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溪坐在院子裡,神色淡淡地看著侍衛拿來的新衣,語氣平靜地讓雪玉接過。
侍衛恭敬道“這是王爺讓人趕製的,王妃試一試,有哪裡不合適的地方,可以儘早讓人改。”
沈落溪沒有回答,而是問道“王爺這幾日都在秋獵的事嗎?”
侍衛不明白沈落溪問這個做什麼,但還是如實回答了。
“是。”他想了想繼續說道“王爺這些日子早出晚歸,每日也不過睡兩個時辰,一直強打著精神,若王妃能去看看,王爺必定很高興。”
沈落溪笑笑,“現在妹妹已經能說話了,有她照顧王爺就夠了。”
“你們回去複命吧,我就不留你們了,省得耽誤王爺的事。”
侍衛欲言又止,最後什麼都沒說便離開了。
雪玉見他們走遠後才仔細看了看手上的衣服,“這衣服的料子摸著真舒服,就是不知道側妃是不是也有。”
“側妃說不出話的這幾天,王府可清靜了不少。”
沈落溪不置可否。
不過說不了話的這幾天,寧嫣然怕是寢食難安,怕自己這輩子都這樣子吧?
可惜,她不能真的毒啞寧嫣然,否則外頭的人知道了,京城又得有不少風言風語。
沈落溪收斂思緒,讓雪玉去把衣服放好,隨即轉頭看向蕭越澤,“秋獵那天你跟緊我,畢竟人心難測,誰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蕭越澤眉頭微蹙,他下意識想要讓沈落溪不要去,可秋獵一年一次,各官眷都要去,沈落溪身為王妃不能不去。
他緊了緊手,“王妃放心,我一定會守在王妃身邊寸步不離的。”
沈落溪勾起嘴角,“我知道。”
再過兩日便是秋獵了,必不可能風平浪靜。
……
皇宮內,一個宮女帶著一個身著黑袍的人在黑夜中穿梭,並悄無聲息地帶他進了鳳儀宮。
鳳儀宮燭光昏暗,皇後便坐在內室等著,看到憐王走到自己麵前便示意他坐下。
“來的路上沒人發生吧?”
“兒臣早就打點好了,即便被人看到了,他們也不敢說什麼。”憐王得意道。
皇後點點頭,“那便好,但還是不能太招搖,兩日後秋獵就開始了,可皇上依舊沒有帶我一同去的意思。”
憐王沉下臉,“都是那個徐大人的錯,我本以為他能幫我解除母後的禁足,結果隻是個廢物,今日還急匆匆地回了雲國,害我被父皇說了半天!”
“旁人是指不上了,隻能靠自己了。”
皇後輕歎,“靠自己,談何容易?”
“你外祖和舅舅想要替我求情,皇上一麵都不見,遞上去的折子也沒有回應,皇上這是、這是真的厭了我了……”
說這話時,她眉眼間多了幾分苦澀。
憐王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撫道“父皇怎麼會厭了母後?你們多年夫妻,伉儷情深,豈是死了的溫妃能比的?”
“都是瑄王妃挑撥,否則母後和父皇也不會變成這樣,母後你放心,我不僅會處理掉瑄王妃,還會處理掉大哥,掃清路上的阻礙!”
皇後聞言眉頭微蹙,“憐兒,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