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空話不必多說,老夫要你辦一件事東麟衛中有一批人,你出去後聯係他們,就說立綏故人,問爾前程!他們自然會懂,還有見他們的時候彆忘遮掩麵容,帶上萬劍令!”
謝文龍眼下雖然占著必登的身子,可是稚嫩的語氣裡已經充滿著疲憊和風塵。
謝慎行應下,遲疑片刻便離開了。
偌大的池子裡,終究隻剩一人。
謝文龍看著這光滑的手臂,眼睛微眯。
這第二世的比前世要多出的多,但是要廢掉前世的那一身修為體悟,終究是有些於心不忍。
這身體裡麵的水屬性靈根孱弱無比,反倒是金屬性靈根獨占鼇頭,以這具身體長期修煉下去,此消彼長,水之大道和金之大道終究會對上。
如果放在以前,自己是肯定很樂意,體內存在著這兩種大道,或者說還包括了那一個劍道,那簡直是無敵當代。
但這是末法時代,尋常人修煉好一個屬性就已經是難於登天,修煉兩個需要耗費海量的資源不說,難度也是成倍成倍的上升。
這個時代沒有那麼理想,雙修,三修,聽起來很美好,卻是十分不切實際,天地條件不允許,就仿佛有著一個超強的發動機一樣,八杠也好十六杆也好,可是現有的燃油係統隻能支持兩杠的,那你怎麼辦?為了顯示自己牛就硬來嗎?
彆人不知道,謝文龍肯定是不能的。
如今看來,就隻能放棄一種了!
不過現在未免不是一件好事,金屬性修行者是器修的最好容器,倘若自己把金屬性的靈氣轉化為劍氣,日後證得橫江劍道於金丹之上,成功率要大得多。
其實他自己情況自己清楚,原生的體內也隻不過是一抹水之大道,不過是因為體內修行的一身劍氣,掩蓋住了那些窺探的目光罷了。
畢竟一個正統的劍修,根本活不了這麼長。
彆人也不是沒有懷疑過謝文龍到底是不是劍修,活了上千年還沒破元嬰,這和那些以生命力換取攻伐能力的劍係瘋子根本不一樣。
而且如果是金丹劍修,哪怕是後期,掐指一算,你最多活個400年。
哪裡能活得這麼多年,那麼誇張?
隻不過謝文龍的強勢打破了他們所有的幻想,攻伐之強悍,靈感之敏銳,身法之飄渺讓所有質疑的聲音消失。
他說自己是劍修,那便是吧!
畢竟誰還敢老壽星吃砒霜,跑到他麵前,指著鼻子去問他?
隻不過這一世終究不一樣,他一輩子天賦卓越,追求的是極致的實力,與他來說,權謀不過是一個調味劑,劍修之所以受人追捧,是因為這是除了修佛和修魔之外,有著最大希望踏破虛空,登臨上界的方法。
因為已經舍棄了一切追求了破壞力的極致,那麼隻要利用這個極致,打破這個世界的桎梏,終究有撥得雲開見月明的時候。
謝文龍把這些辛秘壓在心底,細細的打量著靈台的那個寶塔。
他如今還是沒有機會在不影響自身身體情況的條件下把這個寶塔給除去。
真不知道是何等的功法,對靈識的保護居然做到如此的極致。
不過這有什麼要緊的?
隻要自己在那小和尚恢複意識之前,把軀體的所有靈魂印記給洗刷掉,那麼這具身體對他來說就沒有附著力了。
然後再用自己的靈魂溫養出來新的靈魂印記,那麼自己就真正的活出了第二世。
到了那個時候,他就算醒過來了,也因為整個身體不認識他,隻能眼巴巴的在靈台看著自己操縱著他的軀體。
隻不過自己的靈魂狀態確實是個大麻煩,目前隻能寄宿棲身在劍體之中,而且那天他確實傷的不輕。
回想起那滔天的魔氣,謝文龍眼裡麵流露出一絲忌憚,那種力量絕對不可以再出現了。
正如此想著的時候,靈台的寶塔裡麵傳出了異動,隨後便是鴉雀無聲。
謝文龍見狀,嘴角勾出了一絲微笑。
“不用玩什麼捉迷藏了,醒來過來就好好和老夫說說話吧,怎麼樣?能體會到老夫以前感覺了沒有?”
雖然靈台之內一就是沒人回應,但是他清楚那個小家夥一定醒了。
於是他繼續說道。
“裝聾作啞沒有用的,那種無力改變的感覺,那種無依無靠的感覺,是不是很難體會?”
“你放心,老夫不會傷害你,老夫會讓你看見,什麼叫天賦,什麼叫才情!先天基礎這麼好的軀體落到你的手裡,這是暴殄天物呀!”
眼下在劍池之內,謝文龍並不害怕必登和尚會脫離掌控。
這裡是自己悟道,證道的地方,每一寸土地就像自己延伸的手腳一樣,謝文龍在此處可以放一句話,元嬰之下,有來無回。
黑塔裡麵的那個小和尚依舊沒有任何波動,謝文龍看這家夥不願意搭理自己,也不過多強求,日子長了,時間會讓一切都浮出水麵。
必登靈魂在黑塔之內剛剛恢複意識,想要動作一番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居然對身體失去了掌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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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既讓他心生警惕,又讓他無可奈何。
謝文龍以為他沒遭遇過這種情況,其實他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謝文龍還沒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