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恬翻了一頁書,沒有抬頭,問他:“你說誰?”
“你的初戀。”
“不怎麼看。他人很好,我們度過了相當愉快的時光,他有情有義,我們在一起的歲月都很值得。”
“如果你要問我為什麼不給他守著,那我隻能告訴你——有人走了,有人留下了,走了的人要是真心愛著留下的人,就不可能要求她去遵守什麼教條,他隻會希望我快樂。我也不覺得離開他以後,我就失去了所有。”
“日子總還是要過的。我得活得開開心心的。”
謝臨川看著薑恬。
她時而冷靜,時而熱烈,時而深情,又時而理智。
她就是一個矛盾體,也怪不得她的初戀連生命都願意為她付出。
人這一輩子,又能碰到幾個真心愛過的人。
有多少人是在湊合。
到了年歲,就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在極快的時間內,組成一個合作的群體,完成一項名字叫做生孩子的任務。
愛,不可捉摸,卻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獲得。
薑恬獲得了,也珍惜了跟那個男人的愛情。
愛人離開了,她的征程卻還在繼續,她還是在按照自己的步驟過日子——又有什麼錯?
謝臨川的內心產生了巨大的恐慌感。
他無法說出這種恐慌感是由何而來,可它卻深深的勒住了他的心臟。
所有的事實都在告訴他,他看不到跟薑恬的未來。
薑恬會愛他嗎?
謝臨川拒絕去思考這個問題。
他突然站起來,給薑恬倒了一杯水,讓她吃藥。
靜謐的夜晚,謝臨川一點都睡不著。
又過了幾天,他們就回去了。
這一段休假結束了,薑恬要回去當她的總裁了。
而謝臨川也要回到他的大學裡,繼續做他的大學生,和他手裡的遊戲。
然而,有什麼變了。
謝臨川突然就失去了方向,開始了迷茫。
因為他看到了薑恬愛人的模樣。
他不覺得自己能夠讓她露出那種姿態來。
可他好像已經陷進去了。
還沒有調整好心情,謝臨川先遭受了喬風染劈頭蓋臉的責問——
“你這幾天去哪裡了?”
謝臨川抬起蒼白的臉,目不轉睛地看著喬風染。
曾經他認為喬風染是救贖。
他當即就製定了計劃,要不顧一切地得到她。
可是,回憶起童年,謝臨川的印象甚至有些模糊。
喬風染被他盯得有些發毛。
她不知道這個人又在發什麼瘋。
謝臨川回來以後看上去更加的不對勁了,臉白得跟鬼似的。
“你來找我,是不是還是為了你的男朋友?”
喬風染點頭:“對,我真心地希望你能夠幫幫我們。”
謝臨川沉思了片刻,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突然就答應了:“好,你讓他親自來跟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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