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廳長。李耀輝的銀聯卡在人民公園的工商銀行有過取款記錄！”
“哦？”何廳長先是一驚，隨即笑道“這孩子故意向咱示威呢！都堵到家門口了！去把那小子給我按過來！”
西裡路一條街不光是鱗次櫛比的攝影器材店，還有不少專賣婚紗、禮服的店鋪，李耀輝挑了一件看起來略微光鮮，但也不誇張的男式西服，連同皮鞋一起買了下來，換上之後，還挺合身，在婚紗店的鏡子前又打理了一下頭發，戴上金絲框眼鏡，操著一口蹩腳的港普跟店員結了賬。
拿著名叫“李振藩”的假香港身份證，堂而皇之的在市局機關招待所——金盾賓館開了個標間住下。脫掉衣服美美的衝了個澡，然後倒床就睡。
五點到了省城，五點半吃了一頓燴麵，李耀輝在金盾賓館一覺睡到八點半，養足精神，等到九點整，換上自己本來的衣服，慢悠悠的朝國安廳大樓走去，到了門口來訪登記後，門衛放行。乘電梯來到十五樓，九點一刻剛剛好！
李耀輝敲了敲門。
“請進！”屋內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
“何廳長，您好啊！”李耀輝進屋，麵對辦公桌後麵穿著警服常服，正襟危坐的何廳長，不卑不亢的問候道。
“不錯！你很準時！”何廳長站了起來，繞過辦公桌伸手跟李耀輝握了握，一指旁邊的紅木沙發“坐下來慢慢聊……”
李耀輝看了看辦公室內沒有其他人在場，就不再繃著了，笑道“何伯，你今天找我來就是為了給我加一場四摸？”
“差不多！”何廳長十分和藹的拍了拍李耀輝的大腿。
“你的文化課成績太過突出了，這反而讓我不得不重新審視你的誌願問題，怎麼樣？有沒有興趣穿上這身警服？”何伯笑道。
“成績過於突出，也不至於拿外勤工作人員的標準來給我加試吧，何伯您就直說吧！”李耀輝謙虛的笑著說“成績好在情報戰線上並不是什麼好事兒！不是嗎？”
“你說的沒錯！你這條件做內勤人員吧不免又有些屈才！”何伯歎了口氣道。“所以我找你來，又安排了一係列的測試，也是為了重新評估你的能力，沒想到你就這麼通關了！”何廳長眼中流露出讚許的目光“說說吧，你是怎麼知道我們跟蹤你的！”
李耀輝點點頭，清了清嗓子“首先您給我打過電話之後，我找老師請假，發現老師的收音機出現了電流乾擾聲，我才意識到，我的手機是處於強製接通狀態中，從那裡開始我就意識到我說的話已經被監聽了，所以我就沒再借用來省城國安廳的由頭來請假！”
“不錯！你的觀察力很仔細，但吹毛求疵的講，你跟你的那個女同學還是透露出了一些問題，雖然無傷大雅，但作為一個外勤人員，麵對的風險可想而知，一丁點的疏忽都是致命的！這件事給你扣5分！”
“滿分多少？”李耀輝好奇的問道。
“滿分100！”何廳長笑道“然後你跟老師連續撒謊都沒成功，請假這種事如果在執行緊急任務的時候，會給敵對方留下線索，再扣5分！”
“好好好！”李耀輝服氣，那時候明明自己已經知道通話被監聽了，還多此一舉的請假，不聲不響的翹課不就完了？
“很多時候，作為一個外勤人員，上瞞父母下瞞妻兒，這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兒，身邊人知道的越少對他們來說就越安全……在你明知已經被監聽的情況下還去請假，按理說扣你十分都不虧！”
“何伯，這一點，我已經意識到了，您說的對！這十分扣的不冤！”
何廳長對李耀輝的態度很滿意，接著說“你能知道九點一刻來這裡，是記下了我跟你通話時候背景音裡的摩斯密碼了吧！在這種情況下還去請假！如果你執行任務回來，你的班主任莫名失蹤了，或者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再或者她經不住審問，了一些關於你的線索，導致不可挽回的後果怎麼辦？”
李耀輝聽到渾身一顫，陷入了沉思。
“接下來，從反偵查方麵，作為你這個年齡的孩子，表現實在是無可挑剔，我相信經過更專業的訓練之和有後援的加入之後，肯定能更加神不知鬼不覺的完成任務！”
“這麼說，我算及格了？”李耀輝笑著說。
“滿分才算及格！”何廳長嚴肅道。“我可以毫不客氣的告訴你，如果這不是考試，你的那個女同學和班主任這會兒已經成了河邊的兩具屍體了！而且這都是你的疏忽造成的！”
“我懂了！何伯！”李耀輝起身對何廳長鞠了個躬“不好意思讓您失望了！不過這次的試練也讓我受益匪淺！謝謝您給我這次機會！”
“先彆急，你的考核分數我說了不算，我隻負責推薦，負責特招的部級領導會對你整個的行動做出複盤並最終決定是否錄取！”何廳長走回辦公桌拿起一盒中南海遞了過來“抽一根？”
“從今天開始戒了！有味道……”李耀輝擺手道。
“很好！”何廳長從抽屜裡抽出一張表格遞給李耀輝“把你從接到我的電話開始，整個行動的細節全部寫下來！不要摻雜一絲水分，實事求是！明天上午八點半來14樓會議室麵試！”
特招什麼概念？李耀輝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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