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些,還有一個較為離譜的傳言,說這個任無惡和當年大鬨冀州的那個韋軒其實是同一個人,隻不過是換了一個名字罷了,因為那韋軒的形象和任無惡很相似,二者最大的不同就是施展的功法和法寶不一樣,一個人自稱是先天功傳人,一個則是極惡道弟子。
因為任無惡挑了吉延城天雷分院,如今有關於任無惡的各種消息已是在白山國傳得沸沸揚揚,也是眾說紛紜,真真假假,難以辨彆,但絕大部分的人都認為任無惡還會再次向天雷宮下手,這是他的風格,就是不知道下一次是在何時何地了。
和大吉國其他地方相比,東鮮城相對還沒有那麼緊張,畢竟這裡是在天雷宮腳下,在大吉國,以往任無惡出手都會選擇和血河派總壇相隔甚遠的分壇,這樣才能做到一擊而中全身而退。
但在東鮮城也開始了對散修盤查,任無惡在客棧就遇到了好幾次,花了不少靈石才買到了一張通行證,一些天雷宮弟子也是乘機撈些油水發筆橫財,對這些人而言,任無惡也是個財神爺。
在東鮮城待了十多日,任無惡根據收集來的消息也對那個任無惡有了種種猜測,也實在是想不到那人會是誰?那人冒充他究竟有何意圖?有這樣的膽量和實力的人,自然也該有自己的氣魄才對,為何非要冒充自己?這點很奇怪!
沒想到我在天雷宮這些年,有人會以任無惡之名興風作浪,搞風搞雨,這分明是把我推到了風口浪尖,難道這就是那人的目的?也許那人並非一個人,而是某些人!可又會是什麼人呢?看起來,我也要找找這個任無惡了,和他或者是他們會會麵,聊一聊。
任無惡這名字是先師所賜,豈能隨意被人冒用,為了我為了極惡道,我都要先解決這個問題。可又要怎麼去找呢?
想想以血河派的人力手段這麼久了都沒有找到那個任無惡,他人單勢孤又怎麼找得到!最靠譜的方法就是守株待兔,找個地方等對方出現,這又需要運氣和時間,而且還是幾率很低。
他娘的,這個任無惡真可惡!
他也和九龍商量過,對方也沒有什麼好主意,也很奇怪是誰在冒充他,九靈還覺得冒充他的人必定是有什麼陰謀目的,能夠如此處心積慮又是手段了得的人或者是某些人,絕不簡單,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
九靈還有個大大膽的猜測,覺得這人或者這些人會不會和極惡道有關係,說不定就是極惡道的另一脈弟子,如此做就是在引任無惡與他們會合。這個也不是不可能!
任無惡卻覺得不太可能,極惡道雖然式微已久,但也是傳承有序,應該不會有另一脈弟子,即便有也不可能有這樣的實力手段。
本來任無惡是想返回台州去找韋融和一些老朋友見見麵,可這個任無惡又讓他不得不繼續留在薄州,他要查出真相,搞清楚那個任無惡的底細,他希望對方是朋友,最起碼不是敵人,但如果是另有所圖,那就對不起了,他定要解決掉這個任無惡!
有了計劃,任無惡離開東鮮城,開始尋找和等待那個任無惡的出現。
但大吉國何等之大,幅員遼闊,大大小小的城市有上千個,一一尋找下來,一年時間都不夠用。
而他隻能先從距離天雷宮最遠的城市尋找等待,希望能夠遇到那個任無惡。
就這樣他在薄州大吉國各個較為偏遠的城市轉悠起來,在每個城市等待的時間多則半月少則十天,為了不引起天雷宮的注意,他還需要不斷的易容幻形,天魔化身訣當真是被他施展到了極致,千人千麵,變化無常。
一晃眼半年過去了,他沒等到那個任無惡也沒有聽到對方再次出手的消息,但天雷宮並未鬆懈下來,各個城市的天雷分院都是嚴陣以待,並且天雷宮也有專門搜索捕捉任無惡的隊伍,也是十個元嬰期修士一隊,據說這樣的隊伍有五個之多。
這日,任無惡來到了大吉國西南部的西錦城,這裡自然也是戒備森嚴,進城的人都要受到嚴格的盤查審問,自然還是要繳納靈石,並且和之前相比,這價格居然翻了一倍。
天雷宮還真是生財有道,時刻不忘剝削這些散修。
任無惡還是行腳商的身份,是一個其貌不揚的中年男子,繳納入城費後,他跟著人群進了城,不過進城的人並不多,城內也是冷冷清清,雖然現在是薄州難得的夏季,可這裡卻被一層肅殺之氣籠罩。
找個客棧住下,屁股還未坐熱又遇到了天雷宮弟子的檢查,被一陣盤問後,又交出去了十顆高品靈石,客棧的夥計告訴他,這段時間天雷宮有些弟子是乘機變本加厲,打著盤查的旗號不斷的盤剝像他們這些必須要進城的散修。
和夥計聊了幾句後,任無惡便知道這裡天雷分院早已是搞得天怒人怨,很多人都盼望著任無惡快點滅了這個分院,為這裡除去一害,據說有人甚至都在暗地裡燒香乞求任無惡現身,儼然是把任無惡當做了救星甚至是神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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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後不覺暗暗好笑,等夥計走後,他又讓九靈觀察了一下遠在百裡外的天雷分院,他之所以選在這裡住宿,就是因為此地和天雷分院比較近。
九靈也很想搞清楚那個任無惡的底細,自然是甚為出力。
一番查看後,他告訴任無惡,這裡天雷分院可不得了,不僅有兩名元嬰期修士,還有五十名結丹期修士,原來這裡已經悄悄將另一座天雷分院的高手轉移了過來,就等著那個任無惡出現,而這裡的天雷宮弟子之所以如此放肆,也是想激怒任無惡,因為有傳言說,任無惡是專找那些很囂張很專橫的地方下手。
九靈還說不知道天雷宮從哪裡得來的消息,說那個任無惡有可能會對西錦城和南錦城這兩處天雷分院下手,所以這兩處天雷分院都是集中不少高手,等待那個任無惡自投羅網。
任無惡心道,那個任無惡行蹤不定,如果真能如此輕易被發現蹤跡,早就被滅了吧!難道這不是有意放出的風聲,那個任無惡說不定已經選好了彆的目標正準備下手了。
可我能想到的,天雷宮那些人應該也能夠想到,可為了以防萬一,他們由不得不有所防範,這真是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幾個天雷分院合並,力量集中後,就能有效防禦被人偷襲,也能有機會捕殺那個任無惡,可這樣一來,天雷宮的麵子也就沒了。
麵子這東西害死人啊!
血河派這些年也不好過,被那個任無惡折騰個夠嗆,希望我和那個任無惡不會成為敵人!
他在西錦城待了七八天,結果那個任無惡沒出現,他倒是被天雷宮弟子盤剝了一次又一次,那夥計都看得有些不忍心,勸他快點走吧,再住下去,掙得那點錢還不如伺候這些大爺的,這本就虧大了。
十天後,任無惡沒等來那個任無惡,他決定離開,可就在他出城時,變化來了。
這日清晨,曙光乍現,他就到了城門口,下一站他打算去南錦城,兩城相隔三千多裡,以他速度無需半個時辰就能到達,這樣的速度在結丹期應該是很少有人能夠達到,如果他全力施為,半個時辰都能去往五千裡外的地方,如此速度差不多已和元嬰初期修士比肩媲美。
他剛要出城,九靈忽然道“無惡等一下,那邊有動靜了。”
他微微一愣繼而一喜,忙道“是他嗎?”
九靈道“現在還不知道,一共是三個人,已在天雷分院附近,看起來不像是來串門的,等等他們變身了,他大爺的,竟然都是你的模樣,是他們來了!”
他話到一半時,任無惡的已經動了,身形一閃便已不見,不過數息他就距離天雷分院已是不足百裡,而那邊已經動手了。
到了天雷分院,他先見到的是被劈成兩半的大門,又見到四人正在空中捉對激戰,有一人正在天雷分院展開屠殺。
其中三人都是黑衣墨刃,模樣與他一般無二,但施展的功法又是大有區彆。
在天雷分院裡大肆殺戮的那位,竟然施展的是純正的正氣九劍,劍劍奪命,凶狠決絕,與他交手的皆是天雷宮結丹期修士,但無人能夠接住此人一劍,這家夥赫然是元嬰初期修士,但此人和另兩位相比又是最弱的。
另外兩個任無惡對手分彆是兩個元嬰中期修士,而他們也是元嬰中期,讓任無惡驚訝的不是他們的修為,是他們施展的功法,一個是光明禪院的大般若光明鋒,另一個則是黑旗令的七煞劍訣,施展大光明般若鋒的那人,手中那柄黑刃形同虛設,真正要命的是雙手激射出來的光刃,光明雄渾,佛韻十足,使得對手不得不全力以赴。
這四人在天雷分院上空激戰,一開始便打得昏天黑地,日月無光,四名元嬰中期修士鬥法產生的氣息聲響,足以震驚千裡,戰雲也能夠遮天蔽日。
天雷宮那兩名長老自然也知道對手施展的何種功法,驚怒之極也是無比疑惑,但對方完全沒有給他們開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