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塵閒庭信步往山裡走去。
這裡已經沒有值得他再次出手的人了,縮地成寸一步一望身。
鄭三關一個箭步直接追了上去。
“你小子瘋了?你可不是他的對手。”畫老提醒道,陸飛塵什麼性子他再熟悉不過了,他答應鄭氏夫婦不殺鄭三關,但是他的誓言能信嗎?
當初的時候他還天道起誓了,最後還不是欺師滅祖了?
沒有永恒的誓言,隻是背叛的籌碼不夠而已。
“我知道。”鄭三關沉悶的點頭,他哪裡不清楚他和麵具男陸飛塵之間的差距,大乘期和化神期,這個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修為越到上麵,每一境界都是天塹,差距甚遠。
而且是那種很難依靠法寶彌補的差距。
“那你還追上去做什麼,活膩了?”畫老甚是不解。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我答應過她一定要保護她,帶她回去。”鄭三關麵色鄭重的說道。
那是一場千年的約定,她答應過李若璃會帶她回去救助她的父皇,既然是諾言自然是要遵守的。
“唉,我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畫老也不再說什麼。
他看中的也是這小子身上的這股品質。
陸飛塵感受到後麵極速追上來的氣息也停住了腳步嘴角揚起:這小家夥還有點意思。
“前輩請留步。”鄭三關攔在了放慢速度的陸飛塵前麵。
“怎麼,你還想出手?”陸飛塵饒有興致的笑著看著鄭三關問道。
“晚輩自知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也不得不鬥膽一試。”鄭三關擺出架勢,就算不是不敵,也絕不退縮。
沈君如給鄭君博紮了好幾針,才緩住了他的傷勢。
“這孫子下手沒輕沒重的,出手居然那麼狠。”沈君如抱怨中帶有些心疼。
他們之間比武,看起來就跟尋常人差不多,但是隻有他們知道,每一拳每一劍都是足以毀天滅地的。
“唉,沒事,這點傷還死不了。”鄭君博咧嘴笑道,都那麼多年了,自己的娘子不管是高興還是生氣的時候都是那麼的美。
這也是他最大的幸福。
“我還沒有說你呢,都一大把年紀了,還那麼拚,不要命了!那可是大乘期中期,這天下有幾人是他的對手?”沈君如斥責道,手上的銀針卻還是沒有停下,繼續幫鄭君博緩解疼痛。
“恐怕也隻有京都的那一位了。”鄭君博苦笑道,大乘期在整個修真界都就那幾位,中期的更是少之又少。
“既然你都知道那還那麼拚命,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麼過?”沈君如泫然欲泣。
鄭君博慌忙的伸出手指去擦拭夫人眼角的淚水,他們和陸飛塵不一樣,都是過了千年之久的人,他們卻有血有肉有情感,特彆是自己的夫人,那一直都是多愁善感的。
“夫人,為夫知道錯了,那不是他威脅到咱們兒子了嘛。”鄭君博道歉。
“兒子怎麼了,兒子沒了以後還可以再生,老公可就你一個,他的事情我們已經儘力了,剩下的隻有看他自己了。”
聽到這話鄭君博一陣感動,但是也隻能當成夫人和自己之間的情話。
他是知道的,自家的夫人是有多寶貝自己這個兒子,當初送去茅山的時候,她有多麼的不舍。
他們是想儘了辦法,最後實在是無奈才交到了絕雲子的手上。
“那我們就這樣放棄不管了?”鄭君博假裝為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