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雲瑄的身影闖入她的視野範圍中,開口便是一副如怨夫般的腔調:
“為了甩開我,你當真是煞費苦心,我不過是不放心你,怕你孤身在外出了什麼差池,你何必這般的冷酷無情。”
沈落溪不為所動地啜飲著盞裡的茶水,語氣波瀾不驚:“我很好,你若實在閒得慌,就出去找棵樹靠著坐會兒。”
蒼雲瑄乍然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直至他捕捉到沈落溪眼中那抹分明的譏誚,才變了臉色喝道:
“沈落溪!你竟然敢諷刺我!你要始終記著你的身份,我才是你名正言順的丈夫,你怎能讓我哪兒涼快到哪兒待著!”
沈落溪作勢將茶盞放在桌上,發出一聲不輕不重的響,看向蒼雲瑄的眸光異常平靜淡漠。
“蒼雲瑄,你的妻子早在你的一次次猜忌與傷害中死了,她的牌位可還被供奉在寶華殿,現在坐在你麵前的,是雲國的溪太醫。”
蒼雲瑄試圖從沈落溪的神色間尋出半分的破綻,可那雙曾經滿眼是他的眸子裡,此刻儘是不起漣漪的平靜。
仿佛對她而言,他不過是比陌生人還要更不堪的存在。
蒼雲瑄眼中的危險意味驟濃,含著不甘心道:
“沈落溪,你的心可真狠,不過,你既是一日是朕的皇後,那便永遠都是,即便你不承認,即便你將來死了,你也隻能入我蒼氏的皇陵!這就是天意!”
沈落溪隻是淡淡地闔上了眸,不願再多看一眼蒼雲瑄。
和這個狂妄自大的蠢貨多費口舌,是對她的侮辱。
蒼雲瑄怒極,拂袖從沈落溪的房中離去,在拐角處,懷裡不期然地跌進一位陌生的女子。
“大慈大悲的公子,你快救救奴家吧,奴家快要被溪太醫的手段給折磨死了。”
巧雀將頭緊緊貼在蒼雲瑄的胸膛間,語氣更是哀婉動人。
蒼雲瑄聽到沈落溪的名字,原先推拒的動作忽地一頓,沉聲問道:“她是如何折磨你的。”
巧雀的瞎話信守捏來,不時啜泣兩聲:
“溪太醫給我下了毒,逼迫我替她做事,如有不從,便用帶了刺的鞭子狠狠抽打奴家,若是公子不肯救我,我就真的隻有死路一條了。”
蒼雲瑄愕然,心底爬上幾分狐疑。
沈落溪往日在景國的時候,雖一貫冷言冷語,嫉惡如仇。
但始終不曾害過任何無辜之人。
就連寧嫣然,也是她自己個兒去撞了刀。
想到這兒,蒼雲瑄的手下用了些力氣,姿態強硬地將巧雀推開:“姑娘,我了解溪太醫的為人,她若是扣下你,必是有她的道理在的。”
巧雀納罕地眨了眨眼,這怎麼和她想象中有些不大一樣呢?
暗處,蕭越澤注視著蒼雲瑄與巧雀間的一舉一動,眸色漸而染上了不可測的意味。
今時今日,蒼雲瑄似乎長進了不少。
想把他從沈落溪身邊兒趕走,還須得仔細籌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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