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發少女站在巨大陣法之前,麵容嚴肅地看著一旁眾人。
雲騎軍,將軍,以及囚徒。
景元雙手環胸,微微抬起下巴看著窮觀陣,“鑒往知來,洞幽燭陰。”
說到這裡,景元側頭看向一旁的少女,輕聲道“符卿,準備好了嗎?”
“哼。”粉頭發的女孩子側過頭去,冷哼一聲,“輸掉的錢算公費,要報銷。”
“當然。”景元彎了彎眼睛,笑著轉頭,“請。”
程澈點點頭,鬆開刃胳膊上的繃帶末端。
“叩叩叩——”程澈站在景元身側,抬起手捏住景元肩膀上的虎頭扣晃動著敲擊。
景元挑眉,對上程澈的眼睛。
“敲個門。”程澈不知為何彎著眼睛,灰色眼眸之中滿是笑意。
說完這句話,程澈大步走入陣法之中,微微仰頭看著周圍環繞的符籙。
看不懂。
很想薅一個帝君過來解答,但是不敢烏鴉嘴,容易召來一個天星。
“讓本座來看看,法眼無法占測之人在窮觀陣中又會有如何表現。”
粉發少女抬起下巴,指尖在空中勾勒出一抹深刻的粉紅。
程澈垂著眸子,看著不遠處的眾人。
沒感覺。
什麼感覺都沒有。
各色符籙在空中浮現,陣法轉動間湧現深奧的能量,似乎將靈魂拉扯開來,想要一窺真容。
火焰出現在法眼之中,眉心處傳來一陣滾燙。
太卜大人陡然睜開眼睛,勾勒符籙的指尖無力垂下,“你……”
“如何?”景元挑起眉頭,眼底滿是好奇。
聞言,符玄搖搖頭,抬起下巴看著被法陣托浮至半空的男人,“無法卜測。”
說到這裡,符玄似乎想起了什麼,看向一直圍觀的某個階下囚,“那位能夠看見命運的狂人,能夠看到他嗎?”
刃冷哼一聲,雙手環胸不發一言。
“看不到?”程澈看著自己離地的腳尖,“不能把我先放下去嗎?我要是恐高這會兒早嚇成丘丘人了。”
符玄……
符玄默默轉頭,指尖在空中微微一揮,“自己下不來?”
裝什麼裝?
窮觀陣都失靈了,罪魁禍首竟然飄在空中下不來?!
“噗——”
“哼——”
一聲悶響,伴隨著一道低沉的悶哼,符玄眨了眨眼睛,眼底閃過一絲迷茫。
穿著寬鬆袍服的男人腳下一空,朝著地麵墜落,準確無誤地砸在了另一名獄友的身上。
景元……
看著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刃,以及一腦袋紮在刃身上的程澈,景元抿了抿唇,“這還真是……”
刃會不會反手給同僚來一刀?
“還不起來?”
一片安靜之中,星核獵手的瘋子咬著牙陰沉開口,“以後不能閉上你那張嘴嗎?!”
後半句話壓得很低,似乎隻有程澈聽見。
程澈捂著鼻子起來,目光掃過刃的胸口,“挺結實的,砸得我腦門疼……”
刃……
這算誇獎嗎?!
刃沉著一張臉從地上坐起來,“閉嘴!”
“好凶。”程澈輕歎一聲,又忍不住犯賤,重複道“好胸。”