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贏就生氣,果然和阿爺的脾氣一樣。”小胖子說道。
葉瑾怒道,“你這廝怎麼能憑空汙人清白,我的脾氣這麼好,怎麼會和你阿爺一樣?!你這是誹謗知道嗎?!”
“若是我爹聽到你這番話,你少不得又要挨一頓揍,美瑜啊,對長者要多一些敬畏才行啊。”這時候,一個聲音從院門門口傳來。
眾人紛紛扭頭看去,就看到太子朱標和徐達長子徐輝祖已經出現在院門門口了。
“郭兄,徐兄,二位兄長真是稀客啊。”葉瑾笑嗬嗬的站了起來,朝著院門口的兩個人拱手道。
朱標和徐輝祖走了過來。
看著葉瑾沒好氣道,“你呀,什麼都好,就是這張嘴巴不饒人,你的這些話要是被你郭伯伯聽到了,你猜他會不會饒了你。”
葉瑾嘿嘿笑道,“二位兄長豈是那種打小報告的小人?!而且郭伯伯脾氣火爆,小弟怎麼會和他老人家一個秉性嘛。”
“嗬嗬…”朱標和徐輝祖同時嗬嗬冷笑。
幾個人坐定之後,朱標才開口問道,“聽說思本兄現在也在你處,而且他還要當你的幕僚,“三四七”怎麼沒見他人啊!?”
思本是李文忠的字。
葉瑾解釋道,“文忠兄已經沉迷於小弟的工業園區規劃不可自拔了,現在一個人在前院自得其樂呢,要不我讓人去喚他過來?!”
朱標擺擺手製止道,“他有要緊事,那就忙他的,我今日和允恭兄徐輝祖來尋你,也隻是多日不見你了,想來和你閒談一番而已。”。
這時候,嬋嬋已經端出來茶具了。
至於小胖子朱雄英,見到朱標和徐輝祖的時候,趕緊朝兩個人施了一禮,就溜去書房了。
朱標對他管教很嚴苛,遠遠不像朱元璋和馬皇後那般縱容。
所以小胖子見到朱標一般情況下都會溜之大吉,深怕這位刻板嚴厲的父親教訓自己。
至於百靈,見到太子朱標和徐輝祖,自然知道他們是有要事交談,施了一禮之後也去了書房,監督小胖子寫字去了。
葉瑾用火折子點燃了小火爐,然後把小茶壺放在了小火爐上。
往茶壺之中倒滿了水,這才開口問道,“小弟還沒有恭喜徐兄呢。”
徐輝祖有些詫異的問道,“我何喜之有?!”
“商稅改革已經初具成效,若是真的能推廣天下,難道不是大功一件嗎?!這還不值得祝賀?!”葉瑾笑道。
提到商稅改革,徐輝祖的臉色也變得好看了很多。
雖然商稅改革是葉瑾首創的,但是推廣天下確實他一手操辦。
所以說商稅改革是徐輝祖的心頭肉也不為過。
徐輝祖也把商稅改革當成自己目前人生最重要的大事來對待,遇到再大的艱難險阻他也堅定不移的堅持下去。
現在商稅改革初具成效,他自然十分高興。
“嗬嗬,商稅改革若是真的大獲成功,首功還不是你小子?!你恭喜我還不如說是恭喜你自己呢。”徐輝祖笑嗬嗬的說道。
然後一臉感慨的繼續道,“咱之前也沒有想到商稅居然如此暴利,這還隻是在應天府、鬆江府、蘇州府、揚州府等幾個州府試點推行的情況下,僅僅兩三個月的時間收上來的商稅就相當於去年國庫收入的十分之一,若是將商稅改革推廣到天下,那麼單單是商稅就能養活整個大明了。”
葉瑾給他潑了一瓢涼水道,“你選擇試點的地方都是咱大明少有的富庶之地,其他地方的商稅可收不了這麼
多,而且戶籍製度不改革的話,商稅的天花板也就隻有這麼多了。”
“而且反對勢力遠遠比我們想象的那麼容易被打敗,他們現在可是在憋大招呢。”
朱標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所以你明天與國子監的辯論隻許勝,不許敗。”
徐輝祖也點頭表示讚同,
這時候,小茶壺裡的水已經被煮沸了。
葉瑾一邊用沸水洗著茶具,一邊說道,“論吵架,小弟還沒有怕過誰呢。”
“今日我與允恭兄來找你的目的就是為了這件事。”朱標的臉色變得十分凝重,繼續說道,“你之前的那些言論現在已經傳遍了整個大明士林,士林之中對你的意見很大,覺得你是一個不受祖宗禮法約束張狂無度之輩,而且你之前的那些言論也有映射皇權的嫌疑,雖然天子寬容,但是你若是想繼續在朝為官,就必須收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