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你又被逼婚了!
他雖然五官不及蘇雲破那般精致完美,甚至看上去比蘇雲破更銳利鋒芒,不似蘇雲破那麼溫和。可君千洛深知蘇雲破是什麼人。
蘇雲破也隻是表麵看起來溫和,實則心狠手辣地厲害。
她揚唇笑,“西焱國大使可真是客氣。”
西焱人看她的時候,都帶著淡淡的嘲諷,就像是她坐在這皇位上是走了狗屎運一般,他們不屑。
“哎,這不是客氣的問題,而是我四弟病情大有好轉,可都是陛下的恩情。”
雖是說感恩的話,君千洛一點都沒有聽出他在感謝她。
蘇雲破終於不耐煩了,輕咳了一聲“二哥,既然禮已送到,不要耽誤後麵使臣送禮。”
蘇雲風瞪眼,被自己的弟弟拆台,隻覺得尷尬萬分,默默地坐下來。
“老四,你太不知好歹。”
蘇雲破執起酒盞,薄唇唇角輕輕勾了勾,一笑置之。
他的俊容上依舊還有些蒼白,可溫和的唇角弧度也足夠蠱惑眾生。
“你!”看著他唇角邊嘲弄的弧度,蘇雲風氣極,“你彆忘了這次來是做什麼的。”
“二哥,我自有分寸。二哥性子急,難怪總是被太子皇兄壓一籌。”
“……”這臭小子,竟然故意戳他痛處。蘇雲風終於是不好再說什麼。
再說下去,他要被這人給氣死。
君千洛收到了許多生辰之禮,可她看都沒看,眼波沒有一點波瀾。
當然,也有送女人做禮物的。
漠北國的使臣把女人送上時,惹來下麵一陣議論聲。
君千洛又不好拒絕,隻能照單全收,暗想回頭再把人給轉送給彆人就是了。
禮物送完畢,君千洛往四周看去。
她入座後就不見墨北宸的蹤影。
這次生辰宴結束,她還要去西焱參加那太子的婚禮,那正好是十五。
在龍椅上又坐了一會兒,她便以身體不適離開了,為了表演地更加貼切一點,還故意咳嗽咳出了一口“鮮血”來。
看見皇帝突然咳出了血,驚呆了眾人。
妙音和元鴻連忙上前扶住了她。
“快,快扶陛下去休息。”
宴席上的眾人皆懵了,看著被人攙扶下去的君千洛,大家麵麵相覷。
蘇雲破目光也一瞬不瞬地盯住了君千洛,蹙起眉頭。
這小子……是裝的吧?
隻是這樣卑劣欺騙的法子,竟是一國之君所為,君千洛還是跟以前一樣有意思。
……
退離了宴席,君千洛才往自己的寢殿走去。
妙音小聲問道“陛下,您沒事了啊?”
君千洛原本就是被妙音和元鴻攙扶著,這會兒因為沒有其他人了,君千洛就推開了二人的攙扶。
“我當然沒事。”她抹了抹嘴角邊的番茄汁。
她丫的要是不演得逼真一點,怎麼能從那麼多的使臣和大臣的眼皮子地下逃脫?
之前本來想是過過皇帝的癮,現在她發現,這皇帝一點意思都沒有。
“……”妙音和元鴻一臉驚愕地看著她,尤其是看著她嘴角邊的紅色液體看上去有些像果蔬汁……
“九千歲今日怎麼沒來?”君千洛入了寢殿,褪了身上的龍袍,準備去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