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天樓，早已被清空。
除了客棧夥計外，再無他人。
張守誠踩在樓梯上，發出平穩的腳步聲。
不請自來，卻是不太禮貌。
提醒一番，也讓那位有個準備。
很快，兩人便來到頂樓。
房門，依舊緊閉。
張守誠眉頭微微皺起。
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說那位沒有聽到腳步聲？
這不可能啊！
“了不得！”
老道人呢喃自語，眼中光華流轉。
張守誠的腳步聲，自然是被他遮掩的。
他這一趟出山，便是為了親眼看看李凡。
登樓，也是試探。
隻是他沒想到，竟然真能被發現。
“守城，敲門吧！”
老道士開口說道。
張守誠連忙上前。
還沒等他伸手，隻聽見“吱呀”一聲。
門開了！
門的另一邊，站著握刀而立的李凡。
難以言說的壓抑感，籠罩心頭。
哪怕此時張守誠已經再進一步，成就十品法象中期，亦是難以抵禦這威壓。
甚至他心中，隱約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此時的李凡，比他師尊還要恐怖。
張守誠？
雖然隻見過一麵，但李凡隻是一眼便認出了他。
緊接著，李凡看向身邊老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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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難以言說的感覺，便是從老道人身上傳來。
瞬間，李凡便想到了老陳曾經說過的話。
龍虎山，可能存在人間無敵手級彆武者。
這,就是人間無敵手嗎？
“小友，可否請老頭子進去喝杯茶？”
“不能！
第一，我們不熟。
第二，不請自來，不太禮貌。
第三，前輩要是真想進來就進來吧，反正我也攔不住！”
說完，李凡轉身進屋。
端茶倒水，一氣嗬成。
如果不是那張臉依舊冷酷，肯定會有人懷疑他是不是專業小廝。
“哈哈哈哈，很久沒有見到這麼有意思的年輕人了！”
老道人笑著走進房中。
張守誠亦步亦趨跟上。
“我叫張三！”
“李凡！”
“兩千年前，我曾見過一個年輕人。
你和他，一樣又不一樣！”
張三！
兩千年。
人間無敵手無疑。
而且聽眼前之人語氣，恐怕活著的時間遠超兩千年。
“前輩，哪裡一樣？”
李凡問道。
“一樣之處，自然是因為你們都是外鄉人。”
張三端起茶杯，細細品味。
外鄉人？
張守誠也在反複咀嚼這番話。
他不覺得所謂的外鄉人，僅僅是因為李凡出生南州。
等等！
出生。
莫非
“前輩好眼力！”
李凡沒有否認。
這個世界，本來就比自己想象要神秘。
無論是聽風樓那位神秘樓主，還是眼前老道人，都是自己看不透的存在。
他們能看透自己，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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