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軍令下達,州府駐軍大營緊急運轉了起來。
外出休沐探親的士卒和軍官全部被調回軍營,整裝待發
武庫開啟,塗著油脂保存的甲胄武器被下發,被擦拭保養的寒光凜冽的刀槍劍戟被整箱整箱的抬出武庫。
一壺壺銳利的箭矢搭著備用的弓弦被送到擅射的弓手的手中。
攻城所需的大型器械的零件被裝上板車等待牲畜拉走,隨行的工匠帶著工具在旁邊等候命令,到了戰場他們就能以極快的速度組裝井欄,衝車,雲梯等等大型器械。
軍營馬廄中的駿馬也開始喂上精料,保持充沛的營養,用以支撐高強度的戰鬥。
一袋袋糧草被輔兵裝上輜重車,車轍碾過留下重重的壓痕,一輛輛裝的滿滿的輜重車給了軍中士卒極大的安全感,打仗,會高強度的體力消耗,填飽肚子才是保證戰鬥力的基本。
點將台上,王瑾意氣風發的斥責荊州叛賊的氣焰囂張。
底下將士士氣高昂,一雙雙銳利的眸子中滿是戰意!
係統士卒不必多說,土著士卒也不會怯戰,甚至有幾分聞戰則喜的意思,尤其是些基層軍官,眼底流露著毫不掩飾的興奮。
王瑾待他們不薄,軍餉從未拖欠,日常作訓也吃的飽,武備更是從未短缺,很多人沒讀過書,但是當兵吃糧,就要效命上官的道理他們是懂的,王瑾給的餉銀讓他們能吃飽,能養活一家老小,這種恩情下,他們願意替王瑾出生入死。
況且上了戰場,會受傷,會戰死,但是,因為風險和機遇是並存的!
很多人出身寒微,唯一能改變自己和子孫後代命運的機會就在戰場上。
隻要建功立業,那麼便能前途無量!
前幾次戰爭,王瑾用實際行動向全軍將士證明了,有過,必罰!有功,必賞!大過狠罰,大功厚賞!
許多武藝不錯的人,憑著手中刀槍,得了錢財房屋,官爵土地,這些都是身邊人獲得的實際賞賜,刺激的他們是眼饞不已。
哪怕運道不好殞命沙場,撫恤也會足額發放,少了後顧之憂。
帥帳中,王瑾把玩著佩劍,看著身前三將,張遼,樂進和陳伉。
這次出征,王瑾打算帶著張遼和陳伉出征,樂進留守越州。
打荊州的孟交,根本不值當的全軍傾巢而出,隻需要張遼和陳伉麾下的混編軍團即可,不需要樂進麾下的係統軍團動手,二十萬人足夠滅了孟交然後蕩平荊州上下了。
若不是荊州世家做大,隻打孟交,一支軍團就足夠了,正規軍和非正規軍的戰力差距還是非常大的。
哪怕是荊州牧盧毅麾下的那支戰力一般的正規軍,若非有內賊也不會被孟交伏擊,負傷敗退,更彆說王瑾麾下的精兵悍將了。
論起戰力來,係統士卒不算,就連王瑾麾下土著士卒放眼天下,也能排到前列了。
精良的的武備,充沛的物資喂養,加上數次血戰的淬煉,能活到現在的老兵,都是好手。
“文遠,明日一早,大軍開拔!”
“這一戰要打的漂亮!打得狠!最好一次把荊州上下打服!”
“是!”
“文謙,你留下,家裡可就交給你了!”
樂進有些沉悶的拱手聽命,對於留守家中他其實是有些鬱悶的。
對於武將而言,征戰沙場,建功立業才能實現自己的價值。
守家雖然也很重要,但是以目前的局勢來看,越州根本掀不起什麼風波。
看出樂進的鬱悶,王瑾伸手拍了拍樂進的肩膀,指了指陳伉。
“這小子,跟著文遠學習很久了,今天放出去看看,有沒有獨當一麵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