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朦朧亮起,整個州府城安靜的嚇人,此刻本來走向街頭的小販,下地勞作的農夫等人,此刻全都躲在家中。
自昨日便聯係不上家族中人手的徐,費,張三家家主也已會麵,三人眼眸低垂神色陰沉,旁邊空著的兩個座位此刻是多麼得顯眼。
三家家主反應再遲鈍此時也明白過來了,他們成棄子了,身家性命成了彆人手中的籌碼與拜貼!
過了良久,張家家主再也忍受不了,霍然起身抬腳踹倒了麵前的桌子,嘶聲怒吼。
“孫肅那個畜生!怎可如此無恥!我州府五家素來同氣連枝!他竟如此害我等!他辜負我等的信任!還有呂奢那老東西,這是背叛!赤裸裸的背叛!”
空曠的密室中回蕩著這滿腔怒火的怒吼,令人感覺刺耳。
驟然爆發的張家家主,赤紅著一雙眼眸盯著徐家與費家家主。
“二位,事到如今該如何是好!”
費家家主微微抬頭,露出一張滿是絕望之色的蒼老麵孔,擠出一絲苦笑。
“如何是好?事已至此,不過聽天命罷了!”
與狂躁的張家家主以及絕望的費家家主不同,徐家家主此刻內心卻已癲狂!
“二位!聽天由命左右不過一死!何不奮力一搏!”
“嗯?如何搏!”
“趁亂偷襲!”
晨曦的日光灑在了周府城,照耀在波光粼粼的護城河上映出斑駁的光芒,城牆上,王瑾留下的親衛軍手持兵刃戒備的盯著遠處,紀氏與呂家孫家募集的家丁族人也配備著簡陋的武器站在城頭。
王瑾帶著司馬懿以及紀中等人在寬闊的城頭上漫步緩行。
紀中等人看著身前的王瑾那一副不似作假的悠閒姿態,心緒也都放鬆下來。
幾人雖都不是常人,但也未曾經曆戰陣,登上城頭還真有些緊張,但卻被王瑾那輕鬆愜意的姿態所影響了,比他們地位高出身好的王瑾都不怕他們有什麼好怕的,他們不信王瑾會將自己置於險地!
一手扶摸著女牆的王瑾停了下來,看向城下,開口道。
“幾位不曾經曆過戰爭吧!”
紀中三人對視一眼,紀中開口回答道。
“回大人,我等確實未曾經曆過戰陣!”
王瑾伸手朝著城下指了指。
“我曾親自率軍攻城!南方越地羅南國有一大城,名為金甌城,那城不如周府城牆高,亦不如州府城牆厚,更沒有寬大的護城河!但是在我軍準備充足的攻城器械後,一時半會兒也無法拿下!”
撚了撚手指上沾染的城牆灰塵,王瑾回頭對著三人微微一笑。
“所以三位無須緊張,叛軍來了一時半會兒也無法攻下州府城!急於行軍的伍從雲不會有太多大型攻城器械的!所以我等在城牆上安全的很。”
“多謝大人寬慰!”
正當三人交談之際,遠處地平線開始冒出滾滾濃煙,以及晃動的旗幟。
王瑾食指伸手朝著遠方一指。
“看,來了!”
叛軍隊伍中的伍從雲,遠遠的看到了州府城輪廓,心中一團火焰愈發熾熱。
手中馬鞭揮舞,愈發急切的催促著胯下坐騎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