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饞貓,還得再等一等,得收收湯汁。”陳鐵柱把豆豆抱到了懷裡邊。
“今天的魚沒有做很鹹,所以啊,你就能跟英子姐姐儘情的吃。還有這些鯽魚殼子,爸爸都會炸透透的,能連刺一起吃呢。”
“嗯呐,吃。”豆豆美滋滋的說道。
“哎呀,要不要喊二爺一聲啊?”韓秀英猛的想了起來。
“沒事的,咱家也不能一直霸占著二爺啊,也得給彆人家表現的機會。”陳鐵柱笑著說道。
“接下來二爺都會有村上的人輪流給送飯,咱家啥時候再吃好吃的了,喊二爺一聲就行。”
“那你不早點告訴我。”韓秀英瞪了他一眼。
“陳老師,那你說應該怎麼個切法呢?”
這時候方誌勇又跑了出來。
“我哪裡知道咋切啊?我又沒切過。”陳鐵柱聳了聳肩膀。
“反正用笨心眼想唄,無非也就是找闌尾費勁吧?但是我覺得吧,你要是對闌尾真熟悉了,一根手指摸過去,能不能找到?”
“在有限的空間內,把你需要的手術器械都給安排好,該縫的縫、該切的切,這不就完活了嗎?”
“誒?好像也是這麼回事啊。”方誌勇想了一下說道。
“把魚給我吧,一會兒就炸魚了。”陳鐵柱說道。
“陳老師,我能留著做個紀念嗎?”方誌勇有些不舍的說道。
陳鐵柱翻了個白眼,“你是我親哥啊。你咋紀念它?放到明天就臭了。”
“哈哈哈哈,也是啊,把這個事都忘了,光考慮咋樣把切口給整小點了。”
雖然出糗了,方誌勇樂得也是很開心。
陳鐵柱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就納悶了,你這麼單純的人,是咋在縣醫院熬到外科主任的。你身後有人啊?”
“沒有啊,我就是表現好吧?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方誌勇抓了抓頭皮。
這一下就連韓秀英都不知道該說啥好了。
就像陳鐵柱說的那樣,方誌勇這麼單純的熬到現在,運氣可真好。
即便是她都知道,不管啥樣的單位,都是有競爭的啊。
陳鐵柱倒是能夠猜到一點。
可能正是因為方誌勇的純粹,反倒是競爭激烈職位的最佳人選呢。
醬燜大鯽魚盛出鍋,仔細刷洗乾淨,接著燒火、加油,同時準備了一小碟的粉麵子。
鍋中油熱起來,伸手在上邊感受了一下溫度,陳鐵柱這就開始左右開弓。
兩隻手輪流拿鯽魚,拎著魚尾在粉麵子裡打個小滾,又快速的抖動幾下。等魚身上的乾粉麵子都抖落了,這才丟進鍋中炸。
彆看是兩隻手共同乾活,這個速度可是不慢的。
也是為了省些油吧,這次炸魚分成了兩鍋。
炸好的鯽魚殼子,色澤金黃,魚身筆挺。夾出鍋控完了油,直接給守在鍋邊的豆豆和韓秀英,一人一條。
韓秀英也不管啥害羞不害羞的了,反正聞著炸魚的香味就是很香。
“哢”的一口咬下去,真個的酥脆無比。不用管裡邊的刺,真的炸透了。
“爸爸,能給狗剩子和小迷糊蛋吃嗎?”豆豆問道。
“得等一等,有兩條魚爸爸沒有放鹽,後邊炸了給它們吃。”陳鐵柱說道。
“為啥啊?沒鹽精味兒,也不好吃啊。”豆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