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途上,紀氏父子相對而坐,看著父親臉上仍舊殘留的驚懼之色,心下焦慮不已。
他不知道王瑾將紀中叫出去商談了些什麼,隻是父親回來後便匆忙帶著自己出來了。
“父親父親?”
紀奐的呼喚,驚醒了仍舊沉浸在思緒中的紀中,看到紀奐眼底的焦慮,朝他勉強一笑,安撫道。
“為父無事,隻是唉明日讓小若那丫頭帶著豐兒回趟娘家吧!豐兒還沒去見過外公外婆呢!”
聽到紀中所言,紀奐再也按耐不住了,這是要將他的兒子,紀氏這一代的長孫都送出去嗎?
“父親,豐兒還小,怎麼能經得起路途顛簸,那王大人到底想要如何?”
紀中苦澀一笑,搖了搖頭。
“奐兒,這位大人遠比我們想的更要貪心,更要大方,也更要狠!”
“父親此言何解?”
聽到紀奐的詢問,紀中腦海中再次浮現出那張俊美的臉龐上,那一雙無情冷厲的雙眸,猶如俯視牛羊的惡虎,那種高傲的蔑視。
在他眼裡,天下人仿佛都是其口中美餐,爪下獵物,隻能任由其宰殺吞食。
紀中走到今天,也算得上閱人無數,見過的一方豪傑不知幾多,但是能讓他感到懼怕與危險的人不多,王瑾此時卻讓他著實感到害怕,數以萬計的人命在其口中如同沙碩,此等漠視生命的殘酷令紀中心底發寒。
“那位大人不僅想要錢糧土地,他還想要人命與大義啊!”
“他想要逼反伍從雲,引誘州府豪門勾結叛亂,然後斬儘殺絕!此舉不知會使多少人命喪黃泉,身死族滅啊!兵戈一起,不知又會有多少百姓流離失所!”
紀中字裡行間真切的透露著對即將遭難之人的憐憫,雖然他不是一個好人,甚至也曾草芥人命般得殺過不少人,是一個典型的豪門世家子弟,但是當百姓的個體上升到群體的時候,仍舊會心有顧忌與憐憫,這是人心底對於生命的敬畏。
紀奐被紀中所言震撼到有些失語,心中又湧出困惑與不解。
“啊這他怎敢如此,身為一州之主,竟行如此酷烈手段?”
“況且他如何能確定伍從雲一定就敢反呢?一旦動起刀兵,他如何保證笑到最後的是自己呢?兵禍一起,靡費的錢糧,損耗的精兵,又該如何彌補呢?難道沒有其他的方法嗎?”
紀中身軀微微後仰,雙眼微眯。
“奐兒,這些問題現在是思考不出來的,你隻需知道,一旦局勢動蕩就是我紀氏傾儘全力的時候,為父篤定!獲勝一定是這位王州牧!所以,我們現在該早做準備了!”
急馳的馬車上,父子二人決定了紀氏的未來與命運,很多時候,一個選擇便決定一個家族興衰,在麵對大勢與危機之時,正確的選擇會使家族騰飛實現階級跨越,而錯誤的選擇,輕則走向衰敗,重則身死族滅。
而送走紀氏父子二人的王瑾,此時卻笑咪咪的在逗弄著緊張與害羞的紀婉,此刻宴客廳內以空無一人,伺候人的下人也被王瑾屏退,在燈火輝煌的下,一身盛裝的紀婉,此刻對王瑾有著無與倫比吸引力。
紀婉此刻心亂如麻,她沒想到,今日一來,直接就羊入虎口了,這可不僅僅是不合禮法那麼簡單了,締結婚約,成婚流程一樣沒走,直接就要洞房,這種速度紀婉是從來都沒敢想過的,雖說是側室,但也沒聽說過哪家女子被這麼要走的。
而且她沒想到父兄會如此輕易妥協,本來紀奐臨行之際還想帶她一起走的,可惜王瑾連話都沒說,隻是一個眼神,便讓紀奐原地掉頭加快腳步。
王瑾一雙大手,在紀婉身上肆意遊走揉捏,紀婉不敢反抗逃脫,怕引得王瑾心生厭煩,隻能承受著王瑾的欺淩,不多時,未經人事的紀婉便被挑逗的嬌喘不止,眉目含春。
不過紀婉雖然身體上的反應控製不住,但是心中卻還存在理智。
看著王瑾臉上的欲望之色逐漸濃鬱的紀婉,她知道今天難免要把身子交給他了,既然逃脫不了了,那麼便要將王瑾服侍好,讓他快樂,讓他知道自己的好,她姨娘曾教過她,女子的身體有時候就是留住男人的心的一種手段!
下定決心的紀婉,湊到王瑾耳邊吐氣如蘭。
“大人~我們就寢吧,婉兒想服侍大人,可是能不能不要在這裡~我們回房好嗎?求你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