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句話並沒有得到回應,就在謝文亭苦苦支撐,搖搖欲墜的時候。
呼嘯的風聲,四麵八方遲遲而來。
“困殺陣·離焱九重天!”
隨之而來的是炙熱的氣息,在兩者的水屬性對抗之間,橫空插進了這麼一股爆裂的力量。
謝文亭眼中喜色,一閃而過。
後牌出來了,人也來支援了。
在一個瞬間,書房裡多了幾位不速之客。
“哈哈哈!文亭,不是我們想看你笑話,實在是陣法不成,我還害怕他人給跑了,不要怪我來的太晚啊!哈哈哈!”粗獷的聲音傳來,周圍過來的人也紛紛響應。
“是啊,是啊!今日若無十足的準備,我們可不敢插手,也就是你麵子大,哈哈哈!”
“東子,不要怪爺爺們心狠,要怪隻能怪你不長眼,把路給擋住了。”
來者眼中都泛著莫名的光芒,那是殺意,以及興奮。
謝文亭沒有理會幾個人的大放厥詞,他正忙著調息。
易儲!
最為簡單直接,不留後患的就是殺儲。
但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這份魄力,而今天,到位的卻有三個長老,不得不說,謝文亭利用謝玉南在長老會裡麵獲得了曆代家主都沒獲得的權利。
“謝家要迎來新的紀元,就從今天開始!”
說出這句話的是謝文風,他身上披著的絳紫色的袍子無風自風,鼓蕩著滾滾的熱浪,宛如到大海裡釋放的驕陽。
他眸子裡的恨意和警惕幾乎不加掩飾,前段時間謝晉文聯合這位大少爺給自己落下的麵子,他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好勇鬥狠雖然不是他的本性,但是他並不介意落井下石。
“還多說些什麼,此子已成了氣候,並肩子上吧!”
在他一旁的是謝文金,他身上散發的氣息更加濃鬱,雖然同為火屬性修行者,但他舉手投足之間,不同於謝文風的惶惶熾熱,反倒是冒出厚厚的濃煙。
雖然有一條手臂是由煙霧凝聚而成,可是上麵的凝實威脅之感,不比他人來的弱。
在換繼承人這件事情上,他的堅持比任何人都要早,也是最早提出要鏟除謝玉東的人,但是那個時候謝家麵臨著顛簸,若是把謝玉東給除去了,沒人背得起那些債務,負得起那些因果,謝文亭考慮到家族的傳承,就沒有答應他的這個念頭。
可如今養虎為患,反倒是顯得他高明遠見。
此刻的他另一條手臂握著一杆大槍,大槍上麵有著明顯的傷痕,很明顯也是曆經百戰,隻見他此刻反手一劃,謝玉東的水之領域就這麼挪騰出來一個真空期,使得他隔絕在外麵。
“論精操,你未必贏得過我!”
謝文金隻留下這麼一句話,在原地就化作了一團煙霧,已然是化身萬千,搏殺而去。
謝文風看到他這副急性子的模樣,虎目一閉,無名指搭上了拇指,中指之上便凝煉出了一個玄奧的符號,周身空氣更加是無風自動,氤氳若虛。
謝文金外表看似粗獷,可卻是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在靈識掌控方麵,修煉有點仙煙等靈識功法,號稱千機百變,號稱可精確控製所持煙霧裡的每一顆細小粒子。
其控製之巧妙,毫厘之精準,謝家人難出其右。
而謝玉東身懷芥子境的靈識,由他正麵搏殺,這是最好不過了。
謝文風隻需要在關鍵時候及時出手,一擊定勝負,便可決定今日的結局。
另一位長老叫謝文賦,修習的是木屬性功法,一來就拿著震木幡大開大合的舞動起來,腳下無數紋路猶如豆子一般撒開,使得四麵八方木靈氣彙聚而來,把那些無孔不入的水靈氣一一吸取,轉化。
謝文賦雖然是金丹,可一身修為皆在木屬性的性質變化之上,體悟的是生機之道,並不擅長於攻伐,可是在輔助,掠陣方麵卻彆有優勢。
既是治療型修士也是控場型修士。
“那就要領教長老的高招了!”
整個書房,已經是一個混亂的戰場。
謝玉東的身形在其中如遊龍一般,見首不見尾,暢遊自如。
可彆看他如今輕鬆自在,到目前為止,他和謝文金交手不下百次,已經隱隱感覺到乏力。
頓感不妙的同時,心裡也在發狠。
“東子,這麼多年了,還是改不了躲躲藏藏的性子,你是屬老鼠的嗎?你金爺爺可是好生忘記了。”
此時又聽得謝文金從四麵八方傳來的挑釁,更加是怒火中燒。
隻不過越到這個時候,他越是冷靜。
心中雖然烈火滔天,可他並沒有忘記,謝文亭還在,謝家重水之修行,且隱世多年,沒有血與火的磨練,連器修都少有,其他幾位長老雖然聲勢嚇人,可自己早有預料,趁著領域之利,還可對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