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師叔她?”
“不該問的彆問,這些年學道學到狗腦子去了?”靈城眼看之前那家夥還眼巴巴的過來問,哪裡不清楚他的心思?
白雲觀本來就是男多女少,又不禁婚嫁。
神霄派就這一隻獨苗,那無疑是蠍子的粑粑——獨一份。
誰不想抱得美人歸?
雖然說陸瘋,他們雖然稱之為師叔,可那也是跟隨著元容去論的輩分,可實際上白雲觀和神霄派又非同門,自然就不存在這個倫理關係。
靈城自然考慮到這一層,但是作為大弟子,他更加考慮的是兩派的關係,如果有人能夠得償所願,和白雲觀結成親家,那自然是好。
可倘若做不到,那也不要把人給惹惱了。
不然可就平添了幾分因果。
當然能做這個中間人的,實力必定不能太弱。
他跟隨著過來的原因不也是因為這個嗎?
靈城雖然不擅長攻伐之術,可好歹也是一名金丹。
修行界實力為尊,陸瘋就是明知道他們這些弟子的小心思,也不可能和靈城翻臉。
眼下的訓斥,也不過是以長輩的身份來教訓罷了。
靈城明顯也是知道這一層,所以端坐在甲板之上,任由風浪浸透己身。
隻是這一船人都沒察覺到,在這片海域的另一邊,一群身著奇怪衣服的修士,正虎視眈眈的看著這一切。
他們身穿一件內繡著各種奇怪咒文的白色袍子,上麵的文字多於金色刺繡為主,針腳密密麻麻,布線滴水不漏,是禹州金盛繡的上等之作。
“初席,那個瘋女人遁走了,我們要不要先去”這個時候其中一名修士,拿下了手中的望遠鏡,低聲對一名盤腿在甲板之上,閉目養神的男子說道。
被稱為初席的男子是一個臉色蠟黃,毛發枯槁的男人,他身穿一件白色錦衣,錦衣內部是無數的金色符文,外部則是各種陰陽魚的圖案。
他聽到這句問詢,猛的睜開眼睛,就在這一瞬間,猛的掐住了問話人的脖子。
“你知道她是誰嗎?如果不是有她在,我們會窩在這裡用望遠鏡去窺探?真是愚蠢!”
“白雲觀的符籙之道和神霄派的雷法,還沒記住他們兩個的打嗎?問出這樣白癡的問題?該罰!”
“是是。”被掐住脖子的男人不敢有所反抗,連連應允之後,這才被鬆開脖子跪在了甲板之上,迅速的喘氣“嗬嗬”
“好了,都去準備吧!這一次,用盈滿屍神咒。我要讓那一船人,都淪為我們的屍奴!”
“至於那個瘋女人你們的次席會解決的。”
陸瘋雖然是借勢遁走,可卻沒有放鬆警惕,而是隱隱約約的吊在後方,她此前一直覺得有種若隱若現的窺視感,可是大海茫茫,最忌諱的就是疑神疑鬼。
人麵對著這片與海天共色的汪洋時產生的孤獨感以及恐懼感是最讓人折磨的,白雲觀的弟子本來就因為這次曆練的事情心神交瘁,要是提醒了他們,恐怕一個個都會崩得跟個弓弦一樣,精神高度集中之下,還沒等回到觀裡,人就廢了。
所以她就擅自一個人出來了,雖然說這裡麵也離不開元容的那一份人情,但總歸來說,也算是順水推舟。
海中的波濤濺起,卷起一波又一波的水浪,這裡是南海的中心位置,天空之上不見任何鳥類蹤跡,如果硬要說有的話,那就是時常躍出海麵的飛魚,往往穿梭十幾二十米就再次跌落海中。
陸瘋如果說是在旬日之前察覺到那種若隱若現的窺視感,還可以說是她的錯覺,可她如今即將麵臨突破,那種天人感應正是最為強烈的時候,又怎麼會出問題呢?
然而正當她仔細觀察四周的時候,卻沒發現地下一個黑影在靠近。
倏然,這黑影躍至空中,化作一條黑白相間的匹煉直取而來。
白色是浪花,黑色是浪花的影子。
而它的本體,則是一個通體青色的異獸,渾如巨大的尺蠖幼蟲,通體十幾米長,三人合抱大小,此刻積水而起,卷起水龍直撲過來。
嚇得陸瘋俏臉微白,一手掌心雷擊出,自身則是借著那後推力強行往天上飛去。
凝神一看,心裡卻是一喜。
是青倉蠖,這種異獸和它的其他屬類不一樣,一般來說因為生活環境的原因,尺蠖會長出兩排細腳,密密麻麻的便於攀爬在樹枝之上,而這種異獸卻喜歡生活於海洋之中,由於長期待在海裡,它的腹部細腳已經完全退化,隻剩下猶如蛇體剝下鱗片一樣的細皮。
這個外形也是被人稱之為海怪的原因。
它的頭部兩側雖然有兩片大的黑斑,可那並不是眼睛,而是一層極其堅韌的外皮。
青倉蠖生活在海洋裡,已經蛻變成一個有口無眼的異獸,並且體型雖大,但是韌性很強。
它的口器也很奇特,沒有牙齒,但是卻可以捕捉獵物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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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攻擊方式也很奇特,就仿佛是一個轉換重量自如的氣球,借著龐大的身軀,撥動著水中的壓力,可以瞬間就產生上噸的衝擊力,然後直撞過來。
陸瘋見此而心頭一喜的原因是這種異獸,外皮薄如蟬翼,是製作符紙,護具上等的材料;黑斑處韌勝牛皮,更加是製作鼓類法器的不二之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