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羅sj。”
敲門進入梨縣一把手羅安民的辦公室,梨縣副縣首楊祥心情忐忑。
前麵帶人封了嘉柔服裝廠還把郭嘉抓了起來,他不知道羅sj會怎麼處理他。
“楊縣首,是誰給你的權利去兩次三番的停掉一個廠子的?”
從昨天晚上聽到嘉柔服裝廠生產車間被封時羅安民就想問問這個楊祥。
沒想到自己通知郭嘉他們複工後,楊祥再次帶人去封了廠子,還把郭嘉直接抓走,羅安民一直聯係不上楊祥,這口氣憋了很久。
現在見到楊祥,幾乎是怒吼出來的。
“那個”
楊祥小聲呢喃了一句,幾乎手還沒離開關門時握著的門把手,心已經揪了起來。
還沒消汗的他額頭上又瞬間冒出細密的汗珠,一顆接一顆的從上麵流下來。
楊祥調來梨縣也快一年了,還從沒見過羅sj發這麼大火過。
下屬即使有時辦事不力,羅sj大多也都是安慰加鼓勵,像這麼大聲批評下屬的情況,楊祥沒想到他是第一個“榮獲”的。
此刻,秘書小王曾說過的話又回蕩在他耳旁。
“郭嘉可是羅sj兒子的救命恩人,在震驚全國的王氏兄弟案上也是幫助了羅sj很多”
楊祥忽感大事不妙!
“咱們梨縣一共有多少名待業青年你知不知道?
一個民營的嘉柔服裝廠卻前後接收了幾千名待業青年,這樣的廠子你不扶持也就算了,還三番兩次的去故意為難,是何居心?”
羅安民的手重重拍在辦公桌上,震的桌子上的茶杯嘩嘩作響。
楊祥沒來由的就是一抖。
都不等自己完全進到辦公室就開罵,這是憋著多大的火氣啊?
楊祥的雙腿有些不聽使喚,邁步都有些困難。
現在傻子都能看出來,羅sj對待這件事十分重視,基本上是要嚴肅處理了。
楊祥站在羅安民的辦公室中,仿佛置身於風暴中心,周遭的空氣凝固得讓人窒息。
他的手指緊摳著門把手,仿佛那是唯一的救生索,試圖平複內心的慌亂。
“楊縣首,”羅安民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鐵錘敲打在心上,“你是否明白,權力並非任意妄為的令牌?”
楊祥咽了口唾沫,喉嚨乾澀,“羅sj,我我是出於好意”
聲音細若蚊蚋,連他自己聽起來都顯得底氣不足。
“好意?”
羅安民冷笑一聲,目光銳利如鷹,穿透了楊祥脆弱的防線。
“嘉柔服裝廠,一個為數千待業青年崗位的企業,你卻三番五次以檢查之名,行打壓之實,這好意,未免太過沉重。”
辦公室內靜得隻能聽見窗外偶爾傳來的鳥鳴。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羅安民拍擊桌麵的巨響。
茶杯跳動,水花四濺,如同一場小型地震,震撼著在場的每一寸空間。
“我吧也是例行檢查”
楊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辦公室門口挪進來的,說話已經吞吞吐吐、語無倫次了。
不是楊祥沒見過大場麵,主要梨縣一把手現在給他的壓力太大了,大到他喘不過氣來。
“例行檢查?”
羅安民冷哼,“例行,卻在短短兩周內重複上演,你認為我會相信這是巧合?
還是,你有更深層次的考慮?
如果我沒記錯,你是魔都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