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東北的天氣跟後世那時候可是不一樣,這個風雪,真的是跟著烏雲,說來就來。
下午三點不到的時候,細碎的雪花飄飄蕩蕩的落下,沒用半個小時的時間,就變成了鵝毛大雪。
“連山大哥,今天也就先到這裡吧。咱們這邊的設備也不怕雪,等停了以後,咱們收個尾,再上頂子就行了。”陳鐵柱招呼了一句。
“也中,還打算今天就把零活都弄利索了呢。”齊連山點了點頭。
“不過上頂子也快,東叔和南叔已經把架子都給弄出來了。上頂的時候直接安上就行,二爺給掐日子了嗎?”
“掐了,反正咱們都來得及。大不了就晚兩天唄,我是不著急。正經種蘑菇咋也得到開春的時候呢,打完苞米,那苞米腔子都送我這邊來啊。”陳鐵柱笑著說道。
大家夥兒也跟著樂了起來。
現在的鐵柱最惦記的就是那些苞米腔子,也是沒想到,現如今這些苞米腔子就要成個寶。
“回家洗洗,然後還往我家來。”陳鐵柱說道。
“今天就彆得了,等上梁那天再說吧。”齊連山說道。
“這些天,天天在你家吃,你嫂子都說我不著家了。也借著這個雪天,在家好好歇歇。剩下的零活你也不用管,我們抽空就乾了。”
“是啊,鐵柱,可彆再吃了,我都有些跟著吃怕了,哪有說頓頓吃肉的。”
“鐵柱,咱們都是鄉親,不用整這麼客氣。”
“都趕上把年給過完了一樣,都把嘴吃饞了,以後我們咋過日子啊。”
……
其餘的鄉親們也都紛紛說了起來。
說得也都是大實話,在陳鐵柱家裡邊吃飯,真的有些吃怕了。
個人家過年的時候做菜,也沒有說給放那麼多肉的時候啊?
頓頓大米乾飯加那麼多肉的菜,人家鐵柱仁義,你不能就理所當然不是。
“那也中,今天就都回家吃去。”陳鐵柱笑著說道。
“不過這也不算啥,等將來咱們的蘑菇種好了,可不就是想咋吃肉就咋吃肉,這都不算啥事。”
他的心裡邊呢,更多的還是後世的那種思維,就覺得大家給自己來幫工,必須得把夥食給搞好。
哪怕現在在夥食方麵支出的費用要比工錢都要超出去一大截,他也覺得很值得。
“今天做啥菜啊?是不是得多緩一些蝦?咋也得均上一人一隻吧?”
等他回到屋裡後,韓秀英問道。
“大家夥這些日子在咱們家吃肉吃怕了,所以今天都回家吃去了。”陳鐵柱笑著說道。
“這段時間的肉確實是沒少吃。”韓秀英苦笑著點了點頭。
“哈哈,該吃就得吃。今天晚上就以海鮮為主唄?整個靠大蝦,然後再來個紅燒帶魚咋樣?”陳鐵柱問道。
“爸爸、爸爸,大蝦為啥要靠在一起著吃啊?”在炕上跟小夥伴們軲轆完的豆豆問道。
“哈哈哈,可不是這麼個吃法,而是做法。等爸爸做好了啊,你就知道咋回事了。”陳鐵柱樂嗬嗬的說道。
豆豆皺了皺小眉頭,爬下炕,屁顛顛的跟在陳鐵柱的後邊,得看看要咋做。
大蝦放到冷水裡去緩,帶魚也起下來兩條,開始收拾。
“爸爸,為啥這個魚長這麼老長?肚子還都破了啊?”蹲在邊上的豆豆有些納悶的問道。
“因為它生活在深海裡,被撈上來之後氣壓有了變化,所以它的肚子就破了。”陳鐵柱說道。
“這個魚啊,都沒有啥刺,吃著可香呢。今天晚上我大閨女必須得多吃點,然後才能長高高。”
“嗯呐,豆豆多吃,豆豆要長高高。那還有肉嗎?”豆豆點了點小腦袋,又追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