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軍需來大明!
一說到吳小毅的事情時,木德明顯有了一些的底氣,這可是事實呀。當時這位護衛長衝進北明軍營中殺了那幾個欺負百姓的北明軍士兵,是何等暢快之事,可是回來後沒有被當成英雄就算是了,竟然還被舍彆給親手殺死了。就憑著這一條,他便有理由懷疑當時的舍彆是真心想要投北明軍的,這件事情便是明證,是他想討好北明軍。
同樣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李運連長的神色變得敬重了許多,“沒錯,吳護衛長是我們軍座親手所殺的。”
“哦,快說說,快記。”看到李運終於要上套了,木德的神情變得有些激動,前一句話是對李運的鼓勵,後一句話是對身邊負責記錄的組員說的。
並沒有理會木德的激動,李運似像是陷入到某種回憶中,神色隆重無比而道“當時吳護衛長被殺,我們下麵的兄弟們也很不理解,甚至有些人都想著離開軍營算了,隻是因為北明軍看管的比較緊,我們當時又沒有回到始城的辦法,這才不得不先壓下了這分心思。可是直到後來我們反了北明後,軍座親自為吳護衛長開了追悼會,這大家才知道,當時就是一場戲,不這樣做,北明軍就不會相信我們,也不會有後來我們如此順利的重新掌控沙井和淨州兩城了。”
如實的說完了這些之後,李運在看向木德的時候,神色中多了一些的輕鬆,“事情就是這樣的,事實證明我們的確是冤枉了軍座,為了這件事情,很多團級、營級的長官都主動向軍座道歉了,我也想去,但因為級彆太低,沒有成行罷了。”
聽著李運竟然還想因為這件事情向舍彆道歉,木德聽後是徹底的怒了,“不是,事情不是這樣的,什麼所謂的追悼會,不過就是舍彆的亡羊補牢行為而以,你們都被他騙了,他們這是沒有辦法下才這樣做的。舍彆就是一個徹底的投機份子。”
“不是。”聽到有人竟然在汙蔑自己的軍長,李運也生氣了,大聲的回喊道“這件事情根本就是軍座和孔智師長事先商量好的,甚至就連死去的吳護衛長也同意的,這件事情後來進行了說明。”
“不,不。”木德瘋狂般的搖了搖頭,“一個人怎麼肯為了計劃而願意自己去死呢。這不過就是他們的說詞罷了,根本就是事後舍彆和孔智兩人的竄供而已,這才是真相,你們都被騙了。”
以木德的思維,他是無法接受有人為了完成任務而死的,而這個任務的完成性還是如此之低,所以打死他他也不會相信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由此他斷定這一切都是舍彆和孔智兩人商量的陰謀,也因此,他才將孔智給扣壓了起來,為的就是讓舍彆軍心大亂,現如今舍彆果然在家中呆著,雖然對外說是養病,但以他的分析,這分明就是害怕的一種體現。
木德還在那裡大喊大叫,甚至大有要逼著李運承認這一切的意思。做為旁觀者的楊四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有些人不明白吳小毅護衛長的做法,但做為同樣是軍旅出身的他是相信事情到時了萬急時刻,是會有人做這樣的犧牲。戰場之上,為了救戰友而死的人還少嗎?
不想在看著木德這般壓榨李運的一幕,一聲輕咳之後楊四走了出去。這一聲響,也讓大家的注意力都轉移了過來。
當木德發現竟然院中還有旁觀者的時候,當下神色就是一沉,臉上表露出來了明顯的不悅說道“你是什麼人?是誰允許你出現在這裡的,常五人呢?還有那些維持秩序的公安隊員們呢?”
“不用大喊大叫了,他們都在外麵,被我的手下給製住了。”楊四說著話,大步的向前邁來。
聽到楊四竟然出手控製了常五等人,木德的臉上閃過了一道怒氣,“你又是什麼人?誰給你權力這樣做的?”
“誰又給你的權力讓你去誘供和逼供的,難道你們紀律調查部的人都是這樣的工作作風嗎?哼!就此事我倒是要去問問關文正總長,他是怎麼教導手下的。”眼看著木德竟然還在自己麵前擺架子,楊四也生氣了。這個人分明就是一頭瘋狗,逮誰咬誰,他可不慣著這樣的人。
原本木德看到有人和自己吵架,正在氣頭上的他還想好好的辯駁一番,可是跟著聽到對方竟然提到了部長的大名,當下他整個人呆愣在了那裡,他有一種感覺,這一次來的人身份怕是不低。
木德閉上了嘴巴,楊四便沒有在理會他,而是大步走進了審訊室,先是看了看掛在門旁的那個審訊兩字的牌子,右手突然一動,拔出了配刀飛速砍去。
叮當!
審訊兩字的木牌應聲而落,楊四的聲音也隨之響來,“誰給你們的權力,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審問我們的優秀的軍官?告訴你們,這裡隻能是問訊而不是審訊,你們要謹記住自己的職權。”
如此霸氣的一刀之下,全場中落針可聞,沒有了動靜,幾名調查組成員更是瞪大著眼睛看向著楊四,顯然他們想不到有人會如此的大膽,竟然敢把他們辦公用的牌子都給砸了。
就在全場中寂靜無比的時候,那位叫李運的連長起身敬禮,帶著試探的性問著,“您您是楊師長?”
“哦,你認識我?”楊四對這個不卑不亢的李運倒是有著不少的好感,當下笑嗬嗬的回答著。
“真是楊師長,我是騎二師三團二營一連長李運,以前在遠處見過楊師長一次,嗬嗬。”說著話,李運還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怕是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和人家差的太遠了一些。
“哦,你倒還是有心人,嗯,剛才表現的不錯,沒有丟了軍人的臉。”楊四看向著李運,似乎越看越是滿意。
這一邊兩人還在那裡說話,木德這一刻又變得精神高漲了起來。原以為來的是什麼大人物,竟然連總長的名字都知道,現在聽到李運稱對方為師長,當下心中大定。這便又大步的走向前來,以著趾高氣昂的態度看向楊四說道“原來是楊師長,嗬嗬,好大的膽子,不旦敢對我們的工作指手劃腳,還敢砍了我們的辦公用品,這一次你事大了,告訴你,就算是我提我們總長的名字都沒有人可以保的了你。”
楊四還納悶呢,對方怎麼有底氣敢在出現在自己麵前,直到聽著對方叫自己師長,這才醒悟了過來,隨後就是哈哈一笑,然後指著木德說道“哦,我是一個師長就不能管這些事情了嗎?”
“哼!你自身都難保了,還能管什麼事情?”木德以著一幅瞧不想的目光看向著楊四。顯然這一刻在他心中已經給對方叛了死刑。他這一次來可是紀律調查部受權的,是赤嵌城於城主親報了武南王的,有著這樣的底氣,他還真不怕一個小小的師長。
要知道,就在那邊的房間裡,還關著一位戰功赫赫的師長呢。
狗眼看人底!
以前楊四對這句話還沒有深刻的理解,現在終於算是知道了。他忍不住是一陣的哈哈大笑,這笑聲傳出之後,一邊的木德也跟著笑了起來。
顯然他是認為楊四的身份被自己揭穿,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才有的這番表現。他已經決定,一會就把楊四拿下,然後上報總部,以對方蔑視和挑釁紀律調查部為名定罪,還沒拿下一個軍長,先收拾了一個師長也是不錯的事情。
足足笑了好一會,楊四突然收聲,隨後目光狠厲的看向著木德,他真的不知道為何這一次紀律調查部會派這樣的人來辦事。都說事在人為,有這樣的人在紀律調查部,楊四真怕會惹出大禍來。
“好吧,即然你不是個東西,那就先把你抓起來,老子倒要看看,你身上乾不乾淨。”楊四徹底的被木德給惹怒了,心中已經下了狠心,至於這樣做會不會因此而得罪一些人,他不管了,大不了事後向少爺請罪就是。
隻是接下來不等楊四有什麼動作,木德竟然先開口了,他向著身後的幾名組員說道“大家都看到了吧,此人竟然公然的挑釁和毀壞我們紀律調查部的公物,涉嫌破壞我們的調查,這樣的人是不是應該抓起來問罪?”
“是。”幾名調查組的成員自然是以木德馬首是瞻,在者剛才楊四的動作的確是一種挑釁的行為。
“好。”得到了同伴的支持之後,木德一聲大喝,“那還等什麼,還不把此人給抓起來。”
木德竟然要抓自己,楊四真是被這一聲命令給弄懵了。他不知道對方到底有什麼樣的底氣,對於師級乾部說抓就抓,而且還是沒有足夠的證據之下,難道說這就是總部部門的威風嗎?
原本還找不到好的理由,現在好了,木德要抓自己,他在動手就算不得什麼了吧,就算是事情鬨到少爺那裡他也不怕了。所以這一刻他是不怒反笑,隨意的揮了揮手,向著身後的親兵做了一個抓人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