楊四也十分的驚訝。他又哪裡知道,在如狼似虎,充滿著殺氣的親兵麵前,木德這樣隻會唱高調,內心則是十分怕死之人根本就撐不了幾個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