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陸飛塵伸出細長的手指在自己的經脈處蘸了蘸,然後放在嘴裡仔細的品味。
久違的感覺,他已經有幾百年都沒有看見過自己的血了。
放在嘴裡的那一刻,他才感覺自己還真的是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這副享受的樣子,在眾人的眼裡極其的變態。
“這感覺不錯。”陸飛塵並沒有因為被打傷而感到不高興,反而是一臉享受。
“你看你,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難道這就是你一直追求的想要的結果?”沈君如有些不忍的問道。
畢竟曾經的他們還是很好的朋友。
“是啊,人不人鬼不鬼,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陸飛塵瀾瀾自語道。
“要不你跟我們一起去見見他吧,他或許能給你一條不一樣的路。”鄭君博也出聲勸說道。
陸飛塵搖搖頭,抬頭望著天空路是我自己選的,我和他終究不是一路人。
“可是”
鄭君博還想再勸,卻被陸飛塵阻止了,他伸出舌頭舔舐嘴角的血跡,手中緩緩的亮出一把銀劍。
“也許你們誰對的,但是誰又能說我錯了呢?一切的一切隻有時間才能給出正確的答案。”陸飛塵頓了頓還有我手上的劍,今天那個煉藥師我必須帶走。
“冥頑不靈。”沈君如氣憤的再次扔出一把銀針,談不攏隻有打了。
銀針被陸飛塵手裡的劍輕易的全部擋住了,還沒有喘氣一把算盤突破了他的劍氣防禦,陸飛塵伸出劍抵擋。
鄭君博兩口子,一個近戰,一個遠程,配合十分的默契攻防有度。
陸飛塵隻要露出一點點破綻就會被一根銀針刺中,任何一個微小的失誤就會被沈君如手裡的銀針紮成馬蜂窩。
鄭君博的算盤更是算死了他的每一步,把他牢牢的限製在很小的範圍之內。
活動空間有限,銀針命中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可是陸飛塵卻依靠鬼魅一般的身法在狹小的空間裡遊刃有餘,不管是銀針還是算盤都差恰好和他擦身而過。
鄭三關也不得不感歎,這三人戰鬥簡直是美輪美奐。
自己父母的實力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而麵具男的身法和應對也是極其完美的。
他甚至都看不出三人之間到底誰處在上風,誰劣勢了。
“畫老,他們這是什麼路數?”鄭三關不懂就問。、
“任何的功法練到最後都是化簡歸於普通,返璞歸真就是他們沒有靈氣的解釋,他們的功法,甚至他們的存在都不需要依靠靈氣維持了。”
三人在草地上打的有來有回,四周的樹木傾倒,山石炸裂。
花瓣開著開著就少了一半,上麵的蝴蝶雖然被劍氣削去了半邊身體,卻還繼續打忙碌。
劍氣快的讓它們甚至都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死了。
“不對啊,我記得在魔淵之中,麵具男畏懼的那個人是有靈氣的。”鄭三關想起來那個叫唐年的男人。
麵具男見到他猶如老鼠見到了貓一般,跑的賊快。
按道理他的修為應該在麵具男之上,那要說修真的最高境界是返璞歸真,那他身上怎麼會有那麼攝人的靈氣威壓。
“大乘期的大能就能夠達到返璞歸真的境界,眼前這三人應該就是這樣的存在了,至於魔淵見到的那位,我也看不清楚。”畫老也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